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过一年,同性恋在中国才不是精神疾病,我想我有生之年都不会等到同性恋婚姻合法化了。结果明致睁开眼睛,拍了我脑袋一下,“你这是嫌弃你自己儿子?”
我不说话,未来谁都不知道,谁知道将来他们是什么品性?
他咬着我肩膀,“傻瓜,孩子性格是引导出来的,你这时候就害怕他们欺负我了?”
我搂紧他,“不说这件事,睡吧宝贝。”
他终于撑不住,眼睛闭起埋在我肩窝,我知道他累了,慢慢的摸着他的后背,让他睡的更安心一点。
很快七月就到了,天气终于热起来,明斐要回家里过暑假,明致搞完自己的软件竞赛,挤进了一百名,网站上明天工作室的牌子赫然在目,于是他决定给自己放一个大假,说要陪弟弟一起回去。
我有一种预感,他这次回去是要向父母坦白有关我的一切,他开始不承认,被我再三追问才坦白,“是啊,我想你和我光明正大的出现在家里。”
这让我更加忧心忡忡,借鉴我父母的态度,我想要陪他一起去。明致不同意,“你那么忙,不要来了。”
我轻笑一声,“难道我带不出手。”
他亲了我一口,“no!是太带的出手!一出去姑娘都在看你,我吃醋!”
其实我很怕他父母会对他动粗,明致取笑我,“我爸妈怎么说也是大学教授,怎么会打人?”
“说不准,斯文人发起脾气的话是最恐怖的。”
他脸崩起来,“怎么,你很希望我挨揍?”
我搂着他,“别给我扯这些乱七八糟的,你爸妈到底是怎样的人我还不知道呢,给我说说?”
“没怎么样,就普通老百姓。吃教育部发的公粮,没事做做研究,写写报告,分析分析学生们的心理健康。”他收拾自己几件喜欢的衣服,帮我把我洗好的衣服收进衣柜里,“楚,我不在这几天,宝宝们要照顾好啊。”
我舍不得的吻了吻他额头,“知道了。”
结果还没三天他就回来了,什么都没有和我说。期间我们打电话也很正常,我觉得奇怪,难道他不是回去出柜的?
晚上睡觉时候问他,他才不好意思的回答,“他们叫我自己看着办。”
“这算威胁?”
明致想了想,“大概吧,把我扫地出门了。明斐替我说话,倒是挨了骂。不过他们从来不骂我,只是让我自己想清楚。”
我把他搂进怀里,“难不难过啊?”
他摇头,“不难过,反倒是感觉松了一口气,楚,你对你父母说明的时候也感觉这样吗?”
我挑眉,“当然不会,我为什么要松口气,你本来就是我的,我只是对他们说明白而已,他们同意不同意都和我没关系。”
明致笑的很好看,也不在乎我是不是骗他,“是啊,你是牛哄哄的人物。”
第二日我起来,第一件事就是让小万以我的名义给明致的父母送包裹,邮寄一些贵重物品。明斐打电话给我,说老两口把东西扔进储藏室,眼不见为净。
我笑笑,“我送你的笔记本电脑喜欢吗?”
他气节挺高,明明电话里鼠标键动个不停,口里仍然说,“讨好我也没有用!还是想办法说服我爸妈吧。”
我道,“明致会解决的,我相信他。”
明斐大概觉得我不可理喻,啪嗒一下挂了电话。
转眼又过了一个月的时间,期间母亲想看我的孩子,我让明致把宝宝们抱回去,自己没有回去,他们没有吵架,虽然态度还是趋于冷漠,但比以前好了很多。还有一件事,李天晟亲自来我这里谢谢我,说李柔还有一个月就到预产期,已经回家了,我随便招待了他几句,收回了房间的钥匙,其实我对这件事漠不关心,只希望李柔以后可以过得好一些。
夏季来临,香水的销量开始增多,这一季的收益很不错,公司上下每个人都喜气洋洋,特别是几个香水工作室的成员,和卡罗拉的工作室合作,推出几款运动型男士香水广受业内人士好评。加上爱仕达的产品推介,家怡逐步走入上流消费圈。
卡罗林飞回了法国,要把他的所有势力挪到中国来,他说他戴里克结婚后,在他父亲心里风头更盛,如果他不把自己辛苦了好几年的成果搬离法国,绝对只能成为权力下的牺牲品。我嘲笑他,“你当初借助家族影响的时候怎么不说自己要成为牺牲品啊?”
卡罗林嬉皮笑脸,“中国不是有句话说得好,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吗?”所以他挖自己家族墙角挖的欢快。
我为此当面吩咐赵凯奇千万不要让这家伙挖了我们的员工作为墙角,卡罗林脸黑了,赵凯奇笑,“是,肖少,我一定盯紧卡罗林先生。
好日子没过几天,戴里克就飞来了中国,说是新季度到来,他来视察子公司的工作态度。没有和新婚妻子度蜜月。
卡罗林很不配合,“你不是应该在总公司签你的名吗,何必跑到区区一个中国市场来。”
“公司内有父亲坐镇。”很长一段时间不见,戴里克似乎消瘦许多,他的眉眼间透着一股疲惫的灰气,“我的责任就是替他视察名下产业,中国站是亚洲市场的起步,为什么我不能来。”
卡罗林意味深长的道,“哦……”他反手揽着我的肩,“肖楚,让他去视察吧,咱们去找点乐子,人生得意须尽欢啊。”
戴里克怒气横生,“你站住!谁让你这么随便。”
卡罗林视若无睹的甩手出去,我笑笑,“我已经把家怡交给赵总经理,卡罗林先生如果有什么问题可以找他。赵经理会全权负责。”
他闭了下眼睛,道,“谢谢你,肖先生。”
其实他心里大概想着怎么让我死吧,我不自觉的勾起嘴角,走了出去,卡罗林低头抽烟,拍拍他肩膀,我继续笑他,“纯情少年?”
“什么意思?”卡罗林虽然学过中午,但对网络词汇很不理解。他懂纯情这个意思,也懂少年,加起来他就不太明白了,但还能猜的个大意,“纯个屁!”
“我是说你哥,真是个纯情少年。”
卡罗林斜眼,“你少嘲笑我一句可以吗?他少年?都中年了!”
看来他不否认纯情这个字眼。和我去酒吧喝了一杯,玩了一会儿纸牌,他又忽然神秘兮兮的凑在我耳边,“你猜他现在是不是处男?”
“不是结婚了吗?”我翻了个白眼。
“那个女人是个恐龙!送给我我都不要!他搞的上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