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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白津政与沈茹茵婚事告吹后,沈白两家为此丢尽颜面,虽找了各种借口掩饰他们的破事,可世界哪有不透风的墙,仍有各种风声传出,仍有不少人知道事情真相,只是碍于两家的情面,表面上不敢乱说而已。
白家认为既然津政和陈溪的事已木以成舟,虽陈溪不是什么名门贵族,至少身家清白,学历长相也配得起津政。
而儿子津政与沈茹茵的婚事和之前的绯闻闹得让他们心烦。想要津政再娶个女人是不可能的,所以,让陈溪成为他们白家的人也算是情至所归。
当白海房知道沈岱也有这个心思后,心中升起一团无名火,要不是沈茹茵这个蠢女人对陈溪做出那种事,白家和津政就不会像今天这样丢尽颜面。
因此,白海房强烈要求津政把陈溪娶进白家。
……
沈练拧着两条凶猛粗黑的眉毛,背着双手在书房来回踱步。不多时,本是阴沉的脸突然散发出兴奋的光彩,薄情的嘴角高高翘起,像是发现了什么宝贝。
隔日,沈岱纳闷地听到沈练老头要求他努力使用一切正常手段把陈溪追到手。看到沈伯带着鱼尾纹的狭长凤眸闪烁着精光。
沈岱直觉不妙,可听他的语气又挺真诚。不管他抱有什么目的,能够当面支持他,倒是减少他以后来跟他汇报的麻烦。不过,陈溪和他的事不需要他过多的关心就是了。
……
现在,陈溪已不需要喝营养粥,能够进行正常饭菜,身体恢复得比较好,每天,都要下去散步一圈。这不仅有得益于医生的精心治疗,也有陈溪自身不懈地努力。
沈岱静静地缓步在陈溪的身旁,凤眼时不时观察他的脸色。如果发现他有一丝疲劳的话,他会立即要求他坐下来休息。
医生说过:陈溪要想恢复身体是没问题的,可不能操之过及,更不能有任何稍剧烈或疲劳的运功。因为,他的心脏虽然是修复成功了,但从今以后都不能从事过于剧烈的运动。
“有二十分钟了,先休息会。”沈岱一只带表的手穿过陈溪的腋下,把他带到一排长凳上坐。
陈溪有点不满地瞪他,“我没有那么娇贵。”可沈岱根本不理会他的抱怨。陪他坐在长凳上,静静地欣赏起满地的绿草。
夏季早就过了,深秋的凉和初冬的冷交替着,气候倒也舒适。
微凉纤瘦白皙的手被一只温热的大手紧密覆盖,温暖从手背一直传入身体的各个器官。陈溪收回散落在周围茵茵绿草上的目光,微愕地回头看身旁的冷俊男子。
沈岱幽沉地看着他,薄唇轻启:“如果,我想跟你一生一世,你愿意吗?”沈岱猛地抓紧想要退缩的手,紧紧握在自已掌心。
陈溪复杂又迷茫地神情让沈岱稍有点黯然。“你不愿意?”陈溪却轻摇,微张的唇想要说什么,却又无话可说。
沈岱伏近他的脸,离他的唇近在毫米,“如果你不愿意,就推开我。”两唇相贴,一个灼热,一个冰凉。
霸道的舌不失温柔的扫过他的每一排贝齿,带着点点苦药味,却又如此甘甜。正狂喜陈溪着迷的反应时,一双纤手猛地推开他。沈岱有犹如一落千丈的失落。
陈溪惨白的脸和慌乱的眼神让沈岱微微侧首望去。津政正满脸怒气的站在对面怒视他,愤而转身要走。
“陈溪!”沈岱的惊叫声硬生生止住了津政离去的步伐。
着急想去追津政的陈溪突然脸色一片惨白,冷汗淋漓地差点就跌倒在地。吃惊地津政跑过去,蛮横地从沈岱怀里夺抱过陈溪,焦急地问:“溪,那里不舒服?”
只见陈溪手紧捂着胸口,冷汗漓漓,但饱含慌乱的眸子紧紧盯着他。“政,我……”
津政用手擦去他额上的冷汗,“别说了,我理解的,我没有怪你,别胡思乱想。”抱起他,急忙地往医务去。沈岱紧了紧手掌心,也跟着去。
负责陈溪的主治医生,是位四十多岁的心脏科专家,姓李。李医生为陈溪盖上被子,转身对病房里的几人说:“他不能受到刺激或是情绪激动的事,否则很容易出现类似心脏病的情况。你们一定要切记!”
李医生后来又吩咐了一些注意事项后,就离去了。
白母忧心地看着病床上的儿子,“陈溪,你不要再吓妈妈了。”陈父陈母守了儿子几个月,期间无不是深深地担忧和操心,两鬓出现了不少的白发,神情憔悴,容颜也苍老不少。
陈溪黯然的抓起母亲的手,“对不起,让你和爸操心了。”
然后,对旁边的沈岱和津政说:“你们先回去,我想休息。”说完,便不再看他们。
沈岱和津政觉得今天不适合再呆下去,叮咛陈溪要准时吃药之类的等注意事项,津政便走了。沈岱等了会才走。
陈父猜到儿子突然心痛可能跟那两个家伙有关,他很想问陈溪是怎么一回事,可又怕影响儿子的病情。只好苦苦地压着心底的郁闷。
第89章 父亲的叹息
章节字数:1580
无易是陈溪的常客,约一个星期左右,他总会带着一束鲜花和水果、补品等东西笑盈盈地出现在陈溪病房里,跟陈溪谈天说地,好像多年的老朋友。
陈溪总是静静地听,偶而笑上一笑。这张过份漂亮的脸总是容易炫花医院里的人,包括陈家夫妇。
伦和叶康偶而来探望,只是他们两人最近实在太忙了,偶而来的时候,呆的时间不多,匆匆就走。
陈溪对他们几人的关心感到温馨。这种朋友间的相处关怀让他想起了小晨,可是原来的手机被沈岱摔坏,卡也不知所踪。唉,希望自已以后伤好,能再有机会见到他。
那天,沈岱吻他的时候,明明是想推开他的,可身体却默许了他的吻。为什么会这样?迷惑地陈溪头疼地轻揉太阳穴。
一切从他清醒过来后,都有了很大的不同。究竟哪里不同,陈溪说不清。他晕迷时做了很长的一个梦,但梦里发生了什么,他一点也想不起来。
“十年?”轻喃这个词,也只有这两个字让陈溪记住了,这意味着什么,陈溪很迷惑。
对于沈岱,内心很复杂。如果,追究过去的事,他应该恨沈岱。可是,陈溪轻摇头,眼底的迷茫更甚。他对沈岱是什么情感,不是恨也不是爱。哪是什么?陈溪不知道。
苦恼思索答案地陈溪渐渐沉睡过去。陈母叹气,轻柔地帮他把被子弄好。她这儿子不知在想什么,想得那么入神。
陈父拍拍妻子的肩膀,送上一杯水,关怀地问:“喝杯水吧,我来看着,你先去歇会。”
陈母笑笑,“嗯,难得你这么关心儿子,我当然要把这机会留给你。”听完妻子的打趣,陈父有点严肃的脸露出微笑。陈母喝口水,也就去旁边的客房歇息。
不多时,一个贵气优雅的青年人走进了陈溪的病房。陈父陌生地看着他,“请问……?”他只是扬着优雅的笑容,捧着一束花径直走到一个花瓶前,把花仔细地插进去,摆弄得很好看。
见陈溪睡着未醒,便直接拉了张凳子坐在一边,视线停留在陈溪脸上。看不出任何种想法、任何表情。
“咳,请问?”陈父受不了一个陌生人这样看他儿子,便打破沉寂。
“我叫李安澈。是,他的朋友。”李安澈直率回答。“哦,好。那?”陈父继续斟酌语言。“没关系,我坐会就走了。”李安澈回答出他心中所想。
陈父见这人挺聪明,只好不再吭声,由他去。大约十几分钟的沉寂,神色不明的李安澈就这样坐了十几钟后,站起身,对仍在睡着的陈溪轻声道:“我真心祝福你!”
醒来后的陈溪听到父亲说有个叫李安澈的人来过,十分诧异。目光停在那束色彩柔和的鲜花上,良久轻勾唇嘴。
接下来的几天,津政一直没出现过,陈溪表面平静,内心有点难言的空落。
他对津政的感情很清楚,津政对他的爱意,他也深深地感受到。可总有一处让他莫明的迷茫。沈岱于他又是什么样的存在?
……
接过沈岱递过来的碗,轻嚼饭菜。陈溪干脆把身侧向另一边,沈岱的目光真让他不适应。从那天问他是否愿意跟他一生一世之后,陈溪见到他,总有些许忐忑,不自在。
如往常那样,饭后的陈溪在沈岱的陪同下,去下面慢步了一圈。津政没来,沈岱倒是来得勤。陈溪腹诽他近来没事干吗?
不过,也多亏津政和沈岱这俩人的殷勤,爸妈也轻松不少。长这么大,钱没赚有,工作也没一份稳定,现在仍要父母过来操心。
陈溪顿时觉得不知路在何方,他的人生以后要怎样走下去才是正确?身边的两个男人要怎样对待,这份感情要持续还是要结束?他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沈岱等陈溪吃药入睡后,伏身在他唇上轻吻。一吻过后,抬头便见到门边站着的陈父,错愕恼怒的脸直接撞入他的眼里。
沈岱依然很平静,冷俊的脸向陈父微点头,经过他身时,沈岱说:“我对他是认真的。”
陈父将洗漱用具放好在浴室,神情异常复杂的看着自已的儿子。最后,是长长的叹息声!
第90章 回家前
章节字数:2349
五六天后,津政风尘仆仆地出现在陈溪的病房里,带着明显的劳累。他告诉陈溪:他上个星期出差了美国,今天刚下飞机就来看他。
陈溪死死盯着他,眼眶逐渐湿润,抿着唇不说话,一滴滴地眼泪顺着脸庞而下。
津政心疼地搂住他,温柔地道:“溪,下次我出差时,一定会提前告诉你。”
陈溪靠在他怀里,“我不要你对我那么好。我真不知该怎么做?政,告诉我,我是不是越来越软弱了?我讨厌这样的自已。”
津政苦涩地感受着陈溪的心情,扶正陈溪,让他直面对他,“我要和你结婚!”
“你,这可能吗?”陈溪心跳得快,不知所措地问道。
但津政的坚定和深情让他突然间相信了他没来不敢想的结果。垂下眸子,“嗯,我,需要考虑。”
津政走后很久,陈父母终是忍不住了,坐在陈溪跟前,陈父皱着慈爱的眉眼对儿子说:“溪,我和你妈最近真的想了很多,虽然很无奈,可我们也想通了。
如果,你真的愿意和他在一起,我们也不想反对。可是,那个沈岱又是怎么回事?难道你和他也是?”后面的话,陈父不敢说下去。
同性恋已是超出他们的接受范围,如果再来一个掺合,这简直太荒唐了。听了父亲的话,陈溪轻摇头,目光迷茫。“我不知道。”
临出院的前一天,津政带来了让人意想不到的人。陈溪惊愕地看着她,良久,才找回自已的声音,“许美!”成熟漂亮的许美激动地看着他。她的身后是语封。意外的还有陈家夫妇。沈岱冷俊的脸看不出表情。
许美踩着急切地步伐扑进陈溪的怀里,差点让陈溪后退。这一瞬间的拥抱可是让周围几人倒抽一口冷气。
四道凌厉的目光直直杀向语封。语封暗自腹诽:早知道就不恳求津政带她来!看着自已的女人扑向旧情人的怀里,心里也不好受,还要忍受两座冰山。
大声咳嗽一声,才刚想开口。许美放开了陈溪,抓着他的手,担忧地道:“陈溪,你瘦了。”说罢,眼眶微红。
陈溪扬起温柔的笑容,轻轻脱离她的手,“嗯,很快就会胖回来。倒是你还是那么有活力!很久不见,许美!”
许美抓了抓空落的双手,温柔笑道:“嗯,我,也许很快就要结婚了。”转头看向语封。语封笑嘻嘻地向陈溪点头。
陈溪微笑回应。“恭喜你!你能得到幸福,我真的很开心。”
许美再次抓住陈溪的手,说:“我结婚时,你一定要来!我要让你看我穿婚纱的样子,好吗?”一番话说得在场的三个男人,心里特不是滋味。
津政有点懊恼自已不该一时心软答应了语封那小子的要求。陈溪轻笑,“一定!”
明天就可以出院了,陈家夫妇脸上多了平时少有的喜悦。几个月的治疗可是费尽了两夫妻的心,儿子能够康复出院是天大的好事。医生叮嘱他们,陈溪回家仍要调养一段时间。
夫妻对几位治疗儿子的医生千恩万谢!忙碌地收拾一些物品,免得明天太急了。今晚,沈岱和津政也来。他们在医务办公室里听着李医生等人对陈溪病情的说明。
李医生说:“他的身体各方面确实恢复到最好状况。现在主要仍是心脏问题。”停顿下,扫了眼他们,“有件事,我们有必要让你们明白,当初,陈溪的心脏确实已出血死亡。至于为什么会活过来,从医学角度,我们只能他说是个奇迹。
而且,至今,他各方面都恢复得挺好。但,我们不保证他未来能活多长时间,也许一年或十几年也说不确定。”
“为什么?”津政不相信地问。
李医生叹气,示意汤雪清来说明。“他的心脏破损过,不似正常人的强健,很容易导致心肌衰弱或心痛而死。”如一纸死亡宣告般,狠狠地刺痛津政和沈岱的心。
见俩人脸色越来越难看,李医生温和道:“也不要太悲观,毕竟他都能从死门关走了回来,说明他生命力强大,生存意识强烈。只要照顾好他,正常到老,我认为仍是有可能的。
本来,这些该是向他父母如实说明的。不过,这有可能让他们过度忧心,毕竟只有一个孩子。所以,白总裁,希望你能找个合适的机会如实让他们知道。”
从医务室出来后,俩人分道扬鏣。心情沉重的津政在陈溪病房门口站着,听着里面偶而传来的讲话声。房门被打开,陈父意外看到津政脸色沉重地站在门口却不进去。
现在,对于津政,陈父倒是心胸放开了很多。几个月来的点点滴滴,两夫妻是看在眼里,他对儿子的深情厚义无法不让人动心,而且,又是这么优秀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