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是皇权斗争的常态。”长欢语气似感慨,似无可奈何。
容与瞪大眼睛,拿下头顶的草帽扔在了地上,原本他只是委屈,可现如今不知为何气愤起来,“可我只是一个普通人,你为什么要把我牵扯进来,我明明可以不经历这些的。”
“你们争皇权的人,难道都把人命当做儿戏吗?你的命是命,别人的命就不是命了?”
长欢一怔,缓缓抬起头,盯着容与看了好久,嘴角微微动,“抱歉。”
“抱歉有用吗?我现在相当于半只脚踏进了阎王殿。”
“我跟阎王关系蛮不错的,若你真的出了什么意外,我可以让他给你投个好胎。”
“……”
哎呦喂,这天没法聊了。
“皇权斗争,哪一个不是争得头破血流,每个人都已自己的利益为上,谁会在意小虾米。”长欢正视眼前之人,看着他气呼呼的站在一边,问道,“想进太医院吗?”
“嗯?”容与看着眼前之人,顿然间他有些不明白对方言语之中的意思。
“想或者不想。”
“我……”容与气愤的小表情有些消下去,转变为了纠结,最终一咬牙道,“当然想。”
太医院是每个医者最好的归属地,最高的荣耀,如果他进了太医院也算是光宗耀祖了。
很快他又想到一个严峻的问题,“你怎么送我进去,你朝廷里有人?”
“没有。”
“那你信誓旦旦的问我作甚。”害他白高兴一场。
容与一甩袖子原地蹲了下来,偏过脸闹变扭似的不看长欢一眼。
“我自有我的办法。”对于这件事长欢并没有多说,随后也不在理会容与,转而把视线放在了泔水桶上,走上前就把桶盖打开,看了一眼还在昏迷当中的楚珩。
随后又把盖子默默盖上,她走到容与面前,又拿出一百两,“你拿这钱去不远处村庄买一座茅屋,乡间茅屋最多三十两,多余的钱给你了。”
“……”把我当什么人,真是气死人了。
“你真把我当跑腿的人,还有你刚刚不是让我走吗?怎么才这么会儿功夫,你就改变主意了。”
容与简直要被气疯了,他盯着女子清丽秀雅外貌,越想越觉得漂亮姑娘有毒。
长欢衣衫飘动,?眉淡扫如远山,明眸皓齿,她没有把容与的小表情看在眼里,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默默又掏出一百两。
“……”
你以为给钱就可以使我屈服吗?
容与瞟了好几眼,最终把长欢手中的两张银票全部拿了过来,他塞进腰间之后,盯着长欢的脸,“我可以帮你,但是你一定要保护我,要不然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还有太医院的事情,你既然承诺了,就一定要办到,若是你食言了,阴曹地府我都追下去。”
“……”
这人真是……一言难尽。
长欢默默的摇了摇头,随后便不再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