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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肉?为何想吃肉?这些果子不好吃吗?”蔡竹君显然不理解,眨巴着无辜的双眸望着她。
    “就是想吃肉。不吃肉我都没有力气走路了。”杨晞羽软塌塌地靠在蔡竹君的肩头,虚弱道,“你看我都瘦成什么样了?”
    蔡竹君兜了兜她的肩头,确实比相识那会儿瘦了不少,“你要吃肉,我们便去寻。”通了情意之后,蔡竹君越发宠溺她了。向来是杨晞羽要什么,她便给什么。
    相较于另外三人的沉重,这俩人显得过分的闲适。她们携手出了屋门之后,很快,身影便消失在村口。
    流烟的神情还是紧绷不已,一直维持一个姿势坐着,不发一语。夏清舒知晓此时她必定心乱如麻,便上前拍了拍她的肩头,用发自内心的真诚道:“流烟,我相信安颐。”
    流烟只点了下头,没有多说什么,接着便起身朝屋外走去。“我去透透气。”她扭头道。
    流烟的脾气,夏清舒是知道的,英勇良善,只是有的时候会钻进牛角尖里。她现在的这种状态,太令人担忧了。夏清舒向前一步,欲拦下流烟好生开解。季迁遥却抢先一步将她给拦下了。晃了晃脑袋,季迁遥道:“让她去吧。”
    夏清舒望着流烟的背影,将担忧压在了心底。
    沈安颐这个人,季迁遥有所耳闻,当初夏清舒的手掌被爆竹烫伤时,便是这个沈大夫医治的。除此之外,便无再多的交集了。从她的角度来看,下追踪药一事,这个沈大夫,无疑是嫌疑最大的人。
    夏清舒所服,所抹之药皆经她之手。夏清舒信任她,也没有那么多的戒心......
    “你怀疑安颐?”看了眼季迁遥细细思索的模样,夏清舒便知道她在想什么。
    “是。”季迁遥直言不讳地承认,方才流烟在,她不便宣之于口,现在屋内只有她们二人,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了。
    对她来说,世上没有比夏清舒的安危更重要的事。
    “如果确认是这个沈安颐搞的鬼,那么流烟我们便......不能再与她同行了......”流烟对沈安颐的情,季迁遥看出来了。她对流烟有信任,但情之一事,多少人能逃脱它的摆控?古人传下来的经验:“外贼好捉,家贼难防。”她不能冒这个险。
    虽然有些残忍,季迁遥是不得不这么做。她希望夏清舒能站在她这一边。
    “迁遥,这......”夏清舒的话哽在了喉头,她左右为难,心里头十分煎熬。
    “你们不必为难,若当真确认沈安颐是幕后黑手,我会诛之,绝不留情。”流烟冷着面走了进来,语气冰冷。她未曾走远,里面二人的交谈她全都听见了。
    “还请你们给我这个机会,让我亲手杀了她!”流烟一把将佩剑插入黄土地里,弯腰抱拳道,她的下唇上有一排深深的牙印。
    里头的两个人呆住了。
    夏清舒上前扶起流烟,拧着眉道:“流烟,你的忠义我知道。但这事现在还未有定论,你不必如此。”
    “我已下决心,不会动摇!”
    ***
    大半个时辰后,安静的山林回响着两人的脚步声。落叶被烈日晒得干干的,脚底刚落下,便传来一阵脆碎的碎叶声。
    杨晞羽的脸上笑开了花,她一手提着一个藤条围制的笼子,里头困着两只山鸡,另一手的手肘处跨着一只篮子,篮子里头放着几根苞米。
    蔡竹君一手也提着笼子,里头装着几尾鱼,另一手搭在杨晞羽的腰侧,随着她蹦蹦跳跳的步伐而上下摆动。像个小孩子似的,蔡竹君完全拿她没办法。
    “大家一起吃肉咯!呦~”离屋子还有几丈的距离,杨晞羽爽朗的笑声就传入了屋中。夏清舒与流烟从屋内出来,朝着两人迎去。
    “我来收拾,你们辛苦,去里头歇息吧。”
    “不辛苦不辛苦,我也要帮忙。”杨晞羽许久没体验过人多的热闹了,嬉嬉笑笑地凑了上去。
    “我去里头。”蔡竹君对杀鸡烹食没有多大的兴致,她同杨晞羽道了一声,便往屋里走,末了想起了什么,转身提醒道:“不要乱触别人的手。”
    “好。”杨晞羽心里像是抹了蜜,甜甜的应道。
    蔡竹君进了屋,一打眼便看到了一扇露着阳光的窗户,她朝那处走去。方才的捕猎耗费了她不少的灵力,她需静立再蓄些。
    入了云南就与以往不同了,她时时刻刻都应保持充足的灵气,敌人来袭之时能以全力抗之。
    季迁遥见她进来,颔首一笑,蔡竹君也点头回应。
    “蔡姑娘,我还有个问题想问问你?”
    “请说。”
    “我们在此村落停留,可有目的?”
    “等树棺人。”蔡竹君走到了窗户下,背对着墙,让阳光晒在她如瀑的长发上。
    “今晚树棺人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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