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儿温和的吹着,仿佛一个暗恋你的人,那么轻柔的抚摸着你的脸庞,恋恋不舍的围绕在你的身边,给你无尽的温情。风,他像个诗人,音乐家,每个地方,每一个人,都在被他感染幸福。
也许就有那么一刻的冲动,想要抱住他,挽留他,拥有他。
在水中,人们的身体和身心都在随水波而荡漾着。水是绵柔的,但又像是一个沉默寡言,眼神稍带深邃的男子。他的臂膀是宽阔的、温暖的、安全的,你可以静静的睡去,你被他环绕着,像一个婴儿,没有了思想,没有了一切烦忧,只想睡啊,睡啊,享受着片刻的安宁。
蓝天白云在流动,缓慢的,就像一台摄像机一样,慢慢地转换视角,航拍地上的人和物。它们也非常喜欢这风吹草便动,一切皆自然流露出来的动态和静态美。
春,这个地方,散发着跳跃的活泼气息。年轻的灵魂犹如放长线的风筝在风中享受自由和高空。人们都需要到最高的地方去看一看,发现在高度所俯视的美,发现自己内心所产生的美。又需要在平地上仰望天空,用平凡的眼睛仰视不平凡的天,长生天,没有边界线的天,它会告诉你想要的一切答案。
人生活在一个很虚幻的境界里,会迷路,会不知所措,而心也在随境而转,然而在这之中,不妨大胆一些,去打破迷离你的障碍物,放肆的奔跑,让心律悦动,在平息以后,听随心的声音,再去追逐。
小菲从池中出来,粉嫩的脸,光滑白嫩的肌肤穿上自己缝制的天蓝色长裙,布料是麻布,朴素淡雅,非常有复古气息。小菲还在上面绣了一只羽毛是橙白相间的小鸟,眼睛灵动,身体圆嘟嘟的可爱。
小菲从小篮子里拿出为文日莞准备的一套衣服,一件白色的麻布衬衣和一条九分长的天蓝牛仔裤。小菲捧着衣服在池边蹲了下来,此时池中的文日莞依旧双手趴在草地上,头倚在胳膊上轻眠。
文日莞感觉到了一道黑影,缓缓睁开双眼望向挡住了阳光的小菲,微笑着说:“太舒服了,我竟然睡着了。”
“是啊,看你睡得可香了。”
小菲把衣服放在一块石头上,“改天咱们还来,现在穿上衣服回家吧。”
“嗯。”
文日莞捧起一把水,洒在脸上,一滴滴水珠从她脸上滚落下来。随后,她穿上了小菲为她准备的衣服,正好很合身,蓝白相衬。头发上零星的小水珠在太阳的照耀下明亮亮的竟成了自然的装饰品。
文日莞整理好自己脱下的衣服,和小菲一起走在回去的路上。此时的阳光依旧明媚灿烂,这里的时光漫漫,却没有让人觉得无聊而乏味。闲暇的青天白日下,广阔无边的田野,三两结伴而行的马儿,曼妙身姿的柳枝,这样的春日,在田野里骑马,在田园里锄地,种植,培花,即使坐着亦或是站着,内心都很充实和欣喜。
都说眼睛是心灵之窗,是一点儿也没错的。
路上没有行人,文日莞和小菲就宛如仙界的仙女,飘扬脱俗。
文日莞问小菲:“一会儿咱们要做点什么呢?”
“咱们一会儿喊上宋城去给安长奶奶修一下她家里的篱笆。前几天,因为一只小羊撒欢把篱笆弄倒了。安长奶奶心灵手巧,许多针线活都是她教给我的。看,这只小鸟,多像只真的,每次看到,都不敢相信这是我自己绣出来的。”
说完,小菲就哈哈大笑。文日莞不解的翘起了她光泽的眉,也笑道:“你怎么突然这么高兴?”
小菲解释说,“我刚刚自己夸自己啊!”
“哦~,那句……”两人对视异口同声道“多像只真的。”朗朗笑声随风而去。
“我看着,真的觉得绣的挺好。说实话,我真没想到是你亲手绣的。毕竟,像咱们这辈给袜子缝个洞,寥寥几针,也显得拙笨。以后我也要多向你学习学习,等我学会了,先绣一棵梧桐树,让你这只小鸟有地方栖息。”
“好呀。”
“嗯,对了,你刚刚说去安长奶奶家修篱笆,那安长奶奶就是那个做饭特别好吃的老奶奶吗?”
“是啊,安长奶奶年纪最长,还有一位北河大叔,他拿手做木活,是一位工匠大师。”
小菲推开家门,看见宋城正好坐在院内。小菲对他嬉笑着说:“恰好不用去找你了,一会儿去安长奶奶那里修篱笆,你去吗?”
“没有我你可以修好吗?”宋城笑着反问道。
小菲毫不示弱,“没有我俩,你可以修好吗?是吧,日莞。”
文日莞站在那儿只管笑。
“日莞,瞧见了没,小菲从来都是这样怼我的。”
“你先怼我的。”
文日莞来到屋里,从橱柜里拿出一个小木碗,然后从水缸里舀了半碗水,咕咚一下全喝到肚子里。
小菲看见了笑着说:“看来把你渴坏了。”
文日莞畅饮下这清凉甘甜的水,感觉就像被烈日晒蔫了的太阳花终于迎来凉爽的清晨一样。
小菲疾步来到二楼,把换洗下来的衣服从小蓝子里放到一个编织的藤框里,然后又飞快的下楼去。此时文日莞和宋城已在门外等候了。小菲走出门,然后回身把门轻掩,挽起文日莞和宋城的胳膊向安长奶奶家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