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思研可能没听清,应了一句“好”,很快就出来了, 手里多了半块苹果,直接就往李清鸥手里一放:“吃吧。”
面对手里的苹果,李清鸥定了一会神,她的眼睛在苹果上面溜了一圈,接着将苹果塞进嘴里,这次的苹果没买好,口味又酸又涩,却平白无故地添加了一丝甜蜜,李清鸥想,黄思研真是个不解风情的小闷骚,笑了笑,却掩盖不住自己内心对她的那份喜欢。
晚上睡觉前,黄思研把衣服又洗了,洗完还把它们晾好,回到卧室直接关灯,叮嘱了李清鸥了一句:“明天要是下雨,记得收衣服呀。”
她倒头就睡,并没有跟李清鸥亲亲密密的打算,李清鸥在身后环住她的腰,她下意识地拉住李清鸥的手往杯子里放,声音中充满困意:“手放进去,别冻着了。”
空调开这么足,冻什么冻?李清鸥声音幽幽:“我感觉我们提前进入了老夫老妻的状态。”
黄思研转过身,黑暗中看不到她的表情,只听她说:“你不喜欢吗?我觉得挺好的呀。”
“可是我们少了一个过程。”李清鸥也没说不好,只表示了抗议:“以前在一起的时候,也没怎么出去约过会,就感觉这个过程不太对,你以后回想起来,不会觉得遗憾吗?”
“我这不是工作忙嘛。”黄思研给自己找了一个非常好的借口:“太忙了,走不开,等下次有时间,我陪你出去吃饭,就我们两个人。”
李清鸥想要的根本不是一顿饭的问题,但是黄思研这个人有些时候真的没法点化,李清鸥哼了哼,转身睡觉,干脆不提这件事了。
第二天,她还得陪黄爸爸去逛街,黄思研早餐也没做,领着她去陪她爸吃早餐,李清鸥吃饭慢,才刚喝了几口粥,发现对面的父女两个吃东西快,早停了筷子,她就有点没胃口了,放下筷子说:“吃完了?那我们走吧。”
黄思研放下手机,皱眉望向她:“你吃呀,吃饱先,又不赶时间。”
李清鸥没理她,陪着黄爸爸乐呵呵地出去买烟了,过了几分钟,黄思研结账回来,手里拿了一个白色的小袋子,表情还是蛮严肃的:“我给你买了两个包子,你吃完再去逛街,一上午就喝两口粥能行吗?”
黄爸爸表示赞同:“那不行,早餐必须得吃。”
李清鸥过去觉得黄思研跟她爸长得一点都不像,但看这两人站一起的画面,忽然感觉到黄思研跟她爸的性格还是挺像的。
黄思研又给他们买了一箱矿泉水放车里,等李清鸥把包子吃完,她把手里买好的豆浆递给她,趁黄爸爸不注意,又塞了一张银、行卡在李清鸥的兜里,李清鸥全程迷茫,黄思研自己倒先开口解释了:“你别误会,我不是给钱让你帮我爸买衣服,这是我的积蓄,就放你这里,你自己看着花吧,我走了。”
她往前走了几步,突然又想到了什么,停下来往回走,没等李清鸥反应过来,瞬间又把银、行卡拿了回去:“对了,我还得加油呢,车没油了。”
李清鸥的表情便从“你在干吗”成功转换成了“你有病吗”,黄爸倒是很自觉地上车了,等李清鸥上车后,他问李清鸥喜不喜欢吃枣子,他家种了冬枣,要是李清鸥喜欢,他回去就给李清鸥寄一箱过来。
李清鸥先跟他道了谢,说自己年后要出国一趟,可能收不到他寄来的枣子,黄爸就一副很惋惜的样子:“今年收成还可以,阿研不喜欢吃枣子,不然这次我就带过来了,她小时候因为吃枣子,跟她哥哥打架,被她哥一巴掌打在脸上,结果把枣子核给吞进肚子里,难受了好几天。”
虽说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但这话还是听得李清鸥心里不舒服,问道:“他们兄妹两个以前经常打架吗?”
“阿研哪里打得过她哥。”说到儿女的事情,一贯沉默的黄爸像开了闸的堤坝流水般络绎不绝地说着:“阿研发育晚,从小又矮又瘦,她哥又是霸王,脾气差,阿研上学的生活费都是被她哥抢走了,不给就打,她以前还跟家里人说,结果我一教训她哥,她哥把她打得更凶了,渐渐地,她就不爱跟我们说那些事了,说起来,阿研小时候真是亏待了她。”
所以从某些方面去研究,黄思研的性格很大一部分原因都是她哥造成的,李清鸥突然恨自己认识黄思研的时间太晚,心想要是自己从小就认识黄思研,可能她的童年就没这么可怜了。
但是也要感谢她哥,若不是她哥的嚣张跋扈,黄思研嫉恶如仇的性格也没那么完整,可即便如此,李清鸥也还是很生气她从小被欺负的这个事实。
给黄爸买衣服的过程其实蛮艰难的,首先衣服上都有标价,黄爸自己看得懂,稍微贵一点的衣服,他都不要,李清鸥这一次也不能找人扯标签了,实在是没法子了,走开给司徒周打了通电话,报了黄爸试衣服时候说的尺码,让司徒周送三四套衣服过来,也没忘问黄爸爸,一起把黄妈妈的尺码给报了过去。
两人至少跑了二十几家店,都没买到一件合适的衣服,倒是经过童装店的时候,黄爸变得没那么小气了,买了几件单价两百多的衣服给自己的孙女孙子,李清鸥直接把账给付了,黄爸过意不去,非要还钱给她,李清鸥便说是黄思研这个做姑姑的心意,黄爸才没有继续追着她塞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