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斐鱼轻咳了一声,有些不好意思的偷瞄了牧轻尘一眼,伸手掀开帘子从马车上一跃而下。
“一会我让后厨熬个醒酒汤,斐鱼记得喝完再睡下。”
牧轻尘跟着下车,站在傅斐鱼身边柔声说道。
“麻烦了。”傅斐鱼摸了摸鼻子。
明明牧姑娘的眼神很温柔,但为什么自己就是觉得不自在呢,总感觉下一秒牧姑娘就要对自己干什么似的。
喝酒果然误事,连感觉都做不得真了!
在马车上休息了一下后,傅斐鱼就靠着自己的内力把酒劲消的差不多了,下了马车后就变得和平时一样,凛冽的气势又外放了出来,让人不敢长久的打量她的相貌。
“公子,热水已经放好了。”傅衣走过来说道,手里捧着傅斐鱼需要换洗的衣服。
“好。”傅斐鱼把佩剑安放好,接过了衣物。
“对了,如果有人来送醒酒汤,你直接放我房间。”
“是。”
傅斐鱼脱掉衣物,把整个身体浸泡在了热水。
“呼~”舒服啊。
傅斐鱼靠在浴桶的边缘,微微眯眼看着眼前氤氲的水汽,开始回忆今晚发生的事情。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自己应该是喝了两壶酒。
两壶酒就醉了,看来自己的酒量有些差,以后还是和酒保持距离好了。
等到傅斐鱼洗漱完出来后,看到就是坐在房间里把玩着茶杯的牧轻尘。
“轻尘,你怎么来了?”傅斐鱼眼皮一跳,下意识的拉紧了衣领。
“我来给你送醒酒茶。”牧轻尘的视线不留痕迹的在傅斐鱼身上扫过,看到傅斐鱼有些害羞的样子后眉眼见多了一份笑意。
“麻烦轻尘了。”傅斐鱼稍微整理了一下衣着,然后接过傅衣递过来的外衣穿上。
“你整理完就去休息吧,晚上不需要伺候了。”傅斐鱼转身对着傅衣说道。
“是。”傅衣低头应道,尽职尽责的去完成傅斐鱼的命令。
“这个丫鬟是斐鱼新买的吗?看起来挺听话的。”牧轻尘笑着问道。
“那是傅衣,确实挺听话,很好用。”
“趁热喝。”牧轻尘没有继续问傅衣的事,把桌上的醒酒汤往傅斐鱼那边推了推。
傅斐鱼也不矫情,三两口就喝完了。
“天色不早了,我就不打……”牧轻尘话还没说完,门外就传来了嘈杂的声音。
“来人啊,有强盗!”院落外面的护卫大声喊道,声音透过门窗传了进来。
“轻尘小心,先留在我这里。”傅斐鱼马上起身拿剑,警惕的注意着周围的环境。
“好。”牧轻尘脸上的神色严肃了几分,可以闯进牧府的人,可不是什么小贼。
“傅衣,你待在这里照看一下轻尘,我出去看看。”确认了周围的安全后,傅斐鱼就提剑往着声音的来源赶去。
使出轻功的傅斐鱼在三个呼吸间就赶到了现场,看到三个持刀的大汉在和牧府的护卫纠缠。
眼看着其中一个大汉的刀就在看在护卫的身上,傅斐鱼马上拔剑把剑鞘扔了出去,带着内力的剑鞘威力可不一般,直接击中了大汉的太阳穴,让他吐血倒在了地上。
“是傅少侠。”其中一个护卫喊着,声音很是兴奋。他是目睹过傅斐鱼出手的人,对她非常信任。
傅斐鱼没有多言,直接翻身进了战局,几个简单的撩和刺就用剑刺穿了他们的心脏,把剩下两个大汉的命留在了这里。
“多谢少侠救命之恩。”看着三个大汉在几个呼吸间倒地后,牧府的护卫瞬间升起了敬佩之心。
他们真是瞎了眼了,前几天怎么会狂妄的认为傅少侠只是个花架子呢!这明明就是杀……呸,武林高手啊,这个实力,怕是至少二流了吧。
要是真的动起手来,怕是牧府几十个护卫一起上也打不过人家。
“没事,你快去通知县衙,然后检查一下府里有没有其他人潜入。”傅斐鱼掏出一块手帕擦干了剑身上的血迹,把剑重新插回到剑鞘里。
“是。”
牧府的动静闹的很大,没一会白县令就带着捕快赶了过来。
“傅少侠,这次真的是多谢你了。”牧老爷在听闻了事情的经过后,态度一改从前,打心里的对她重视了起来。
“我接受了牧姑娘的雇佣,这些都是分内之事。”傅斐鱼对着牧老爷随意的拱了拱手。
“大人,你可看出来这些都是什么人了?”
“这些人都有些面生,身上也没有什么证明身份的东西。”白县令皱眉回答着,“傅少侠,你可有看出他们的武功路数?”
傅斐鱼皱眉,“我们过招的时间太短了,我没有注意。”
傅斐鱼对敌一向讲究一击毙命,绝对不会给敌人留下喘息的机会。
白县令点了点头,挥手让衙役把尸体带走。
因为时间已经不早了的关系,白县令让刘捕头过问过具体情况后就带着人离开了。
“傅少侠,你好厉害啊。”在傅斐鱼想要回房间的时候,不知道从哪来冒出来了一个小姑娘一脸崇拜的看着她。
“还好。”傅斐鱼默默退后了一步,和眼前看起来十五六岁的小姑娘拉开了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