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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八岁以前,江亦辰的愿望是好好读书,考上大学,能够自力更生,离开孤儿院。十八岁以后,江亦辰只是单纯地希望能够活下去而已。
    易君然坐在办公室,笔尖轻触桌面有节奏地敲击着,桌上摊开的文件上密密麻麻的文字上恍恍惚惚映入他的眼帘,大脑思考的却不是跟文件有关的东西。最近江亦辰这个人开始占据他大脑的时间越来越多,这种脱离掌控的感觉令易君然不怎么舒服。原本只是机缘巧合下包下的一个男孩,却在不知不觉间一点一滴地侵占了他的生活。
    易君然并不是一个需要依靠他人体温才能入睡的人,却在跟江亦辰分房睡的那几晚辗转难眠。看到江亦辰受伤时,心脏的位置还会不由自主地抽动,这种莫名的怜爱情绪以史无前例的速度侵占着他的身体。这些都并不是一个好兆头。因为他跟江亦辰有三年之约,三年过后他们就会各奔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  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窝是日更的小天使,今天去面试工作啦,都没时间写存稿。。。放假又要回国。。还有一年就要毕业了。。。真是累到瞎。。。
    么么哒,感谢留言和提意见的小天使,不能一一回复,但感谢泥萌的认真阅读=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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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轻易失言
    有些习惯终将会为你带来灭顶之灾。易君然清楚这样的事实,所以他才会前所未有地感到烦躁。他需要一个发泄的出口,但却不想找江亦辰。越是拥抱那个人,体内shen|处的饥渴越是无法被满足。
    易君然将手中的笔扔到一边,闭目养神了一会儿,骤然睁开双眼,拿过椅背上的外套,走出办公室,匆匆吩咐了一声门口办公桌前的何若铭道,我要出去一趟,今天就不回来了,所有的会议和预约都帮我取消。
    不给何若铭任何反问的机会,易君然如一阵风般转身离去。最近易君然真是越来越神出鬼没了,连何若铭这个助理都不知道这个老板天天在想些什么,现在连大白天无故翘班这种事情都做出来了。
    易君然闯进了常去的同|xing酒吧,二话不说抓过一个顺眼的男孩就带进了包房。以前易君然是这家酒吧的常客,很多漂亮单身的少年都将这个世家完美、外貌出众的男人当作涉猎目标。可是自从易君然和楚沐泽在一起后,也同时从这个酒吧销声匿迹了。如今又骤然降临在这里,不免又掀起一阵流言蜚语。
    易君然甚至不知道被压在身下男孩的模样,拿过包房里自配的安全|tao,直接将少年压在床上疯狂地lv|动了起来。男孩叫得又sao|又浪,雪白的双腿勾紧他的腰,同样是男孩,但江亦辰无论装得再怎么从容不迫,在shang|床的那一秒还是出卖了他身为少年的柔软生涩。
    完全发|xie之后,易君然猛然回想起当初跟江亦辰交易时许下的诺言,在这三年之内除了江亦辰他不会碰别人。他失言了,就算只是单纯的泄|yu,他还是彻底的失言了。愧疚的情绪油然而生,但又突然想到,他是买主,江亦辰是卖主,为什么他要为一个卖身的少年守身如玉?这不免太可笑了。刚刚那点愧疚的情绪一下子又消失的无影无踪。
    躺在身下的少年柔若无骨地靠在易君然身上,gu|间滑落透明的粘|ye,笑得柔媚入骨,易少,这是饿了多久?
    你说呢?
    易君然眉眼微挑,风流倜傥的样子不知迷倒了多少人。他抱起少年,重新没|ru他的身体里。没有丝毫的怜惜,不问少年的姓名,这些对他来说都不重要。房间里此起彼伏的yin|乱声不知持续了多久,少年被易君然玩弄得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只是一夜情的对象,易君然自然没那个心情去替他清理身体。钻进卫生间洗了个澡,从皮夹里掏出数目不小的一叠钱放在床头对着还躺在床上未从yu|潮中清醒过来的少年道,这是你的。
    贪婪是人类的本性,少年在看到床头那笔钱时立马两眼放光,一瞬间的表情令易君然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明明江亦辰和他之间也是纯粹的金钱交易,可为什么那个人无论什么时候都能表现得不矫揉造作反而还会让人衍生出一种怜爱呢。
    谢啦,易少。有空再一起玩哦。
    易君然冷冷一笑,不带一丝留恋地离开了这个还充斥着爱|yu高|chao后的房间。坐进车子里,点了根烟,用力地吸了两口然后丢出窗外。过了一会儿,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拨出一个烂熟于心的号码,喂,爸。
    易凡接到易君然难得的电话有些诧异,他早就退居幕后将公司全权交给了这个独子打理,自从易君然的母亲去世以后,两人的关系也不温不火。若不是最近娱乐八卦漫天飞舞的都是易君然的消息,他都想不起要跟这个儿子好好促膝长谈了。对于易君然的性向,他早已不指望这个儿子能给易家传宗接代了,就希望他能安安稳稳找个对象过日子,原以为楚沐泽就是那个人,当初信誓旦旦地将人带回来给他看,想不到一晃七年过去,两人竟然分道扬镳了。易凡生气,但不知道是气自己,还是气易君然有眼无珠。
    今天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易凡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心平气和一点。
    易君然倒是没想到易凡的语气能够那么平和,愣了一会儿后道,没什么,就是很久没跟你联系了,打电话问问你最近怎么样?
    我以为你早就把我这个爸忘在哪儿都不知道了。易凡嘲讽的语气里夹杂了一份失落和无奈。
    易君然动了动唇,抱歉的话如鲠在喉,最后还是轻佻地说道,忘了谁也不能忘了老爷子你啊。
    臭小子,说话还是这么没大没小。虽然口上是教训,但易凡的语气听起来却是很愉快,有空回来,我让刘阿姨多做几个你喜欢吃的小菜。
    嗯,好。易凡故意避开楚沐泽的事情没有提及,也是用心良苦。做爸爸的怎么会不知道,碰上这种事情,最难过的就是易君然了。
    长时间没有联络,易君然才发现他连易凡的样子都有点想不起来了。记忆里易凡一直都是意气风发的样子,最狼狈的时候莫过于他的母亲去世,那是他第一次见到高大到不可一世的男人撕心裂肺地对着母亲的尸体嚎啕大哭。母亲是个温柔美丽的女人,只是早年易凡一直工作繁忙,聚少离多的日子让母亲渐渐变得积郁成疾,最后含恨而终。
    在那之前,易君然一直以为易凡不爱母亲,所以才会冷落她。后来才明白,是因为爱得太深,才不知道如何表达。母亲死后,易凡几乎将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易君然身上,比起易凡英俊刚毅,易君然却恰好继承了母亲的柔和清丽,但眉宇间却散发着与易凡如出一辙的英气。
    这周日有时间吗?我来看看你。
    好。易凡略显苍老的声音里夹藏着微不可见的轻颤,但易君然还是听得一清二楚。
    易君然没想到江亦辰会那么早结束拍摄,以致于他刚进门发现门口那双摆放整齐的鞋子时还有些反应不过来。本能地举起手嗅了嗅身上的气味,除了沐浴后的清香,方才□□的余温已经全部退去。这种下意识的动作,连易君然自己都没察觉到有多心虚。
    庄珂今天难得提早结束拍摄,江亦辰随便拿了一盒冰箱里的速冻食物在微波炉里转了一下,就算充饥了。惬意的午后让他忍不住躺在硕大的落地窗前就睡了过去,连易君然进门的声音都没有听到。暖和的阳光照耀在江亦辰身上,雪白的肌肤竟反射出一层柔和的光。
    易君然一眼就看到了躺在落地窗前的江亦辰,微微蜷缩着身体,脑袋枕着手臂,睡得一脸满足。他轻手轻脚地靠近江亦辰,拿过沙发上的毛毯盖在单薄的身体上。轻微的动作令江亦辰稍稍动了一下,却没有醒来。
    毫无防备的睡颜给易君然带来一阵没由来的安心。易君然靠着江亦辰身边的空位侧躺了下来,指尖小心翼翼地临摹着少年脸庞柔和的线条。他跟楚沐泽之间很少有这样安宁的片刻,楚沐泽没日没夜忙得就是拍摄,就算易君然滥用职权在圈内打压楚沐泽,但以那人刚烈的性子,就算是男二也会拼了命地去演。而江亦辰则是楚沐泽的反面,无欲无求,毫无野心,显得太过随心所欲。即使偶尔被他逼得跳脚,也很快会有自知之明地找到正确的位置。
    江亦辰翻了个身,宽松的衬衫领口大敞,玲珑的锁骨暴露在□□的视线下。心跳很快,没有了以往有律的节奏,易君然轻轻握紧拳头,压抑着呼之欲出的渴望,明明刚刚才发|xie过的身体,面对江亦辰时又开始蠢蠢yu|动。他厌恶这种脱离掌控的感觉。
    情不自禁地低下头,贴上了柔软的双唇。跟刚才那个少年的气息不一样,这是属于江亦辰的味道,毫无杂质。感觉到有陌生的气息靠近,江亦辰猛地睁开双眼,看到的却是易君然那张放大的俊脸。身上传来的气息却是那么陌生。奇怪的香气,是沐浴乳的味道,但并不是易君然惯用的那种。
    作者有话要说:  易总在渣攻的道路上越走越远。。。窝也拦不住他了。。。。
    所以后面必须大虐渣攻。。。现在虐江美人虐得有多惨。。。虐易总就会有多惨。。。大家准备准备。。。年度狗血大剧就要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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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遍体鳞伤
    混沌的意识一瞬间清醒,江亦辰毫不犹豫地用力推开压在身上的男人,然后就像是碰到了什么脏东西一般拼命地擦着红唇。这样莫名其妙的举动令易君然大为光火,粗暴地抓过江亦辰纤细皓白的手腕,双目透着寒凉,你这是什么意思?
    易君然,你自己清楚。距离近得可以听到彼此间急促的呼吸声。江亦辰的质问令易君然泄露了心底的一丝慌乱,但转瞬即逝。
    江亦辰,你这是什么语气?姜还是老得辣,前一秒还感到慌张的易君然,立即恢复以往的神色自若。
    手腕处传来一阵剧痛,江亦辰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像一只炸毛的猫,一脚踹向易君然,却被易君然地制服了,易君然,你他妈在外面滥|交,别把病传给我!
    江亦辰的鼻子太灵敏,又或许是生性多疑的关系,就算易君然装得再从容不迫,身上携带的陌生气息还是没有办法被掩去。
    真相被毫不留情地拆穿,易君然所幸就破罐子破摔,我戴|tao了。
    这算是解释吗?江亦辰一口咬在易君然的手背上,吃痛之后易君然一不小心松开了手,江亦辰抓准时机逃离了他的魔掌。江亦辰从来没有如此反抗过他,这是第一次,也让易君然高傲的自尊心荡然无存。
    两人之间本来就是力量悬殊,江亦辰跑出没几步就又被易君然逮住了。这一次易君然可没那么好耐心再跟江亦辰平心静气地说话了。直接将人摁在地上,一把脱下江亦辰的裤子,连run|滑都没有直接ding|进了脆弱的ru|口。
    就算再习惯这种事情,但除了第一次,江亦辰没有那么痛过。易君然感觉到jie|合处传来湿滑的触感,江亦辰知道他流血了。痛得脸色惨白,握紧的拳头里指甲掐进柔嫩的掌心,一声不吭地抗诉着易君然的暴行。
    江亦辰的倔强越发激怒易君然,从来没有哪个人将他那么视作无物。越想越气,身下的动作也越发粗暴。毫无kuai|感可言,只是遵循着本能地律动而已。易君然每一下都进到shen|不可测的地方,江亦辰死死要紧牙关,薄唇被咬出斑驳的血迹,可是光顾着xie|欲的易君然根本不知道身下那人此刻痛得泪流满面却又不肯出声的模样。
    直到滚烫的热液ye强行灌进身体里,易君然翻过江亦辰的身体准备再来一次的时候,才发现江亦辰面孔惨白,双唇被咬得惨不忍睹,连掌心处都被掐出血痕。后悔的情绪汹涌而来,易君然手忙脚乱地退出江亦辰的身体,才发现连jie|合的地方都靡烂得鲜血淋漓,让人不敢多看一眼。
    此刻的江亦辰瞳孔涣散,呆呆地望着天花板,没有了先前剧烈的反抗。易君然彻底慌了手脚,捧起江亦辰的脸,轻轻地拍着,江亦辰,江亦辰……
    琥珀色的褐眸里没有倒映出易君然的身影,江亦辰就像一个没有生机任人摆弄的娃娃。易君然也管不了他此刻狼狈不堪的样子,拿了一条毯子就将江亦辰赤|luo的身体包裹起来,一路超速赶到了肖子文工作的医院。
    肖子文被一脸失魂落魄冲进来的易君然吓了一跳。刚想问发生了什么,就看到易君然怀里奄奄一息的江亦辰,秀气的面孔上沾染着模糊不清的血迹,肖子文脸色一寒,马上让护士推来病床,直接将人推进了门诊病房。
    在门外等候的易君然仿佛整个人置身于一场熊熊燃烧的烈火,火烧额头地在原地来来回回踱步。直到肖子文黑着一张脸从病房里走了出来,他怎么样?
    他怎么样你不知道吗?医者父母心,肖子文毕竟是一个医生,看到这样的场面还是忍不住皱眉。Xue|口多处撕裂,鲜血接连不断地涌出,还有身上深浅不一的抓痕,嘴唇上肯定也是因极力隐忍痛楚而被咬出了血。如果不是亲眼看见,肖子文真的难以想象看似温润如玉的易君然竟然是这样一个生性残暴的人。
    别说废话!他到底怎么样?!易君然烦躁地问道。
    没死,还能活着。肖子文说得阴阳怪气。
    下一秒就被易君然猛地拽起领子撞到墙上,肖子文,我告诉你,他要是好不了,你这个医生也别做了!
    肖子文也不再卖易君然的面子,将凶神恶煞的人用力推开,毫不客气地反击道,现在知道威胁我了?易君然,你他妈的怎么不进去看看里面的人被你折腾成什么样子了?你到底有没有心?你在这里对我大吼大叫管个屁用,知道心疼当初干嘛去了?!
    易君然,我还真没看出来你平时一副人模狗样的样子,做出来的事情可真是够人面兽心的。再晚来一点,你就等着给他收尸吧!我告诉你,外伤好治,心伤难医,就算我现在治好了他,也不见得他能好得起来!你们这种富家子弟平时玩个人就不当人,出事了就甩甩手让医生死活医好,总有你后悔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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