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可不要忘记了,成昆对于明教的了解,”灭绝缓声说道,“他不会不利用这一点了,如果蒙古人是明教就能够直接解决的,他们也不会在中原横行霸道这么多年了。”
“那咱们要如何是好呢?”静玄只觉得事情麻烦得很,她并不喜欢想事情,可是一旦有事情与她说了,她也一定会乖乖听从也是真的。
“等!”灭绝还没有猜出来到底是发生了什么,贸然行动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的,现在,需要他们以静制动了,等到看明白了明教和汝阳王府唱的到底是什么戏之后,他们才好动作,至少那个时候,不管做什么,都不会茫然了。
三个徒弟都乖乖答应了,等,自然不仅仅是在说他们,也是在要求所有的峨眉弟子,上次的事情出了之后,各大门派并不是那么安稳的,可是他们峨眉还是得稳坐钓鱼台,不然的话若是湿了鞋,就不美了。
☆、第一百四十章 你是什么鬼(十八)
峨眉能够沉得住气,因为她们至今没有弟子损失,而同样的,被人家握住人质的门派,甚至是杨逍,都不可能坐得住,他们都在想方设法,得把人给救出来。
不过,这边有人绞尽脑汁想方设法营救汝阳王府的人质们,也有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熊孩子,自己去自投罗网的,张无忌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不过,要是仅仅说他是熊孩子,其实还真的是有那么一点儿对不起他了,说得好听一点儿,他就是艺高人大胆,想要看一看,一旦自己被抓了,到底是个什么情况。至于会不会丢掉小命什么的,他也不是全然的犯傻,而是在之前稍微打听过了,凡是各门各派地位比较高的弟子,都不会有生命危险。
而张无忌也算得上是运气不错,身为张三丰的徒孙,还是张翠山的儿子,谢逊的义子,他一被抓,那待遇,自然是与杨不悔相差无几的,甚至于赵敏还表示,“如果能够从他的口中得到屠龙刀和谢逊的消息,那就再好不过了。”
成昆自然也希望能够灭掉谢逊,他对于谢逊来说,可是大仇人,如果不能够尽快解决了对方,他的性命,也是不那么安稳的,是以在这一刻,成昆与赵敏的看法相近,对于赵敏要亲自去见一见张无忌,他也没有提出反对意见。
比起之前抓进来的那些人的瑟缩还有咒骂,张无忌实在是表现得极为平静的,再加上他长了一张极为不错的脸,赵敏看向他的时候,还是十分之欣赏的,“听说,你是张三丰的徒孙?”赵敏笑问道。
张无忌略微挑眉,面前这个人虽然一身男子装扮,可是不管是模样还是身段,都告诉了旁人,这绝对不会是个潇洒的公子,而会是一个大家小姐,对待女人,特别是漂亮女人,张无忌从来都是彬彬有礼的,“张真人确实是在下的师公没错。”
赵敏一听立刻笑道,“那也就是说,你确实是张翠山的儿子,谢逊的义子了?”
对于张无忌来说,谢逊这个名字,实在是他最不愿意提起来的,那是自己的义父,对自己也一直很好,可是爹娘却也因为他而丧命,即使,那是为了忠义!他心中暗恨的是逼死他爹娘的各大门派,而现在,他同样对想要了解谢逊消息的赵敏没了好脾气,“你也想要知道义父的行踪,只可惜,你想多了。”
赵敏从小到大,都是被人吹捧的,哪里有人敢给她脸色看呢?瞬间就冷了一张俏脸,“你现在可是在我的手中,嘴巴这么硬,就不知道,你的骨头够不够硬了!”
张无忌却不会因为季节威胁的话就害怕了,直接不理会她,这样旁若无人的姿态,让赵敏更加愤怒,直接甩袖离开,可是在离开之前,还专门吩咐道,“不要给他一丁点儿吃的,我倒要看看,饿上三天之后,他的骨头还能不能这么硬!”
赵敏看完了张无忌,又听到了丫鬟送过来的消息,“郡主,那位姑娘还是什么都不肯吃!”这指的当然是成昆带回来的杨不悔了,赵敏先前考虑到杨不悔的身份重要,是以对她还是比较好的,没成想,那也是个能蹬鼻子上脸的丫头,整天就知道闹腾。
这一下子,她就更生气了,直接吩咐道,“不肯吃,好呀,那就饿着她吧,只要人还能喘口气儿就行了,不过是个人质,竟然还拿捏上了,真以为自己是什么大小姐不成?”她能这样笑话杨不悔,也实在是与她这个汝阳王嫡女,皇帝亲封的郡主比起来,杨不悔的身份,倒是真的算不得什么了。
而当主子的心思改变了之后,奴才们自然也会随之改变,很快,杨不悔就感觉到了自己的待遇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虽然她还是一个人被关在房间里,关押她的房间也算得上是雕龙画凤,极为华丽,可是那些伺候她的人的待遇改变了,甚至是改变的非常明显。每日的饭菜质量越来越差,而每一次她把东西给打翻之后,也不会有什么人进来收拾,而是等到第二日送饭菜的时候才会进来,看到她不吃,有时候新的都不会留给她。
甚至于还有几个丫鬟讽刺道,“真以为自己是什么大小姐了,明明是只麻雀,还把自己当凤凰,真可笑。”
“可不是,不吃就饿着吧,你既然这么喜欢浪费,今天肯定也不想吃,那我们就端走了!”
是以不过两日,杨不悔就后悔了,只是她虽然武艺不成,性格也算不上好,杨逍却还是教给了她什么叫作骨气的,就算是饿得难受,她也不会开口求饶。只是在心里面一遍一遍的乞求着自己的父亲赶快出现,把自己给就救出去。
“又没吃呀?这是第几顿了?”两个丫鬟闲着无聊讨论道。
“我都记不得了,我看她早就饿了,没想到倒还真的有点儿骨气,就是不知道,这样的骨气还能够坚持多久了。”
“管她呢,郡主不是说了吗,只要别把人饿死了就是了,想要掉着她的一口气儿,还不容易吗?”
“也是,行了行了,还有事情要做呢,别说她了……”
杨不悔想要盼着自己的爹出现,效果比较不明显,虽然杨逍也正在想方设法希望能把她给救出去,可是汝阳王府绝对不是那么好闯的,没有完全的计划,杨逍也不敢擅自行动,最担心的不过是别人没救出去,还搭上一个不说,打草惊蛇之后,想要做些什么就更难了。
不过杨不悔的运气也还算得上是不错的,至少,还有个认识她爹的人潜伏在汝阳王府呢,甚至于地位还不算低。
光明右使范遥是杨逍的义弟,当初明教出了事情,他便找机会潜入了汝阳王府,现在也算得上是赵敏的师父了,是以他想要去个什么地方,了解个什么事情,实在是简单得很。更因为他一直都装成了一个哑巴,大家对他反倒是更放心一些,就算是成昆,都从来没有把怀疑的目光放到他的身上过。
而现在,范遥也是凭借着自个儿在汝阳王府的地位,了解到了杨不悔和张无忌的消息,更准备想法子将两个人给营救出去。营救杨不悔自然是因为他与杨逍乃是结义兄弟,他不希望自己的侄女受到伤害,更想要借此机会,通过杨不悔,将一些消息传给杨逍。
而救张无忌,也是考虑到不管怎么说,张无忌都算得上是谢逊的义子,他的父母更是为了保守谢逊身份的秘密,而被那些所谓名门正派的伪君子们给逼死的,他自认自己虽然算不上个好人,但是总归不会没心没肺。
只是,他的营救计划虽然已经想好了,但是这两个人会不会就这么乖乖听话,他又有一些不太好说了,更不用说,张无忌那边已经得罪了赵敏,赵敏亲自吩咐不给他一口吃的,要让他尝尝挨饿的滋味,而杨不悔的日子也没有好过到什么地方去,两个人都饥寒交迫的,真的能够走得出去吗?
范遥觉得恐怕自己还得再考虑考虑能不能从其他的方面着手才是,不然的话,就算是把人救出去了,这两个人也一样跑不远就会被抓回去。
比较而言,杨不悔那边处理起来简单很多,范遥只是借着一点儿机会,给她传了个消息进去,她就乖乖吃饭养足力气,好等着逃跑了。至于张无忌,范遥也无计可施,他只是寻思着,得抓紧时间动手,以避免夜长梦多。
而真正到了救人的那天,范遥也是从杨不悔开始的,毕竟这才是他最关心的人,至于张无忌,救出去了,算是他的幸运,逃不出去,也只能算那个小子倒霉了。
“您是那天给我送信的人?”杨不悔看到范遥之后颇为惊讶,她还以为是自己的爹爹要来接自己的,怎么现在看起来,竟然是这个人,这不是王府的人吗?
范遥急忙开口道,“咱们的时间不多,你要是有什么问题,等着回去问你爹,别在这里耽误了,”又将自己准备好的信交给了她,说道,“拿回去给你爹。”
杨不悔虽然不是个性格好的孩子,但是这些日子受到的打磨也足够多了,乖巧的没有多说话,跟着范遥看他又带出来了一个男子,虽然不解,却还是乖乖跟着不曾多说什么。
“你们顺着这里走,”范遥说道,“我能给你们争取到一炷香的时间,千万赶快往外走,别再让人抓回来了。”如果杨不悔被抓回来了,他的身份,恐怕也就要暴露了,等到那个时候,一切都前功尽弃了。
张无忌内力深厚,是以虽然饿了几顿,但是带走杨不悔也不算什么难事,“谢谢这位义士了。”他也算是得到了一些消息,必须得赶快禀告师门才是。
☆、第一百四十一章 你是什么鬼(十九)
两个年轻人相依为命逃出了汝阳王府,一路向南,只希望能够抓紧时间赶回自己家。杨不悔的怀里揣着那封信,总觉得在发烫,她很想要拆开看一看,想要知道那个人到底是谁,为什么会出手帮忙,不过,考虑到那是给自己父亲的,她又乖乖收起了自己的好奇心。
不过,这个好奇心,被她放在了其他的人身上,比如说,正在她身边的张无忌,“你是谁,为什么他会救你?难道你认识他吗?”
张无忌也觉得奇怪得很,不过,他本来也是准备想法子逃离那个地方,然后送消息给自己的师公的,是以顺水推舟,既然有人愿意帮忙,他就心安理得的接受了,现在听到自己身边这个漂亮的小姑娘这么问,他有一点儿不知道要怎么样回答了,毕竟那个人他确实是第一次见。
但是,张无忌也不是愣头青了,既然他不知道如何回答杨不悔的问题,干脆开口反问道,“他也救了你,怎么,难道你不知道他的身份就出来了?”
这话一出,杨不悔有点儿后悔了,她就这么傻乎乎的出来了,会不会,那根本就是陷阱呢?会不会,给爹娘带来麻烦呢?
看着她满脸的纠结和担心,张无忌是十分确信,自己面前的这个小丫头,确实是对那个人一点儿都不知道,而不是在诈自己了,他又忍不住开口安慰道,“放心吧,他既然能够出手救你,肯定是认识你,说不定你回家和爹娘说起来,他们就知道了呢?”
杨不悔心思简单,听到他这么说,又点头道,“嗯,肯定是他认识我爹,不然干嘛救我呢?”自我安慰过了,她又看向张无忌,说道,“我叫杨不悔,你叫什么?”
杨不悔从来没在江湖上行走过,张无忌自然不会听说过她的名字,更不会将她和明教联系在一起,笑道,“我叫张无忌。”
“那我们就算是朋友啦!”杨不悔很满意地说道,她是第一次离开光明顶,最开始的担心度过之后,现在反倒是产生了无限的兴趣,想要四处看一看,了解一下了。
张无忌却准备抓紧时间回去见张三丰,但是又不好把一个小姑娘扔到这里,便问道,“你家在哪里,要到什么地方去呢?”
杨不悔是一点儿想法都没有,张口就说道,“我家在光明顶!至于现在,我也不知道该去什么地方,不过,明教好像有很多分舵,我准备去看看,让他们将我送回家。”其实她一点儿都不想要回家,可是又担心家里面爹娘担心自己,也只好先让爹娘知道自己的消息了。
如果是旁的人听到了杨不悔的话,心里面总还是得有点儿心思的,可是张无忌他娘就是明教白眉鹰王的女儿,义父又是金毛狮王,是以完全没觉得杨不悔身为明教的身份有什么不合适的,反倒是主动答应先送她到附近的明教分舵之后再回武当去。
“师父,人好像逃跑了。”丁敏君接到消息之后急忙来告知灭绝,“汝阳王府现在守卫森严,不知道是在查什么,不过,明教恐怕很快就能知道这个消息了,等到那个时候,杨逍定然会再次反击的。”
抓了人家的女儿什么的,显然就是虎口拔牙,人家能不狠狠给你来一下嘛!可以说,成昆的这一步棋,走的极为臭,不过,灭绝却不准备点评什么,“咱们倒是也可以动手做点儿什么了。”
趁着明教与汝阳王府交手的机会,他们完全可以给蒙古人添点儿麻烦,比如说来个惩恶扬善,解决掉几个蒙古狗官之类的。
丁敏君一听便明白,点头道,“师父说的是,徒儿这就去安排。”这一次,确实是个好机会,解决几个蒙古狗官,也是让蒙古人明白,不要以为中原尽在他们的掌握之中了。
“不过,一定要掌握好尺度,”灭绝又说道,“咱们更希望的,是蒙古人之间狗咬狗,要是让他们联合在了一起,咱们又要忍不住头疼了。”
杨逍果然没有让人失望,他在看了范遥的信之后,立刻决定里应外合,先从汝阳王府着手,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而纪晓芙这个时候正在批评杨不悔,“你这个孩子,就不能让娘放点儿心吗,你这都多大了,竟然还……你知不知道,我和你爹差点儿就吓晕了,都不知道要怎么办了!”
又咒骂那些蒙古人,“真是无恶不作,连你这样的小姑娘都被他们牵扯进去了,真是该全都杀了才是,不然的话,还不知道要造多少孽呢!”
杨不悔这个时候也不敢多开口了,她还从来都没有见到过自己娘亲这么生气的时候呢,吓得不行,乖乖缩成个鹌鹑,只希望杨逍这个当爹的赶紧出现,从这个喷火龙娘的手中把她救走才好呢!
只可惜,这一把她的运气不是很好,杨逍是在是太忙了,忙到根本就没有时间,和没有心思来处理所谓的家庭问题,他正准备要大干一场,帮自己的宝贝女儿出出气呢!
汝阳王府中,赵敏也是怒不可遏,“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是怎么做事的,那样的一个大活人,怎么就偏偏逃走了?”
成昆算得上是清醒,“郡主,凭借杨不悔和张无忌的本事,肯定是逃不出去的,可是他们却偏偏逃出去了,这只说明了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赵敏缓声问道,她对于成昆已经十分失望了,现在明教的攻击越发狠厉,可见是不会善罢甘休了。
成昆同样知道自己现在的位置是岌岌可危的,是以越发用心回答赵敏的问题,希望能够得到宽大处理,“咱们这里,有内鬼!”
这话一出,所有人的脸色都变得不太好看了,其实,他们之间恐怕出了内鬼的事情,大家的心里面都是存着这样的怀疑的,可是就这么明明白白地说出来,又让人有点儿难以接受了,毕竟,谁都不希望被怀疑。
赵敏早就有了这样的心思,不过,她不会自己点破,所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她自然不会犯这样的错误。可是就这样放过内鬼,她的心里面也不会舒服,是以她之所以这样安排,就是希望借成昆的口说出来,然后看一看众人的反应。
显然,成昆也是明白赵敏的意思的,可是他之所以这样开口,完全是迫不得已的,现在他的地位真的算得上是摇摇欲坠,他甚至觉得,就算是现在这位郡主把自己就这么抛弃了也不是不可能的,是以更是要努力顺着这位小主子的心才好。
只是,这样做总归是有问题的,比如说,人心惶惶。汝阳王府这些江湖人,本来就不是什么懂得仁义礼智信的,完全就是为了荣华富贵将个人节操全都抛弃地一干二净的人物,现在,赵敏和他们讨论忠心,这可是有点儿超出他们的忍受程度了,不过是考虑到现在的好日子都来自于赵敏,才做不出现场翻脸的事情来罢了。
而在这其中,范遥身为哑巴,倒是被怀疑的最少的,也可以算得上是他的幸运了。
峨眉上下都没有闲着,就连周芷若与殷离两个人,都得到了下山历练的机会,“师姐,我们真的可以下山了吗?”灭绝师太的门规甚严,平日是不会随便允许她们出门的,就算是下山,也是到那些山下的人家去看一看,与那些孩子们玩耍罢了,旁的根本就是没有机会的。
她们两个人正好是爱热闹的性格,虽然因为天性乖巧,不曾闹出什么离家出走的事情来,可是总还是想要出去看一看的,没想到,现在竟然得到机会了,她们自己都觉得有那么一点儿不敢相信了。
丁敏君看她们如此活泼,也觉得有意思,笑道,“可不是,师父都准了,只是,你们此次出门也要听师兄师姐的话,可不能自作主张,不然回来被师父关了禁闭,我可是不会帮你们求情的。”
“放心吧,师姐,我们知道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的。”两个小丫头乐呵呵地说道。
只是,总有比她们年纪还要大上一些的孩子,却不明白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比如说张无忌!
“无忌,你日后可不能这样子做主张了。”宋青书身为大师兄,自然得履行大师兄的义务,帮着张三丰管教张无忌,让他不至于再重蹈覆辙,这一次的事情,可是已经让师公吓了一跳了,不能再出现第二次了。
只可惜,张无忌却不是什么听话的孩子,他的主意实在是太正了,武功更在宋青书之上,自然对这位大师兄,没有多少尊敬,就算是听了这话,也不过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宋青书心中不满,却也不好表示出来,只能叹了口气,“你莫要再让师公担心就好了。”
☆、第一百四十二章 你是什么鬼(二十)
宋青书与张无忌所交谈的这个画面,正好被莫声谷看到了,他看着宋青书,心中有几分纠结,但还是主动走了过来,对他说道,“成了,你虽然是大师兄,也不好整日里绷得这么近,也不担心自己把弦给崩断额。”他最近总觉得自己产生了幻觉,竟然看到了那么多不切实际,可是却让他不得不相信的事情,就好像是曾经他真的切身经历过一般,而在那个时候,这个师侄,亲手杀了自己。
可是,莫声谷却不会因为看到了那些,就对宋青书心存怀疑,毕竟,对方一直都表现得那么刚正、那么有大师兄的风范,更何况,张无忌虽然武功不错,却并没有成为明教教主,他只觉得那都是幻觉,可是就算是幻觉,他都忍不住有些心疼宋青书了,没有人愿意理解他,只让他一个人孤军奋战的感觉,虽然他做了错事,可是不得不说,他们的心也实在是太偏了一些。
就算是现在,宋青书从没有一点儿问题,可是武当上上下下也确实更看重张无忌一些,除开张三丰心疼这个徒孙没有了父母是以态度尤其温和,所以上行下效之外,他们其余人对于张无忌也确实是好的太过了一些,而宋青书这个好孩子,反倒是被忽视了。
别的不说,这样的偏心,总归是不好的,是以莫声谷还是想要对宋青书稍微好一点儿,让他不至于觉得没有依靠,反而认贼为友,这才会说出了那样的话。
宋青书很是恭敬地看了他一眼,叫到,“七师叔。”他当然知道七师叔说的没有错,可是有些事情,总也不是那么好控制的,不是吗?
“行了,无忌那个孩子,等我和你六师叔说说他,让你六师叔去管他,”莫声谷乐得把事情推出去,“你也不用为他费这么多心思了,你才多大呀,就要管这么多的事情,是想要自己把自己给累死吗?”
宋青书却是真心愿意这样用工的,他上次听丁敏君讲了很多,而他也很想要成为丁敏君那样的弟子,让武当有一日也能和现在的峨眉一般壮大。
莫声谷却已经开始转移话题,对他说道,“成了,跟我去练练剑,我看看你最近的功夫有没有落下,可不要只知道关心那些俗事,反倒是把武功放到一边了。”
“那七师叔可要好好考教我了,”宋青书也笑道,“看看我最近可有进步?”
宋青书自然是有进步的,他虽然没那个运气捡到武林秘籍,从而一步登天,可是他的功夫也是日夜不辍练出来的,基本功极为扎实,而剑法更是无可挑剔,莫声谷必须说,武当七侠当年在宋青书如今这个年纪的时候,都比不得他的。
而看到了这些之后,他倒是也有些理解,为什么师父能够让宋青书管理武当事务了,完全就是将他当成武当未来的掌门人在培养呀,只可惜,他们总认为培养掌门得严格,才会让那个宋青书钻了牛角尖,反倒与最开始的打算相悖了。
此次武当行事,倒是与峨眉相约合作的,六大门派虽然排名靠前,可是人数上实在是不占据优势,他们想要做些什么,联合才是最好的选择。而丁敏君作为峨眉大师姐,这一把也是领军人物。这件事情,不管是比她大的殷梨亭、莫声谷,还是比她小一辈的宋青书都没有意见,当然了,总归还是有个人不怎么高兴,那就是张无忌。
他还记得很清楚,当初这个师姐一脸严肃地怀疑自己,更是连带着两位峨眉的小师妹都与自己疏远了很多,芷若妹妹更是看到自己就避如蛇蝎,实在是让张无忌忍不住的郁闷。只可惜,两位师叔都没开口发表什么意见,他就更不能多嘴了,不然的话,肯定又要被教训了。
张无忌感觉自己运气突然变坏了,前几天是六师叔突然把自己教训了一顿,完全就是再说他先前跑到汝阳王府实在不是不应该,不该置自己于险地什么的,张无忌虽然觉得有些唠叨,但总归还是都听了。
可是没想到,从那天开始,六师叔好像就开始每日盯着自己,一旦自己做了什么不该做的,又是一顿批评,还有七师叔,也不知道怎么了,也开始看着自己了,这实在是让张无忌苦不堪言。
宋青书倒是松了口气,他现在把丁敏君当成了偶像,每天学习都来不及,更不用说管张无忌那点儿乱七八糟的事情了。
而张无忌因为没什么人愿意理会他,倒是也只能跟在殷梨亭的身边听管教了,这也就罢了,他甚至还提起了,自己之前认识了杨不悔的事情。
“说起来,那位杨姑娘的名字还真是有意思,叫不悔,”张无忌当成个笑话说给殷梨亭听,想要让自己的这位六师叔不要总是这么板着一张脸,实在是太过于无趣了,说起来,他倒是更希望和七师叔一起玩,至少,七师叔还喜欢开个玩笑,只可惜,莫声谷总是和宋青书在一起,而张无忌,可不想要靠近宋青书,“也只有明教,才会取出这样的名字来。”
“杨不悔?”殷梨亭在听到他说起这个名字的时候,就觉得很是有一种莫名的感觉,可是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却又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