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终于完结啦!撒花撒花,感谢一直陪伴的小可爱们!(番外还有,除了我将要写的,你们想看谁的,说来我写哈!)
再次求一下下本要开的预收《请你继续侮辱我》,文案如下:
陈怀柔长的唇红齿白,如花似玉,偏偏是个缺心眼的蠢姑娘,
蠢不打紧,她是沛国公的独女,有钱有权,
江元白清隽优雅,博学多才,偏偏是个穷秀才,
穷不打紧,陈怀柔喜欢他。
陈怀柔倾尽所能,明目张胆的追求他,
送他真金白银,他嫌她俗不可耐,
送他名师指导,他嫌她多管闲事,
送他官场关系,他嫌她卑鄙下流;
他忍无可忍,直言拒绝:我跟姑娘没可能,请你不要侮辱我。
陈怀柔的蠢,不可饶恕。
从此以后,陈怀柔果真不再烦他,他耳根子彻底清净。
后来江元白扶摇直上,位极人臣,
却无缘无故得了个怪僻,有事没事在沛国公府门外溜达,
第一日,陈怀柔视若罔闻,
第二日,陈怀柔接了媒婆的拜帖,
第三日,陈怀柔盛装赴宴,引得世家公子频频驻足;
江元白急了,尾随其至府宅后巷,
面红耳赤的道了句,“阿柔,你怎么不来侮辱我了。”
追妻火葬场
江狗狗很纳闷,我的阿柔怎么变样了。
第86章 086
魏帝与袁皇后的故事
“阿软,小心点!”有声音自桃林深处传来,周修远抬头,有些警惕的望着远处,先是一袭浅碧色的裙子隐约露出,紧接着便越出一个娇俏的人影。
她似乎在躲避来人的伺候,慌不择路的一脚踏空,周修远想,当时的举动,一半出自本能,另外一半,则是鬼迷心窍。
怀里的人像她的闺名一样,柔软芬芳。
她抬眸,对上周修远的眼睛,先是愣了少顷,紧接着蹙眉问,“你也是我爹的客人?”
袁府向来门庭若市,门生日日络绎不绝,多半都是来走动关系,便利朝堂的。
阿软自是知道他们有所图谋,也知父亲为何举荐,官场利益,盘根错节,他们需要父亲,同样,父亲也需要他们的支撑。
高处不胜寒,一人之下的袁鸿光,知道如何维系这种局面的平衡。
周修远一愣,旋即松开手,站了起来。
阿软没提防,落空后不觉有些恼羞成怒。
府上的客人向来对自己都是客气逢迎,殷勤备至。哪里会如面前人这般无礼,尚未待自己稳住身形,便见鬼似的避开。
更何况,竟然背对着自己。
阿软低头,扫了眼穿着,确认无碍后,便自行起身,绕过去,站在周修远跟前,仰着白净的小脸,眸中清澈如水。
“我问你话呢,怎不回答?”她双手背在腰后,肤色泛着浅浅的粉红,周修远瞥了眼便连忙移开目光,只站在原地,却并不走动。
阿软咦了声,又道,“我又不是洪水猛兽,你缘何唇白如纸?”
她下意识的往后挪了两步,又悄悄从腰间掏出小镜,转头照了照,镜子里,她看见那人游移不定的目光,正两靥生红的望着她。
阿软的玩心便倏地起来了。
她收起小镜,有些得意的走到他面前,周修远这才开口,嗓音有些干涩,“袁小姐,我是...”
“你叫我阿软。”
她眨了眨眼,周修远不觉咽了下唾沫,再开口更加艰难。
“我是周修远。”
阿软哦了声,不禁又从头到脚重新看了一遍,复又转着手里的香囊,余光依旧环着他,一边走一边恍然道,“原来你便是五皇子..”
那个母妃出身宫女,自小不被重视的五皇子。
只被她打量着,周修远便有种如坐针毡的不适感,他自小便活的谨小慎微,唯恐触了旁人的霉头,惹来祸事。
母妃告诉他,凡事要忍,忍过去才有出头之日。
宫里,兄弟姐妹的有意无意嘲讽,他忍了;宫女太监的慢待,他也默不作声;就连父皇的厚此薄彼,他也悉数咽下。
他习惯了在心中算计,喜怒不溢于言表,更知道一寸之失不必介怀。
周修远没有吭声,红着脸低着头,倒叫阿软觉得无趣起来。
正在此时,寻人的仆妇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一见面便祖宗祖宗的喊个不听。
阿软朝她做了个鬼脸,笑着指了指周修远,“他是我爹的客人,便也是我的客人了,陆荣不是在前厅吗,巧了,一起去瞧瞧吧。”
仆妇心下大惊,想拦,却被阿软瞪了眼。
周修远的手被阿软牵了起来,虽然隔着衣袖,却像火炭一般灼热。
他舔了舔唇,阿软腰间的香囊有着淡淡的花香气,被风吹拂着卷进鼻间,他有种说不出的局促,前面的女子就像高不可攀的星辰,够不着,摘不到,无法企及。
谁都知道,若是能娶到袁鸿光的女儿,等于拥有了最强大的利益联盟。
他不是没想过,却没想到今日来的如此突然。
“阿软!”陆荣远远看见她的身影,立时从座位上起身,在袁鸿光的注视下,他的面部表情由欣喜乍然变得颇具敌意。
“他是谁!”陆荣的眼睛盯在两人交握的手上,恨不能淬毒一般立时弄死周修远。
袁鸿光不动声色看着三个年轻人的举动,并未开口阻拦。
阿软不予理会,反而回头望了眼周修远,又走上前,拽着袁鸿光的袖子,柔声婉婉,“爹爹,别生气了,你看看自己的眼角,都长了几条粗纹,再气下去,便要老了。”
袁鸿光哪里是气她,明明疼爱都来不及。
阿软到了议亲的年纪,他总要为她长长眼色。
图谋袁家权势的不在少数,真心实意疼爱阿软的,却是人心隔肚皮。
袁鸿光与陆荣的父亲早年相识,一同在战场洒过热血,相互扶持,可谓披肝沥胆,刎颈之交。陆荣自小长在膝下,样貌清秀,人品也是熟悉的。
更难能可贵的是,陆荣待阿软,是一门心思专心实意,眼里再无旁人。
阿软也不知心里想些什么,总是与他犯别扭,也鲜少搭理,今日竟然破天荒的牵着周修远的手,明摆着是要同陆荣挑明。
袁鸿光将目光扫了眼周修远,见他神色有些不适,却依旧身姿笔直,保持着皇子气度,不由微微一笑,温声道,“爹爹不生阿软的气,可你莫要失了分寸才是。”
他指的是周修远。
陆荣对他的敌视从始至终不曾消减,往后的日子里,更是处处使绊,与其他人合起伙来捉弄周修远。
每每如此,阿软总会挡在周修远身前,更加厌恶陆荣。
周修远知道,他没有别的优势,只能变着法子讨阿软的欢心,陆荣愈是捉弄他,阿软便愈会护着他,偏向他。
那段日子,是周修远的小窃喜。
一面是狼狈,另一面是欢颜。
遇到阿软前,他的眼里只有算计与谨慎,遇到阿软后,他才知道日子可以过得如此舒坦自在。
阿软娇蛮却不任性,总能变着法子顾及他的自尊。
他们是有过最美好的时光。
也只有跟阿软在一起的时候,周修远真的快活了几年,哪怕当时被袁鸿光牵制,他也觉得日子是偷来的。
阿软怀孕后,周修远恨不能昭告天下,让所有人知道他的喜悦。
那日他从书房匆匆赶至后宫,远远望见倚着美人靠的阿软,正垂着皓白的腕子,慢悠悠的喂着水里的鱼儿。
她面容有些憔悴,神色倦倦,随意挽起的发髻只插了一支海棠玉簪,垂下的睫毛投出淡淡的影子,周修远忽然就顿住了脚步。
他想上前,却又不忍破坏那份安然的恬淡。
阿软喂完鱼,又喝了安胎药,起身,对着最亲近的嬷嬷落了泪。
那滴泪,就像滴在周修远的心头,他疼,却又不能上前给与慰藉。
贵妃比她提早有孕,是他周修远的主意。
他要脱离袁鸿光,势必要打压与袁鸿光有关的一切,包括阿软。
他能忍,他以为阿软也能忍。
生下衍之的时候,阿软几乎丢了半条命,满脸惨白,步入房中的一刹,血腥气让周修远站立不稳。
他怕极了。
抱着衍之,他心里有多高兴,面上便有多冷漠,只看了一眼,便叫乳母抱走,阿软的目光渐渐灰了下去,手紧紧攥着,却再不肯回握周修远的主动。
他大刀阔斧分化兵权的时候,阿软的身子已经大不如前,只是周修远没想到,贵妃敢真的对她动手。
那日他方从京郊军营回宫,甫一入门便有宫婢急急跑来报讯,言皇后病危,太医束手无策。
甲胄未脱的他,几乎是跌跌撞撞奔到阿软床前。
进门的时候摔了一跤,他爬起来,望见阿软虚白的脸孔。
她的呼吸淡淡的,青丝铺在枕上,脸孔小的只手可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