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捂着小腹,笑道:“逸清,你这是谋杀。”
樊逸清十分懊恼,他坐正身子,发现车子停在地下停车场,火还没息,暖风开着,很温暖,但车上不见了李威和司机。
他将滑落在腿上的外套拿起来扔给蒋正霖,声音里透出淡淡的质问:“怎么回事?”
蒋正霖将外套慢慢地穿上,笑容逐渐僵硬,“你睡着了,我看你靠着不舒服,就把肩膀借给了你。”
“好,那我刚刚怎么在你腿上?你说过不会强迫我!”语气渐渐有些失控。
蒋正霖从小腹的隐痛处燃起一股怒火,他受不了樊逸清将他当个性变态一样质问,他冷着脸睥睨的看着樊逸清,这种似乎被按在砧板上的滋味并不好受,樊逸清想要逃离,因为他觉得蒋正霖似乎下一刻就会扑上来,撕咬他的脖颈,将他蚕食殆尽。
尤其身在这种密闭空间,太多不确定的危险因素,逃离成了樊逸清的本能,他不想坐以待毙,决定下车。
樊逸清刚有侧身开车门的动作,就猝不及防被拉住左手手腕,一股巨大的拉力让他的背部狠狠撞在背后坚硬的胸膛上,樊逸清脑子一懵下意识曲起右肘想用力撞击蒋正霖的腹部,只是将将落下就被蒋正霖另一只手制住,挣扎的过程中,蒋正霖将樊逸清的双手反剪在背后。
蒋正霖的右胳膊紧紧压着樊逸清反剪的双手,左手卡在他的后脖颈上,使得他动弹不得。
蒋正霖从小就学习空手道,去了英国还沉迷了一阵子拳击,想要制服樊逸清根本是小菜一碟。
樊逸清能感觉到蒋正霖的身体正压在自己身上,他的胯部紧紧贴着自己的臀,屈辱感源源不断的涌出,他挣脱不开,张口大骂:“蒋正霖,你TM要干什么!”
蒋正霖的声音冷冷的从头顶传来,“我TM要干你!”
“你敢!”
“呵呵,你想试试看吗?”
樊逸清听到他冷酷的声音,顿时六神无主慌了手脚,他厉声喊道:“蒋正霖!别让我恨你。”
蒋正霖松开左手,樊逸清刚想抬起身,他的左手掐住自己的下巴,强迫匍伏的樊逸清将脸转到左边,蒋正霖俯身与他面对面,两人的唇几乎相擦,他冷笑道:“樊逸清,你听好,如果我想强迫你,你根本没有反抗的能力,但我不喜欢强迫他人,你一次次误解我,我非常不开心,别再有下次,下次我可能不介意把你绑起来,如你所愿,七天七夜。”
樊逸清冷冷的看着他,唇倔强的绷的紧紧的,那冰冷的目光刺激了蒋正霖,他突然觉得一切都索然无味极了,他樊逸清凭什么,凭什么值得自己这么费尽心思讨好。
蒋正霖冷哼了一声,松开钳制住樊逸清的手,起身推开车门下了车。下车后大力的将车门摔合,车体被震的前后微晃。
樊逸清从后座爬起,狼狈的整理自己被扯乱的衣服,刚刚的突发状况让他措手不及,只能呆坐在车里等心绪平静下来。
蒋正霖似乎被激怒了,接下来该怎么办?
大约过了半个钟头,李威打开樊逸清的车门,见樊逸清的下巴有微红的指印,又想到蒋正霖下车后面色铁青,心情极差,语重心长道:“小樊啊,总部派你陪着蒋总是让他舒心,毕竟这笔合作单做成了,提成可够你在北京六环外买套小房子了,年轻人要把握机会,机不可失啊。”
樊逸清没说话,刚刚的情景让自己后怕,蒋正霖这个人,远比自己想象的要可怕。
绅士的背后是隐藏的暴戾。
李威见樊逸清没有动静,有些着急,“我看得出来,蒋总还是看重你的,他生气关头上还嘱咐我把你接到酒店里。”
“......”
樊逸清现在什么都不想说,他有些后悔自己过于偏激,他不想过早的惹怒蒋正霖,他还没有从蒋正霖身上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如果蒋正霖是当年推王强下楼的凶手,那么他肯定将当年的事情隐藏的很好,自己必须成为蒋正霖最亲近的人,才能探出蛛丝马迹。
所以被揩油又怎样?
樊逸清有些瞧不起自己,明明已经做好随时爬床的准备,没想到还是没有敌过性取向天生的排斥反应。
李威带樊逸清坐地下停车场的客房电梯到达26楼,李威一边给他带路一边劝,“小樊啊,别说李哥没给你机会,蒋总喜欢男的人尽皆知,看得出来他对你有意思,这次我只给你们开了一间房。”
樊逸清突然站住不动,冷声道:“李经理什么意思?”
“我能有什么意思,意思不意思还是要看你的意思嘛。”李威笑的不怀好意。
樊逸清盯着李威,李威觉得有些发毛,正想再开口劝劝,樊逸清问道:“蒋总知道吗?”
李威一听知道有戏,谄笑道:“啊,知道的,我说快过年了,旅游度假太多,就定到一间总统套房,不过虽说是一间房,但却有两个房间,不妨碍私人休息。蒋总说让我问你的意见,他无所谓。”
樊逸清伸出手心,冷言道:“那真是让李经理费心了,房卡给我吧。”
李威连忙狗腿的把房卡交给樊逸清,心想装的像朵盛世白莲,还不是个爬床货。要不是能利用上他,这种人连给自己提鞋都不配,还敢给自己脸色看。但他拍了拍樊逸清的肩膀,笑的满脸皱纹,油腻又恶心,“2608,樊老弟,你可要伺候好这尊大佛,咋们项目可就全靠你了。”
樊逸清不动声色的移开肩膀,跟李威说了句再见,就往2608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