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她快要死了,我一定要去看看她。”陆瓷心坐了起来,开始收拾东西,他将一切衣服都穿好,然后便真的头也不回的离开。
“喂,等等,你真的要去吗?”
“……”陆瓷心的背影停住,转身看着云清:“但她可是我的妹妹,难道我不应该去看看她吗?”
云清握剑的手稍微紧了紧,许久才道:“虽然如此,那么我们一起去吧。”
他也没等到陆瓷心犹豫,就一把拉着陆瓷心的手,然后跑出了客栈。
茫茫漠北中,可以明显的看到两个人影正在飞奔,而去往的方向则是中原京城的少卿府。
不日,两人已经到了少卿府后门。
“此番前去,不论如何,注意安全。”云清微眯着眼睛,手都不敢将陆瓷心给松开,害怕这一松开,陆瓷心就要跑去找荣璟了。
当年的事情她清楚的不能再清楚,是荣璟写下的逮捕令。
陆瓷心的手抖了抖,然后笑眯眯道:“放心吧,我一定会安全回来的,你在这里等着我,我只要见了妹妹,然后就来了。”
“好。”他不舍的将陆瓷心的手给松开,最后看着她的背影慢慢的消失……
陆瓷心又回到了熟悉的地方,心里面又不由得想起了熟悉的场景。
但是因为见妹妹的心情,让他很快的打消了这样的画面。
他走到了陆婉心的房间的外面,然后慢慢的推开了门。
“咳咳咳咳……”陆婉心的病非常严重,从刚才院落外面的时候,她就感觉到了。
“咳咳。”陆婉心一边咳嗽着,一边将视线移到了门口,她想要看看究竟是谁,在大半夜的时候还会来看她,反正肯定不是荣璟……
“瓷心?姐姐?”她愣住了,她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见到自己的姐姐。
可是没有想到,在自己病重的快死的时候,自己的姐姐……居然来看她了。
“婉心……”陆瓷心赶紧走过去,然后将她扶了起来:“为什么你会突然变得这么严重。”
陆婉心嘴唇发白,整个人都没有力气,而且脸上都还有虚汗在不停的冒出。
不过在见到陆慈心的时候,陆婉心只是敷衍的一笑,然后握住了陆瓷心的手。
陆婉心没有正面回答陆瓷心的问题,因为她知道,她自己已经命不久矣,就快要死了。
陆婉心紧紧的握着陆瓷心的手,微笑的说道:“最后还能再看见你一眼,我也就可以安心的走了。这么多年,我总算是熬过头了,与其这样,当时还不如不要再活过来……”
陆婉心闭上了眼睛,两行泪水直直留下:“瓷心你知道吗?你走了这么多年,这里发生了很多的改变,荣璟他要都娶赵秀了。”
呵呵,赵秀……
陆瓷心唏嘘一阵,然后回过神来:“其实他本来就不值得你付出的……”
“可毕竟我们两个人都在用着这个身体,既然这个身体已经是他的人,那么我自然也不会再背叛他,只是我只是没想到这五年,我竟活得如此狼狈……”婉心将头埋在了陆瓷心的怀里,开始大哭:“虽然活了五年的时间,可是还不如不活……”
是啊,究竟活着,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日出,陆瓷心从陆婉心的房间出来,一丝苦笑从陆瓷心的嘴角闪过,然后就连同着她的人一起消失了。
恐怕姐妹俩这五年的第一次见面,也将会是最后一次见面了。
所以活着,是为什么?
云清远远的就看到了陆瓷心正在走来,便迎了上去:“瓷心,你总算是出来了……”说完他便发现陆瓷心的心情似乎不太好:“你们在里面……究竟说了些什么?”
陆瓷心眯眼一笑,只是摇头:“没事儿……我们走吧。”
一看这个表情,便知道肯定有事儿。
不过云清也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于是这事儿便算是翻篇过去了。
只是陆瓷心瞧着新出的骄阳,若有所思……
屋内
随着陆瓷心慢慢的离开,陆婉心也闭上了眼睛。
她知道她活不久了,不过在命不久矣的时候,还会有自己的姐姐来陪伴着自己,她倒也觉得心满意足。
或许这一次,她又要做一个比较长久的梦了,这是这一次,她不想要再醒来……
早
小叶推开了房门,将早膳也一并给带了进去。
“小姐该起床了……”她一如既往的叫了陆婉心一声,但是做一次却没有一如既往的得到陆婉心的回答。
她有些疑惑,以为陆婉心又犯病了:“小姐……”
小叶忽儿有些害怕,她慢慢的走近,却突然跪倒在了地上,哭了出来:“小姐……小姐……”
于是在入春没几天,那少卿府的陆婉心,便逝去了。
荣璟站在门外,只是一直看着,不少的家丁和婢女来来往往,但是他却没有任何的动静,他只是看着,看着那个房门,等待着陆婉心被抬出来。
不一会儿,陆婉心的尸体,就带了出来。
他将尸体拦下,然后将白布给掀开。
扑鼻便是一股药味,然后他看到了陆婉心嘴角的笑意。
明明都快要死了,为什么这么开心?
他有些疑惑,但还是将白布给掩回去了:“好好埋葬,不用办丧礼。”
下人低头回应:“是。”
因为这人又不是陆瓷心,所以他也没有觉得有多伤心。
只是陆婉心出现的那一抹笑意,让他一直都非常的疑惑。
不过这样的疑惑没有持续太久,然后他就不会在意了。
他回到了房间,便得知赵秀也在他的房间里面。
“那女人终于死了,我每天看着都碍眼的很呢。”赵秀极其妖娆的坐在床上,想要勾引荣璟。
但是荣璟并没有任何的反应,直接转身就走。
赵秀自然十分的不甘心,便直接从床上坐了起来,然后拦在了荣璟的前面:“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们都快要大婚了,你就非要对我这么冷淡吗?”
荣璟一愣,但还是一把将赵秀给推开,自个儿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