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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下只剩下两人对立而坐,没有了刚才的正襟,说话也直接了许多。
    “我说小少爷,你还是老老实实的呆着吧,有需要就配合着我们,这样你也会少吃些苦头,一个人在外面也不是那么好过日子的,时间长了,还是会发现呆在家好。”
    “家?”宋可仿佛听到一个天大的笑话,他有家么?他一个被捡回来的人何来有家?一个没事就被拉去抽血的人何来有家?一个身在狼窝随时有可能被吞噬的人何来有家?
    “我说,正叔,您到底是老糊涂了,我在你们眼里不就是高兴的时候拿来做下实验,不高兴的时候被禁锢着的怪物么?”
    阿正脸色微动,立马又恢复了笑意,“小可怎么会这么说,雄哥也是为了你好,再说,他不是不许我们打你的主意么?”
    宋可手臂微动,然后又插进口袋里,站了起来,“算了,没意思,睡觉去喽。”
    阿正望着少年的身影一步一步踏上楼梯,表情立马狰狞起来,不识好歹。
    宋可躺在大床上,双眼直视着天花板,眼神有些空洞,泛在眸子里的最后一点挣扎的星光淹没在了黑暗中,挣扎,逃离,被抓,无线循环,是不是命运就该如此?明明前一秒还在酒店,这一秒却躺在了这巢穴之中,闭上眼的那一刻,依然流露出了绝望的神情。
    宋可自知与他人不同,所以才会在小时候被带了回来。虽然他当自己是儿子,但是他想做什么他怎么会不知道,说白了,就是养着的一个实验体而已,黑暗中,他抚着自己的手臂,密密麻麻的针孔像毒品一样刺激着他的神经,黑暗中,他陡然睁开了眼,不甘,绝强充斥了双眼,他不能屈服,他一定要再次逃走。
    第26章
    唐熠成回来的时候已经凌晨三点多了,客厅的开了一盏,有些昏暗,但却看着很是温暖,他无言的笑了笑,这小家伙怕是为自己留的吧,知道家里还有人等他回来。
    越过客厅来到房间,唐熠成没有开灯,只是将床头的暖灯打了开,散发出来的灯光丝毫不会刺激到睡着的人,反倒是更令人安心入睡。看着床上侧身入眠的人,呼吸均匀,安静美好,唯一不好就是即便是睡着依稀也有着梦中事,皱着的两条眉毛透露了此时的不安,唐熠成倾身吻了一下叶远光滑白皙的额头,然后到眉心,片刻后,睡着的人嘴唇蠕动了一下,像是在说,你回来了。
    唐熠成又倾身至嘴唇,吻了一下,说:“小远,一切有我。”
    不知道睡着的人是否有听到,但是整个人却是彻底放松的熟睡了。唐熠成看着叶远这个睡姿,还是他纠正过来的,他喜欢抱着他睡,慢慢的,叶远就不再蜷着而睡了。此时此刻,这样的画面,他觉得很温馨,想起以前也有这样的时刻,可是那时回来的时候整个房子都是冷冰冰的,没有一丝气息,而现在,不仅偌大的房子连被窝都是温热的,这一切仅因眼前的人。
    唐熠成草草的洗了个澡躺在了叶远身侧,像是感受了到了熟悉的气息,叶远不自觉地身子朝温热的源头挪了挪,唐熠成望着那张睡颜,心中不自主的又紧了紧。
    一连着两天叶远都没有见到唐熠成,晚上睡觉的时候他为他留了灯,早上醒来的时候冰箱里有他做的早餐还有他的便签条,他不知道他多晚才回也不知道他多早就起,不知道他到底睡了几个时辰也不知道他工作是不是很累,只知道自己的事情不能再让他担忧。
    白天的时候两人只通一次电话,他会叮嘱他好好吃饭,别乱想。
    他笑着应着,知道知道。
    他亦会叮嘱他,别担心他,没事,出任务要注意安全。
    他也笑着应着,谢谢老婆关心,老公谨记。
    等到第三天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是有些心神不宁,总感觉有一团气缠绕在心尖,让人喘不过气来,就像是有什么事情要发生,却又迟迟找不到源头。
    等到下午的时候,电话突然在口袋里震动起来,叶远握着鼠标的手莫名抖了一下,画笔在画布上不规则的滑出了一条痕迹,叶远连忙按下取消键,然后按了保存键,一只手朝口袋伸去,震动的触感从手心直达心脏,连带着心脏也开始不规则的跳动,叶远有些紧张,却又不明白这份紧张感从何而来,拿出手机望着屏幕上陌生而又熟悉的电话号码,叶远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挂断了电话,不知道是不是为了等这通电话,挂断之后感觉憋在心里的那口气好像给泄了开,从胸腔到肺部再到咽喉都舒畅了许多。
    然后,电话一声接一声的响起,对面的人仿佛不在意他是否挂断或是不接,挂了之后停顿一下又会继续打过来,惹得叶远无心工作,同事的目光也不断的投过来,叶远刚刚才散去的烦闷之气仿若滔滔江水一下子又涌上心头,索性直接关了机。
    叶远双目泛着些许难受,他实在不知道他们打这个电话还有何意义,让自己回去?回去做什么?回去又能改变什么?当初他们何曾想过自己的感受,一味当自己是耻辱,是怪物,即便回去,难道这些就认知就不会存在了么?
    这些年过去了,虽然叶远顽强的存活下来,可是也却把最后一点亲情泯灭了干净。他想,如果他们要他这条命,他会毫不犹豫的给了出去,可是,除了这条不值钱的贱命,他也想不出自己还有任何一点值得他们挂念之处。
    而打电话的这一边,就显得不是那么好看了。
    窗帘被拉上,屋内的光线被彻底遮挡,一束灯光打下来,照在了杂乱不堪的房间内。
    房间正中央,几名身穿黑衣的男人用自身粗壮魁梧的身躯碾压着屋内的气氛,他们双手环握,训练有素的站在面前的人的身后,面前的椅子上坐着个肥胖的人,抽着雪茄望着跪在双脚处且瑟瑟发抖的两人。
    “给你的三天时间已经到了,钱呢?”椅子上的人一边说话一边不住的抖腿,不堪负重的木椅被摇晃的咯吱咯吱响,略带刺耳的声音在屋内格外的不和谐,又仿佛为压抑的气氛又添上了一重奏鸣曲,有规律、有节奏的回荡在屋内,也预示着令它发出声响的主人此刻还有着一丝耐心。
    “枭爷,爷,我,我已经打电话了,那个,那个小兔崽子不接电话,再给我两天,不,一天,一天时间,我一定让那崽子回来把钱给您。”面前跪着的男人有些紧张,有些激动,有些颤颤巍巍的说着,卑微的姿态,祈求的神情将此人的恶性显露无疑。
    胖子枭停止抖动的双腿,木椅也停止了出声,一瞬间的安静令面前双手撑地的男人胳膊止不住打颤,而一旁的女人也好像感受到了恐惧,弓着的身子也不停的颤抖着。
    男人冷不防的被踹了出去,重重的一脚踹的男人不住的咳嗽,吓得一旁的女人连忙爬过去扶,“大勇,你,你没事吧?”
    男人推开女人的手,闷声低吼,“滚去跪好。”
    于是,女人又讪讪的爬回跪在原地。
    胖子枭嘲讽的笑了两声,“看不出来,你这个爱吃喝嫖赌的男人还有这么贴心的老婆,不错不错。”
    男人看着面前的大主笑了,自己也跟着尴尬的笑了两声。
    胖子枭一把撅起女人的下巴,凑近了些,耀眼的灯光下那严重的色情毫不掩饰的全表现了出来,女人颤抖着身子,严重满是恐惧,不敢直视,却又不得不直视。
    胖子枭一口大烟吐在了女人脸上,呛的女人忍不住咳嗽,摇摆着双头却挣扎不掉被桎梏着的下巴。
    “啧啧啧……这容貌,想必年轻的时候必是一个美人儿,只可惜啊,已是残花败柳。”说罢,胖子枭用力撤手,女人的头给歪到了一边,那一句残花败柳深深像根毒刺戳中了女人的心,顿时,眼泪啪嗒啪嗒的流了下来。
    男人一看立马跪着爬了过去,像是又找到一根救命稻草,“枭爷枭爷,她不行,我儿子,我儿子行,我儿子长得漂亮,而且,”说着说着,男人眼中的泛起了精光,“而且,我儿子还是个双性人。”
    “哦?”胖子枭又开始抖腿,木椅再次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
    男人见此景也露出了有戏的笑容。
    女人一听,立马转过身来朝男人身上挥去拳头,哽咽带吼咆哮道:“叶侯勇,你他妈还有没有人性,你儿子都已经不认你了,难道连父子都要断么?”
    男人抓住她胡乱抡过来的拳头,也是一顿吼,“岑佩,你看清楚点,现在咱俩还有没有命活都是个问题,他不认我,难道还认你么,别异想天开了。”
    女人望着面前面目狰狞,满带怒火的脸,被吼得泄了气,两腿一歪,倒在了地上,是啊,他都不认你,难道还人我么?都是……
    立马,女人又跪了起来朝男人边吼边打,“都是你害的,要不是你赌,欠钱,又怎么会到这个地步。”
    男人似乎忍无可忍,提起手诓了女人一巴掌,“疯了,简直是疯了,要不是你生出这么个怪物,我会有今天么?”
    女人被这一巴掌打的有些懵了,一动不动的歪倒在一旁,双手撑着地,头发胡乱的盖在面前,狼狈又可悲。
    “吵完了?”
    “嘿嘿嘿……”男人谄笑了两声。
    “你儿子,双性人?”胖子枭微眯着眼看着面前带狗腿笑的男人,不知道在思考些什么。
    “是是是,就是有男的那个还具备女的那个。”男人以为他不懂,还用手示意着解释着。
    胖子枭一顿,停住摇晃的木椅,陡然凑近男人,把男人吓的也是一顿,大气不敢呼出一下。
    “你儿子叫什么?”胖子枭突然凌声问道。
    “叶,叶远。”男人噎了一下口水,才吐了出来。
    “哈哈哈……大勇啊,我说好兄弟,这回算是做了一件不错的事,行,就拿你儿子来抵押吧。”胖子枭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的肉一耸一耸的。
    “好好好。”男人就差叩谢主隆恩的磕头了。
    虽然,男人并不知道能不能将那小兔崽子弄回来,但是,至少目前算是嘘了一口气,总算不用拿命来抵了,接下来,得把那小子弄回来才算完事啊!
    “走。”胖子枭起身,身后的几名黑衣男子也立马跟了上去,男人背脊略弓的走在最后面送着。
    “枭爷,您慢走。”
    “那我就等你的好消息了,不然,就只能去喂鱼了哦。”胖子枭戏虐的说道。
    “知道知道。”男人不住的点头。
    关上门后,男人脸色就沉了下来,不似刚才一般的懦弱,好像只有在女人面前才能体现他男人的雄威一般。
    “起来,别躺着了,装死给谁看了。”男人用脚捣鼓了几下女人,女人睁着个眼好像没听到一样,一动不动。
    “我让你起来听到没有?”男人一声大吼,女人才微微动了下身子,缓慢了爬了起来。
    “继续打电话,问问他在哪?”男人有些不耐烦的坐在矮床上抽着烟。
    女人拿过一旁的电话,拨打了已经显示拨通过八通的电话,再次拨出去,贴近耳朵,机械的女生从冰凉的听筒里传了出来。
    “他,关机了。”女人有气无力的说。
    男人愣了一下,烦躁的将烟头丢在地上,用脚的撵灭了,抓了抓脑袋,越显烦闷。
    “真尼玛是个祸害。”
    女人没出声。
    “知道他在哪不?”男人继续问道。
    女人看了他一眼,摇摇头。
    男人踹倒了旁边的小板凳,更烦了,电话打不通,人也不知道在哪。
    “不管了不管了,明天再说。”说完男人起身走进了浴室。
    女人则将屋子里收拾了一下,比起杂乱不堪,现在顺眼了许多。
    第27章
    男人从浴室出来时只穿了个三角裤,屋内有暖气,感觉不到冷,看着坐在床边的女人男人随即走了过去,望着她有些凌乱的头乱,伸出手贴了上去。
    女人的头微微缩了一下,像是又怕男人打她一样。
    男人伸出去的手在女人缩动脖子的时候停顿住了,然后直接贴上女人的脸颊将散乱在前面的头发扒到了脑后,语气微微有些无奈。
    “佩佩啊,不是我狠,为了咱们两个能够活命,咱也顾不上他了,再说,他恨咱们这么多年,再恨下去又能怎么样,就当没这个儿子吧。”
    听到这女人身子又有些颤抖了。
    男人侧望着女人有些伤心的表情,被打过的脸颊还有些红肿,顿时心里泛起了一丝怜惜,望着望着,身体就有些蠢蠢欲动了,三角裤下的物体便有些微微发热的撑了起来,男人看了一眼自己的欲望,然后带着些笑将手伸进了女人的衣服内抚摸着。
    虽然女人身体不再年轻,肌肤不再光滑紧绷,但是男人欲望上来了,眼前也是陪伴自己这么多年的老婆,其他的也就不重要了。
    “佩佩,我们做吧。”男人将女人的手带到了自己的挺立处。
    手心里的触感让女人不自觉地侧望了一眼,一眼过后被打过的脸颊更红了些,她知道男人经常在外面吃喝玩乐,肯定也搞过不少女人,但是这些她都咽在了心里。
    床上,男人消瘦的身躯坐在女人身上,双手撑在女人的胸脯上,一前一后,卖力的耕耘着,微眯着眼,脸上尽是享受,丝毫没有去管身下的女人是否有快感。
    女人闭着眼,表情有些痛苦,但是咬着唇没有出声,仿佛在自己身上运动着的不是人而是一台机器而已,男人年纪也大了,身形早已没有年轻时的健硕,插在身体的东西都没有太大感觉,不知道是不是随着年龄的变化也日渐萎屈了,女人只觉得胸脯被掐的痛感远远覆盖了身下的感觉。
    就这样男人自顾自的前前后后,浅浅出出运动十来分钟后就泄了出来,胸腔还不住的起伏着,额头上的汗水也不断的滑落着,看着女人一脸痛苦撇过脸的表情,男人当下就黑了脸,毋庸置疑,男人的自尊心被打击到了。
    “怎么?没爽到?”
    女人没坑声,被男人双手掐住的胸脯得到了放松,表情也没了刚才的痛楚。
    男人抽出那根半软的物体,起身下床朝凳子走过去,背对着女人不知道在衣物里掏什么东西,一声嗤笑传了过来,“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也搞男人。”
    女人瞪大眼睛望着那个背影,有些惊慌,她原本以为男人是不知道的,捏着床单的手也紧了紧。
    男人掏了半天终于掏出了口袋里的一颗深红色的丸子,单看着像一颗彩虹糖一样,吃下去却带着点腥味。这个东西他试过一回,不像一般的催情药和壮阳药,用过之后不仅欲火就连精力都很旺盛,最重要的是第二天依然精力充沛,就如同做之前一样,对身体没有任何损伤。之前用的那些药,虽然当时是爽,但是第二天整个人就像肾被掏空一样萎靡不振,这个好东西他好不容易才从枭爷那又买来一颗,好的东西价格就贵,单单一颗就得他花他几百块钱,本来不想这时候用的,但是女人的表情很好的刺激到了他。
    仰头,吃了下去。
    不到片刻,男人身体就开始热了起来,体力就跟打了鸡血一样蹭蹭蹭的上涨,就连身下的物体都涨了好几圈,男人低头看了一眼,甚是满意,然后又在另外一个口袋里掏了半天,掏出一颗白色丸子,转身,回到了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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