大家讳莫如深,投进去的资金等于打了水漂,谁肯轻易放过?!
不管白松宁是否愿意,很快,他作为风投公司的幕后老板就浮出了水面。
就在把白松宁扯出来后,所有人心里稍稍安心,以为就算新百集团支撑不住,还有霍家在,不过是资金池出了问题,挺过去这关就好了。
可惜,就在大家满怀期望之时,因为二期合作项目新百集团与其风投公司的资金迟迟不能到位,霍氏集团联合新科电强势收购了所有新百的股份。
都说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商场的人其实心知肚明,看似是帮了新百,让他不至于违约再造成违约惩罚,可其实大家都明白,霍钧安是借着这个机会,与吕鹏建联手吞下了这块完整的蛋糕,彻底的把白松宁踢出了局。
所有人纷纷猜测,到底是怎么回事,霍家和白家不是要联姻吗?霍钧安这到底是什么操作?
事情看似到此结束,在众人晕头转向之际,公安机关接到了新百集团偷税漏税的匿名举报。
白松宁作为新百集团的实际控制人被公安机关限制了行动要求协助调查。
就像是有人推倒了多米诺骨牌,引起的一系列反应让所有人应接不暇。
完成股权交易手续时,吕鹏建看向霍钧安,“你跟白松宁之间到底有什么过节让你筹谋对付他?他甚至要把女儿嫁给你!”
不需要知道前因后果,单单回忆一下当初他们之间的谈话,吕鹏建也清楚,身前的这个男人早就做好了谋划,到今天的一切恐怕都是他计划之内。
只是,能够不动声色的下这么大一盘棋,他的精干,耐心,细节无一不让人在细想时感到胆颤。
千万不要与这种人为敌。
“吕总,你在军工技术民用方向占据市场的半壁江山,我们合作二期推动起来会事半功倍,未来可期。”霍钧安浅笑,并未直接回答吕鹏建的问题,“合约怎么签我们怎么兑现,你只要不暗自有些手段,我自然也不会有。信任是双向的。”
确实,白松宁要引进风投公司来稀释霍氏的股份,这一步确实走的不漂亮。快成一家人了,很多事可以摊开在桌面上讲,暗地里动手腕就太不真诚了。
但是霍钧安的反制却也确实心里深沉。
倒是好好的给白松宁上了一课。
“为什么找上我?”吕鹏建想不透,对于白松宁而言是惨淡,但是却不得不说他吕鹏建从这其中享受到的红利却不是一点半点。
霍钧安完全可以选择其他人,尤其是他们之间在这之前并不熟悉。
“你跟白董事长之间有很深的隔阂,让他认为我是准备跟你形成战略联盟,这样他在其他方面的警惕自然会弱。”霍钧安浅笑,“谁都不是谁肚子里的蛔虫,信任说到底还是看自己怎么评估。”
“七少,虽然我的年龄跟你父亲差不多,但我也不得不说,佩服。”吕鹏建冲他比了个大拇指,他是粗人,有什么说什么,不愿意藏着掖着,“但是你可知道,现在外面人怎么评价你?”
“愿闻其详。”
“他们都在说,你是想霸占二期项目的整理利益所以干脆联合白松宁的对头,也就是我,来对付他,将他彻底踢出局。
这个项目最初还是白松宁把你带进来的,不知感恩还要落井下石,你的诚信度可是大打折扣了!
虽然这事是白松宁先做的不地道,但是外边的人并不知道。”
吕鹏建看着他,“年轻人,我在你这个年龄的时候也是这般,觉得我行得正坐的端没什么好在意的,但是你要知道,人言可畏。”
“无妨。”
霍钧安淡淡的两个字,吕鹏建看了他很是一会儿,他哈哈笑着拍了拍霍钧安的胳膊,“年轻人,未来可期。”
吕鹏建的次子一直跟在他父亲身边,说是助理,不过是培养他,问自己父亲,“爸,这个霍七少心机很深,我们……”
吕鹏建一举手阻止他继续说下去,“他大不了你几岁,但是心思缜密哪怕我都比不过,这样的人你不能用好坏来区别,也无需揣测他什么想法。
你不算计他,不招惹他,你敞亮他也敞亮。
我恐怕白松宁触到了他的逆鳞,一家一本难念的经,我们不去揣测,在今儿这件事上,小子,我们实际上是占了霍钧安极大的便宜。所以,无论外界怎么评价,你记住,在他面前,你有的只能是尊敬!”
“我不太明白。”
吕鹏建沉吟,“你太年轻,不明白不要紧,我说的话你记住就好。”
霍钧安刚刚说,无妨。
这两个字并非强装作势,吕鹏建在他身上看不到半点勉强。
要么他是真的无所谓,要么他还有后招,如果是前者,那这个人的心胸不是你可以来评价的。如果是后者,那他的计中计更加不是你可以较量的。
霍氏集团一直是霍治中独掌大权说一不二,他的下一辈中自然也不乏英杰却没有一个进得了老爷子的眼睛,一直等到霍钧安这一代人长起来,霍家的这代人在各自领域各有所长,各有建树,但也引的外人纷纷猜测到底谁会是霍治中的接班人。
一直到前几年老爷子亲口在霍氏集团的年度会议上,当众对霍钧安提出了极其严苛的要求和几乎不可能的经营目标,并说,做不到,你就没有资格做我的接班人。
大家才纷纷明白,这位在新一代中排行老七的霍七少就是老爷子内定的接班人。
直接跳过一代人,这在商场上极其少见,尤其是霍氏集团那么庞大的一个产业链条,这在当时也是引起了一时轰动。
所有人,纷纷不看好。
可是那个沉默低调的年轻人,面对老爷子当众毫不留情面的叫板,只说了三个字,“知道了。”
然后他用两年时间将一个小众版块做到了市场占有率全国首位,但因为是小众版块,哪怕是全国首屈一指可销售额也就一个亿左右,这在霍氏集团的众多霸王级产业中实在是太不起眼,所以并未引起注意。
可后来一位行业专家在一次论坛中无意中提起,并且满是称赞,从专业角度解读能够在这个行业里取得如此成就,令人刮目相看。
从那之后,媒体着实跟风很是宣传了一阵子,后来就被霍氏集团施压,把这些新闻信息全数压了下去。
所以,到现在,很多人只知霍钧安是霍治中内定的接班人,对于他本人,并没有一个非常直接而正确的评价。
低调,深沉,心思缜密,游刃有余,豁达大度。
短短的接触,这是吕鹏建给到这个年轻人的评价。
可是,跟吕鹏建一样有此评价的人始终是少。
消息出来的第一时间,霍钧安并非是接收到来自白松宁的质问。
而是第一时间接到了霍老爷子气急败坏的骂声,“你个混小子,你是不是脑子里养螃蟹!你这搞的什么狗屁事?你知不知道你不止是你,你是我霍氏集团未来的掌舵人,是我霍治中的接班人,你的一举一动都影响公众形象,我从商这么多年,还没你这样不知好歹,还没有让人戳着脊梁骨说话过!”
霍治中真的是气炸了,这么看来,从法律上霍钧安没有半点错误,可是人的社会,法外亦有情!
他这样做,有多少人在背后戳他的脊梁骨,这将会影响所有人对他的判断,可能提起来就会说:
霍钧安,落井下石的小人,不值得交。
跟他合作,小心点,别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
这种都算是客气了,背后说什么的没有?!
这小子,是拿自己的声誉跟白松宁做了一次置换。
霍治中越想越觉得痛心疾首,他一首培养起来的小子,却落得这么个情况。
“爷爷。你别担心。”霍钧安沉吟,“我自有安排,霍氏集团不会因为我受影响。”
“我是担心霍氏集团吗?我是担心你!”电话这端霍治中气的手掌直往桌面上拍,拍的啪啪响。
耿嘉女士站在旁边看着,赶紧把摆在旁边插花的有收藏价值的陶瓷瓶子给拿走了。
霍治中骂的气喘吁吁,骂了好久才收了线,耿嘉看他脸色不太好,忍不住宽慰,“他那么大的人了,自己总是有些数的,你别跟着担心了。”
“你懂什么?”霍治中没好气的。
老太太把盛着茶水的杯子气势汹汹的放在他面前,“是,我什么都不懂,就你懂。”
霍治中,“……”
不跟女人犟嘴,犟不过。
在这一场变故中,最重要的当事人是白家。
偷税漏税已经涉及违法,税务机关联合办案进驻新百收集证据,白松宁一夜之间仿佛苍老了十岁。
企业做到现在,若说一点问题都没有那不可能,只是以前能过就过了,可现在,这么一查下来,牵一发而动全身,几个亿的补偿罚款单就出来了。
这个结果是白松宁万万没有料到的,你要么交罚款,要么就认了判刑坐牢。
白松宁看向突然造访的年轻人,这个平时里寡言少语的年轻人,做事果断凌厉,压根不给人一丝一毫的转圜余地。
在白松宁的办公室,霍钧安造访的很是突然。
“你来干什么?”
“我想,有些话你要问我。”霍钧安淡淡的。
白松宁眸光锋锐的盯着他,手掌用力握成拳,“没什么好问的,商场如战场,我计短一筹。”
“如果你没有什么想问的,那我就问一句。”霍钧安淡淡开口,“两年前,霍氏旗下产业被人栽赃嫁祸涉毒涉黄,又无端引发众斗,导致一死十伤,江鹤被判刑。白董事长,这事,跟你是否有关?”
白松宁眯起眼,“这种事,你也要往我身上泼脏水?你和黄强的恩怨,不要扯到我头上。”
“是吗?”
霍钧安笑了下,“你跟黄强私交虽好,却从未有过过深的交集,白董事长很爱护自己的羽毛,而且,很擅长使用别人达成自己的目的。事情出了之后,逼的易知为保江鹤断臂求存,将他一手打造的霍氏旗下的娱乐会所酒店砍掉了大半,而接收的人,毫无新城背景却畅通无阻,若不是易知这些年不甘心一直追踪发现风投公司与你有蛛丝马迹的联系,我也不会联系到这里。”
白松宁眯着眼,“你有证据吗?”
“没有。”
霍钧安坦白,“找证据这种事是警方的事,我没他们那么有耐心,我喜欢直接上手。”
白松宁牙关绷着。
“还有。”霍钧安不急不躁的,“我知道新百现在资金短缺,这么巨额的罚款,可会把新百拖累的彻底无法翻身。不过,我可以提供帮助,就用新百旗下的媒体产业交换。”
“霍钧安,你到底要干什么?!”白彤突然推开门闯了进来。
她的脸色有些憔悴,眼睛通红带着血丝,绝望痛苦的看着霍钧安。
男人轻挽了下唇,他看向白彤,“你听到的意思。”
似乎突然觉得很厌倦,那些过去的是是非非霍钧安不想再提,霍鸿宇从霍家剥离出去,这里面除了谭家,还有白家的手笔,但这些都无关痛痒。
千不该万不该,白彤不该将手伸向纪初语。
迄今为止,霍钧安都还记得霍东阁跟他说,“她怀孕了,孩子没了。而且伤到神经,大概率会瘫痪,做好心理准备。”
医院的灯光折射出惨白的光晕,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那是他此生最艰难的时刻。
“我把我的女儿嫁给你,这以后,新百的财物有她的就有你的,但你竟然……”白松宁沉痛着指着他。
“我霍家不缺这些。白董事长,勿忘初心。你的行事风格真的对你的子女影响颇深,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不择手段。让我忍不住也想试试,不择手段是什么滋味。实话讲,感觉不错。”男人站起身,“还有,我对白小姐没兴趣。事到如今,是你们宣布解除还是我来宣布?”
“我不。”白彤嘶声,她咬牙看向霍钧安,眼睛里含着泪珠,“我不会宣布解除婚约,当初,没有人逼你,是你自己同意跟我订婚的。过河拆桥这一招,霍七少使得真是太好了。
呵,让我提解除婚约,给我留一个面子?!你以为我会感激你吗?
我告诉你,不可能!
我不会提出解除婚约,而且,我要全世界都重新认识你的无耻。那个贱女人回来了,所以你也不准备遵守诺言了!”
白彤用力的摸了下自己的眼泪,她从包里拿出一沓照片亮在霍钧安面前,“现在,这个女人就在你的别墅里吧!”
男人眼睛危险的眯起来,他声音压低了些,沉沉的警告,“你离她远点。”
“霍钧安,你竟然为了这样一个女人不惜筹谋与我们为敌。”白彤咬着牙,“当初,就不该救她,她要是当时就死了……”
“因为她还活着,所以我留你们一口气苟延残喘。若她真的出事,白彤,你觉得你还可以平安站在这里?”霍钧安微微一顿,锐利的目光落在白彤身上,“就算没有亲自动手,教唆他人行凶至重伤,你说可以判多久?”
“你甭想栽赃嫁祸我!”白彤脸色愈发的白,她拼尽全力维持着自己的表情,“更加不要威胁我。”
“我从不威胁人,你该感谢白医生将初语救了过来。”
霍钧安转身往外走,“白董事长,既然白小姐不同意我的提案,就当我没说过。那就由我霍家来提出解除婚约,今天我也算是正式通知你们了。”
等霍钧安离开,白松宁盯着自己女儿,“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爸,他让我提出解除婚约,就是要名正言顺的与那个贱女人双宿双飞,我不可能给他这个机会,绝对不可能。我宁可让他提出解除婚约,虽然我颜面无光,可是我也绝对不会让他痛快了。当初是他自己答应了联姻,没有人逼他,是他自己同意了的,然后等她病一好就翻脸不认人。我就是要让全世界的人知道他们的丑陋面目,哪怕他们在一起也被人唾弃,我要那个女人永远摆脱不了小三的角色!”
白彤眼泪哗哗的掉,她不甘心,她恼,她恨!
她恨不得扒了纪初语的皮。
白松宁听着她的话,他身体晃了下,眼睛微微闭了下,指着白彤,气道,“我之前跟你说过,不要去招惹霍鸿宇,你以为你很聪明,但是这世上聪明的人多了,没有不透风的墙。你怎么就是听不进去?!”
“你也知道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那你为什么要算计他,如果你没有私心,如果你不跟他背后玩阴的,他也不会这样……啊!”
白彤哭着痛诉,啪的一声,白松宁气到一巴掌煽在她脸上。
白彤捂着脸,眼泪一下就出来了,“我就是喜欢他,我有什么错?我条件比纪初语好,霍钧安凭什么不喜欢我却要去喜欢那个贱女人!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她竟然还怀孕了,我就是想让她死,她死了才活该!”
“你!”
白松宁指着白彤已经说不出话来。他确实没有做好一个父亲的角色,让自己的女儿生的偏激,以为所有的一切都应该是她的。
可这世界上,哪有那么多应该。
白松宁颓然的坐在椅子上,“白彤,你要懂事,别再招惹他。霍钧安今天没有动你,不是他念情,而是他用我新百大半的产业为你赎罪。也是你叔叔治好了那个女孩,你若执意不知好歹……”
“爸,你不要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瘦死的骆驼也比马大,我们只是暂时难过,只要挺过这一关一切都会好起来。”白彤摸一把自己的眼泪,她才不信霍钧安给白家留了颜面,是因为霍钧安没有她教唆的证据!
“爸,罚金一定是要交的,我们不能眼睁睁看你进去。”白彤摸摸眼泪,“新百出这样的事,股价跌的厉害。我们……”
白松宁叹口气,“不管你愿不愿意,新百的媒体版块会易主。”
……
外界发生的一切变动,网上有些只字半语的解释,纪初语与叶旭在通话时也听他提起过。
总之就是新城商界变天了,霍钧安竟然用特别卑鄙无耻的手段抢了新百集团的蛋糕,还差点把自己的未来老丈人送进监狱。
还有就是,霍氏集团对外发布信息,霍钧安与白彤解除婚约。
没有具体的解释,就一句话,婚约解除,霍氏集团与新百再无瓜葛。
纪初语觉得不可思议,前几天白彤还打电话给他约着一起参会,听着也没有要解除婚约的兆头啊?!
而且,网上各种猜测纷至沓来,不过,大部分人都在说霍钧安不地道。
纪小姐一边跟叶旭通电话,一边浏览网页上的信息,企图从这些乱七八糟的报道里捋出一条线来。
“意思是,霍钧安抢了人的东西,还恶人先告状告人违法?”纪小姐蹙着眉心,“要是真的,确实是够贱的。”
叶旭嗤一声,“你眼睛长后脑勺去了?怎么看的信息?”
“就这么看的啊!”纪初语抿抿唇,“我倒是没看出来,他是这种人。”
“哪种人?”
“挺阴险的,人前一套背后一套,虚伪。还不讲信用。”
纪初语扁着唇,他是这么烂的人吗?!
虽然霍钧安确实有时候也让她觉得特别孬种,出尔反尔,还爱欺辱人。
但也不至于人品差成这样吧?!
“商业的事情,很难说。”叶旭叹口气,“不跟你说这个,说了你也不懂。说点正事吧,看到声明了吗?”
“嗯?什么?”
“霍钧安和白彤解除婚约了。”
“看到了。”
“高兴吗?”
“干我鸟事?”纪小姐很顺嘴的丢出这四个字。
叶旭,“……”
“没事挂了吧,我估计你的监狱生涯快结束了。”叶旭按按额角,他有时候觉得纪初语……脑子有点豆腐渣。
挂了电话,纪初语有些愣的坐在原地,脑子里费劲的去消化这些信息。
但是真的很难想象,霍钧安会是这样的人。
到底发生了什么呀这是?!
霍钧安正开着会,手机突然震动起来,被打断的不悦让男人脸色沉了一分,最近的收购案和舆论压力让他的精神绷得很紧。
他看一眼来电显示,男人拿起手机来,跟下属吩咐,“休息十分钟,我去接个电话。”
霍钧安出门后就把电话接听了,“喂。”
男人低沉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来,纪初语突然有些不知道说什么了。
“怎么了?”霍钧安极富耐性的问,等着她回话。
“没怎么。”纪初语咳了声清清嗓子,“你什么时候回来?”
男人笑了下,“想我了?”
“呸!我是想问你什么时候放我走!”
“到时间了吗?”
“到了。”
“但我怎么觉得没到呢。”
“你觉得,什么都是你觉得。你怎么不问问我是怎么觉得。”纪小姐哼一声。
“嗯,那你是怎么觉得?”男人从善如流。
“我是觉得你必须放我走了。”
“好。”男人轻应,“那你等我。”
“行,你快点。”
挂了电话,纪小姐拍拍自己脑袋,她还想问点别的,但怕伤他自尊,没问。
霍钧安依然忙到没有回盛华庭。
网络上出来一些十分不好的信息,大约意思就是纪初语小三插足,霍钧安为了三儿才与白彤解除婚约诸如此类的。
还有一些两人在一起亲吻的照片,有些在宴会厅,有些是在电梯……
还有纪初语过去的一些黑料也被扒了出来。
然而,这些信息很快就被压了下去,都没有惊动到当事人,照片之类的也删的干干净净。
……
吕鹏建一直想不透,霍氏集团完全有足够的资金自己把新百的股份吞下去,可他偏偏没有。
直到新百旗下的传媒版块整个被霍氏集团收购过来,吕鹏建才明白,恐怕霍钧安留下资金等的就是今天。
白彤没料到自己的动作还没有激起一点点水花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甚至是她一手抓的新百集团的传媒版块被霍氏集团整体收购过去。
白彤自然不同意,但她又必须同意。
白松宁的罚金压在身上,除非她想亲眼见自己父亲坐牢。
就像是割地赔款一样,新百集团把自己旗下的产业一块块割出来,变卖,保住了白松宁,却也彻彻底底的元气大伤,再无法恢复到曾经的辉煌时代。
一下从云端跌落,白彤的心理落差让她痛苦至极,脾气变得格外暴躁,许久都调整不过来。
白夫人让她去看心理医生,可是白彤极其不配合,她的情况每况愈下,后来,还是白松宁下了死命令把她送到了医院。
诊断是抑郁症。
然而,作为这个事件的赢家,却也并未享受到赢家的待遇,由于对霍钧安不太有利的舆论评价还是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了霍氏集团的形象,股市的波动非常明显的看出来。
霍氏集团不得不对外就这种现状做出说明,暂停霍钧安的一切职务,集团引进第三方中介对霍钧安负责的所有项目进行审计。
霍治中盯着眼前这个很无所谓的孙子,气的头疼。
霍钧安有些无奈,“我认为,审计,不如换个人接手我的工作。云骋是不错的人选。”
“你是不是就做的这种打算?”霍治中磨着牙,“我还就不如你的愿!这段时间,你哪里都不能去,别以为是给你放假呢,审计不过障眼法,你搞出来的这些,自己去理顺了。”
“知道了,没事我就先回去了。”
霍治中哼一声没稀得搭理他。
霍钧安往外走,霍韦至冲常云欣使了个眼色,让她跟过去。
“钧安。”常女士走过来,“外界的评论不太好听,你打算怎么办?”
“先这样吧。”霍钧安很是无所谓的。
常云欣瞪他一眼,“你不能这么不在乎。”
“嗯。”
看他很是敷衍,常云欣啧了声,“你赶着去哪里?”
“盛华庭。”霍钧安浅笑,“我这段时间都没回去过。”
常云欣望着他这表情,“盛华庭有什么?”
“有只猫。不知道有没有闷坏。”
“猫?什么猫?”常云欣纳闷的。
男人笑了下,没回答。
常云欣盯着远去的后尾灯,叹息,但愿以后不再有大事。
他这回搞出来的动静可不小,别说外面了,就是整个霍氏的人都瞧着他呢。
跟白彤的婚约算是彻底结束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领个儿媳妇给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