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服sheen或许心理身理都会有很大快/感,但会破坏一直以来的教导之情。
徐亦缺爱,只是一点点还不够,他渴望炙热而完整的爱,只看着他一个人,会为他吃醋,嫉妒,甚至是痛苦,而不是理性地包容、理解,不然他会比对方更宽容,更理性。这不叫爱。
那天被叔叔约了,老实说徐亦受到惊吓,没办法简单理解成喜欢,他不得不去思考其中的深沉含义,一是认可,二是让他做选择。
徐亦最爱陆以哲对外高冷,只对他好,所以哪怕只有简单的一点点主动,都能让徐亦心动不已。
陆以哲越发觉得徐亦他爸深谋远虑,没办法印象不好,徐亦有现在这样的成就,其实最该归功于他爸。
这么说是sheen单方面对徐亦……陆以哲对他的印象更差了。
“现在爸妈没复婚,我妈不在,爸的心情时好时坏,而且我自己的事业……”徐亦说到一半就没说下去,“不然一定让你们正式见见。”
陆以哲有点失望,在他看来,徐亦的事业已经很成功,徐亦甚至没有向家人正式介绍过他。
嗯,父母离异是个好理由。
张审言再次见到陆以哲是在27号上午,地点在咖啡店。
“咖啡要加糖吗?”徐亦问。
“半块。”陆以哲说。
徐亦坐他旁边,给他弄好的,放在陆以哲面前,陆以哲很自然地接过来喝了一口,才放下杯子。徐亦摸了摸他的唇,陆以哲皱眉偏过脸,徐亦弯起唇角微笑。
张审言就算不敏感,都察觉到对面两人的关系好像有那么点不一样,不,是很不一样。
昨晚,肯定发生了什么!
“我去下洗手间,你们聊。”徐亦识相地起身走了。
陆以哲抬头看向张审言,眼神很冷,意思不言而喻,他有话想单独说。
张审言笑着说:“陆先生。”
“是你说初恋都是过去式,玩玩就行了,为了个专利赔掉后半辈子不值得。”
“不不,”张审言立刻道,“很值得,我们徐总非常愿意下半辈子都陪着你,不只是因为专利。”
说到专利,陆以哲的心情再次沉了下去,他跟徐亦冷战的几天,两人心照不宣地没提这个。
“我不想说这个。”不管怎么说,徐亦再次爱上他,有很大一部分是因为专利的缘故。这就是现实。
两天后就是硕士毕业典礼,四天后与中扬签合同,长腾没戏。如果徐亦还跟他谈项目,谈专利,还哪来的纯粹,就连交底都显得别有用心。这就算了。
最主要的是以后异地,陆以哲觉得感情没办法继续。
张审言试探着说:“不知道徐总有没有跟你提过,公司的情况并不好。”
见他摇头,张审言又问:“你英语怎么样?”
陆以哲说:“还行。”
张审言毫不夸张地说了公司的近况,还把这些天股东开会讨论的内容,语音发给他听。
最后,他道:“你或许会认为我说的话很难听,但比这更难听的话,徐总听到现在了。股东们的怨气远比我要大得多,早就对徐总不满,签完合同,徐总位置保不住,但会有更多别的公司请他,不愁没地方去。所以他没骗你。”离开长腾,确实能满世界追求真爱。
更何况专利所有人,确实有更换买主的权利。
陆以哲听到一半就关了,脸色很难看:“不用再说了,我不会卖给长腾。”这已经不是一般的欺负人,真亏徐亦忍得住。费尽心思忙到现在,两头排挤,讨了什么好,拿下项目也只会便宜股东。
“不卖给长腾,卖给我怎么样。”
徐亦走过来,在陆以哲身边坐下。
第56章 两全其美
徐亦说去洗手间,出来时碰到了一个不该在这里出现的人,邀请他上楼详谈。
“徐总,这边请,占用你十分钟。”
辉雄集团代表递给徐亦一份文件:“你不用再调查了,董事长让我把这个交给你。还有让你慎重考虑继续留在公司的事。”
徐亦翻看文件,赫然便是一份《长腾股份转让意向协议书》,最后还有他爸龙飞凤舞的签名,徐亦的脸色骤然沉了下来。
前段时间,跟长腾股东开完视频会议,有件事让他很在意。
拥有长腾石化百分之十九股份的神秘股东,标准英式英语,没人怀疑他的来历。
可视频会议到最后,传来男人的嗤笑声,但说的却是中文,而且口气不能再熟悉。很像徐辉雄。
接着很快他爸打来电话,莫名其妙的话说了一大堆,徐亦怀疑到现在。
而这份协议,等同于直接承认了。
只要他签字,百分之十九的股份就会转到他名下,如果加上他原有的股份,他将是长腾最大的股东,谁也没资格要求他离开长腾。而长腾垮了,他爸损失严重。
徐亦初略地扫了一遍,被气笑了,他把文件往桌上一摔,说:“文字游戏,签六年总裁协议,股份只给我百分之九,剩下百分之十是谁的?”
“是sheen先生,名义上百分之十九都在你名下,具体协议你需要私下跟sheen先生联系。sheen先生和董事长是合作关系,他本就有百分之六的股份,还有百分之四是董事长付的报酬,如果有必要,你可以想办法让他把股份卖给你。前提是拿到专利……”秘书接着说,“不好意思,接个电话。”
‘合作关系’四个字在徐亦脑子里炸响,心情没法描述。
他知道徐辉雄和sheen认识,但不知道这两人一直是合作关系,这么说,他出国,甚至进长腾都不是巧合。
sheen不愧是sheen,一开始就知道他的情况需要的不是心理医生,而是良师益友,潜移默化地影响他的言行举止。
只是事到如今还想约束他的行为,不让他重蹈覆辙?
这本质上跟三年前有什么两样,当年他为了陆以哲作得翻天覆地,失去了很多,但现在的他跟以前已经不一样了。
秘书把手机递给徐亦:“董事长的电话。”
徐亦抓过手机,走到一边,他已经准备好接受指责,也想好了如何冷嘲热讽:你自己的婚姻经营得一塌糊涂,也有闲心来管我的?不管怎么样我打算求婚,你接不接受都不在我的考虑范围内。
电话里,徐辉雄语重心长地说:“你们俩都太年轻,未来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我相信你是想长久下去。可对方是搞科研的,小小年纪成就不凡,他想往高处走,你跟着他走,能帮他什么,以后差距只会越来越大,合不合适还另说。合同签了吧,留在公司,感情的事别急于一时。”
年轻的时候都把一切想得很美好,徐辉雄离婚后的几年,算是把什么都看透了。感情上孤注一掷,徐亦很像他,跟专利所有人在一起算他有本事,但如果重蹈覆辙,不负责任地一走了之,家庭事业都不要了,徐辉雄没办法放任置之。
“不然呢?”徐亦问。
“叫李韧去接你,你不听我的,你听他的。”徐辉雄哼道。
徐亦不说话。
“儿子,你总得拿出点成就,来让你妈,让你外公家无话可说,我才能放心把你妈追回来。”
徐亦深呼吸,半晌,他笑了,笑出声。
“爸,连你都不淡定了,很好,想必其他股东也是一样。您的股份暂时留着,身份也别露了,合同我会考虑,但可能不会是你想的那样。我有我的打算,而且,我好像从没说过我会放弃现有的去谈恋爱啊。”
“什么?”徐辉雄的声音抬高一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