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邪,你身手不凡,气势也不凡,你究竟是什么人?”白逸想到七邪展现的飞快步法与轻功,对七邪的来历更加好奇。
“一个乞丐而已。”七邪绝口不提过往:“一个已经斩断过去的人。”
白逸不说话了,面对一个信念坚定的人,没有办法让他开口,绝非他主动说明,白逸也躺了下去,只有七邪坐得笔直,看着前面的路,一言不发,时不时地看一眼唐三成,满脸关切,白逸扫见他这模样,心下反而放心,唐三成性格淳良,没有防人之心,精通术数,是一名绝佳的伙伴,至于七邪,白逸也是百分百放心,他对唐三成的忠心可鉴,三人这一番同生共死,也是奠定了三人的信任基础,现在是彻底坐在同一艘船上了。
来到县城,赶上了回北京的最后一班列车,一路听着火车的哐哐当当,终于将这一趟旅程划上了一个句号,三个人在火车站租了一辆车,回到白逸的四合院里,推开两扇门,唐三成兴奋地直跳:“终于回来了!”
白逸与七邪对视一眼:“有些不对劲。”
“怎么了?”唐三成始终少了一个心窍,他看着院子里的一切,并没有感到异样。
“我们走的时候,还记得院子里的椅子是怎么摆放的吗?两把朝南,两把朝东,因为当时在整理东西,所以挪开了一下,可是现在……”
“东西南北各一把,摆得工整。”七邪说道:“有人进来过。”
“没错,可能是夜间偷偷潜入,撞翻了桌椅,慌乱之下就按一般逻辑摆放成工整的样子,不过,这反而暴露了他的行迹。”白逸理所当然地将矛头指向了有前科的萧宁:“我看八成是萧宁那个丫头。”
唐三成涨红了脸:“她做过一次是不假,可不代表这一次也是她啊,就不能有别人吗?”
“你能想到别人吗?”白逸一句话就把唐三成堵了一个死,唐三成不甘心,可又找不出话来反驳,只有闭上了嘴巴,嘴里还哼唧了一句。
“我先检查一下有没有丢什么东西,以后碰到那丫头我一定要质问一下的。”白逸对萧宁就是没有好印象,那丫头古灵精怪,真要耍起人来,那是不含糊的,尤其身为摸金校慰的后人,手上也有两把刷子,不可小瞧。
白逸检查一番,自己的房间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倒是唐三成进到客房,发现自己的房间被人翻了一个遍,床褥子都被掀了起来,当初搬过来带的包裹也被人打开了,白逸觉得有些奇怪:“怪了,这个人是冲你来的?那更是萧宁没错了,她不就是冲着你来的?确切地说,是冲着你身上的胎记而来。”
越说越像,唐三成再也开不了口去维护萧宁,只有闷闷地坐到床边:“我这里又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
此时有人拍门,七邪出去打开门来,真是说曹操,曹操到,外面站的正是萧宁!
萧宁看到三人看自己的眼神有异样,心里不大爽快:“怎么了?干什么这么看着我?”她转向唐三成,她潜意识里认为唐三成比较好欺负,另外两个人,一个人精,一个高手,惹不起,柿子总要拣软的捏。
“我只有自己进来了,反正你们没有请我进去的意思。”萧宁擦过七邪的身子,试图走进院子里,冷不防七邪一把拧住了她的胳膊,同时反扭向她的身后,痛得萧宁直叫嚷起来:“七邪,你这个疯子,你在干嘛?”
“你有没有进过三成的房间?”白逸的脸沉了下去,这个女飞贼,到底在打什么主意,为什么对唐三成这么在意?
“没有!”萧宁气得满脸通红:“你们当我是什么人了?”
“有前科的人。”白逸说道:“上一次你就潜进了三成的房间,试图偷走你老爸的手记,俗话说的好,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我谢你。”萧宁翻了翻白眼:“我感谢你没有说狗改不了吃屎。”
“那你是承认了?”唐三成很郁闷。
“谁说的?”萧宁像一只被惹毛的母鸡:“你们刚回北京,我也是!不信,你们看我的口袋里,还有火车票!”
七邪还是死死地制住萧宁,白逸上前在萧宁的口袋里搜了搜,还真找到一张火车票,和他们的是同一天的,只是时间略晚一些,而且是从其它的地方转的火车,但白逸不是这么容易被糊弄的:“就算回程是同步的,可是我们先行离开,你难道没有趁机潜进来图谋不轨?”
“屁!”萧宁是江湖儿女,讲话也带脏字儿:“我发现你们不在这里的时候,就问过附近摆夜摊的,说你们去了火车站,我抓紧时间赶到火车站,可是刚好与你们错过了,我补了下一班的火车,跟你们去了湖南!只是……”萧宁的脸上一红:“我跟丢了,所以一直在火车站附近打转,直到最近,我看到你们了,不过这一次还是没有买上票,所以我选择转车回来,比你们晚到一个小时,你们不信,再翻翻我的包,里面应该还有一张去的火车票!”
白逸扫了一眼萧宁,弯腰在萧宁的包里翻腾了起来,最后在侧夹层里找到了那张去的火车票,白逸闷哼一声,七邪松开了手,萧宁一边甩着手腕,一边瞪了七邪一眼:“这么用力干嘛,知道什么叫怜香惜玉吗?”
这么说来,潜入这里对唐三成有兴趣的另有其人了,唐三成也想到了这一点:“奇怪,我身上又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你不是让你的伙计帮你订一套那啥设备?”
提到这事,白逸点头:“没错,我去打电话确认一下。”四合院里不太平了,需要一双可以随时盯住的“眼睛”,时间过了这么久,设备应该已经到了,电话那头的员工听到白逸的声音果然说道:“白先生,监控设备已经在公司了,只是你人没有在,所以安装人员一直没有上门……”
“现在马上联系他们,马上上门进行安装。”白逸看了一下时间:“一个小时后,我必须见到安装的人,不然的话,我就不想再见到你的人了。”
“是的,是的。”那边的员工心急火燎地挂下了电话。
萧宁洗脱了嫌疑,揉着自己的胳膊说道:“你们去湘西干嘛去了?”
“你说呢,同行?”白逸反问道。
“你们果然是……”萧宁停下了,然后问道:“有收获吗?”
白逸拿出一个布包来,巫谱自然不能让这丫头知道,现在只是要打发她一下,布包里是从玉棺里取出来的银镶玉的首饰,白逸打开来:“不多,只有这些了……”
唐三成凑了过来,看了一眼,脸色大变,布包里的银镶玉首饰……银的部分全部变黑了!在崖棺里的时候,分明是新银,拥有柔和的色泽!
白逸似乎早就料到有这样的结果,崖棺地下的玉棺里充斥着蛊的力量,产生奇异效果不足为奇,银器氧化变黑才是正常的,他冲萧宁耸耸肩:“看吧,就这些东西。”萧宁伸手去拨拉了一下,脸上有些嫌弃的意思:“不带我去是你们的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