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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忽然,付子杰感受到心脏处突然其来的似被猛力重重的撞击,剧烈的疼痛袭来,抱住雨卿的手松开,撞击感如鼓点一般密密麻麻地袭来,他捂住心脏,痛苦地单膝跪到在地面上,张雨卿发现他的不对劲,紧张地蹲下来,手轻轻地抚上他的背,问:“子杰,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他脸色惨白,双唇由红润开始变紫,额头上不停地渗出豆大的冷汗,呼吸开始变得沉重,剧烈的疼痛让他无力开口,突如其来的异常状况,让张雨卿与张宇彬两人慌张而手足无措,张雨卿眼眶含着泪,哀伤而无助地看着他,身体因惊恐而不停的颤抖。
    远处的秦俊终于把密室的门打开,一阵轰隆的声音透过黑暗的暗道传来,看着付子杰的头发渐渐褪色发白,须臾间人变得苍老。
    张宇彬大喊一声:“不好”,便箭步冲进了密道,向停放飞行器的房间狂奔而去。付天衡正坐在发动的摇晃震动的飞行器驾驶舱了大笑,果然,如他所料,付天衡正用那两块琉璃启动飞行器,其中一块琉璃与付子杰的生命连结在一起,一旦这块琉璃被用于启动飞行器,随着储存在琉璃上面的能量耗尽,付子杰体内的能量也会逐渐消失,直到生命殆尽。
    雨卿紧紧地抱着付子杰杰不断颤栗的身体,眼泪扑簌地淌着,懊恼自己的无能,什么也做不了,就连分担他身上的一点点痛苦,自己也做不到。
    她呢喃,断断续续地在他的耳边说:“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好像除了对不起,其他的她也不知说什么,黑暗袭来,就如父母死时的那一刻,巨大的窒息淹没。此刻的付子杰像个婴儿一般匍匐在她的怀里颤抖。强忍住疼痛,他抬起头朝她笑了笑,右手颤颤巍巍地抚上她冰冷而苍白的脸颊,轻轻擦拭她眼角上的泪水,缠绵缱绻地低喃着:“雨卿,不要哭,哭了就一点都不漂亮了,你知道的,任何伤痛我都可以克服,唯有你,我见不得你为我流下一滴泪,受到一点点的委屈和伤害……”
    张雨卿握住他冰冷的手掌,哭得像个泪人。这样的声音,这样的情景,不就是那个日日夜夜缠绕着她的梦魇里的人吗,那种抓挠人心的宿命感是如此的清晰真实,梦魇所带来的深深的恐惧让她感到惶恐惊悸,她用尽全力紧紧地抱住他,深怕就此天人之别。
    张宇彬跳到进飞行器的驾驶舱内,上手要抢下那两块琉璃,付天衡与他拳脚相向,搏斗在一起,付天衡用肥硕的身区死死将琉璃护在身下,飞行器开始晃动,一股力量推举着徐徐上升。逼仄的驾驶仓里,付天衡与张宇彬手脚交叉扭打在一起,张宇彬死命拉扯他的衣领。千钧一刻,只听见响彻密室的枪响,付天衡痛苦地嗷叫了一声,拽住张宇彬手腕的手突然松开,五官痛苦地纠在一起,一手捂住肩膀喘气呻吟,张宇彬趁机将启动槽的两块琉璃取了下来,上升在半空的飞行船轰然倒地。
    秦俊一行人冲上前将飞行器团团围住,张宇彬冲出驾驶舱,连滚带爬地跑回观星台,双手紧紧地拽着还有些温度的琉璃,或者命运就是上天故意给万物设置的一个圈套或者一个游戏关卡,事情总不得如人所愿地发展。
    当他再次冲回观星台的那一刻,张雨卿正抱着一动不动的付子杰,放声痛哭,那撕心裂肺的哭声似要将山河震碎,璀璨星河也像是蒙上一层忧伤的色彩,暗寂无边。张宇彬的眼前一阵眩晕,眼前的色彩被灰白遮蔽,他神色悲痛,眼神黯然,重重地跪倒在地上,泪水冲刷着苍翠的脸旁,牙关咬紧拳头,唔咽地恸哭……
    宿命就如开在年轮里的一个缺口,可以让生的重遇,也可以将死的分裂,悄无声息就可以将万物主宰在手中,轮回轮回,直到生命一次又一次地回到原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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