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正霖的脸部肌肉激烈地抽搐着,疯狂地表现出他此时此刻内心的愤怒。
“逮捕他!马上逮捕他!我要告到他牢底坐穿!!”
樊逸清连忙握住他的手安抚。
“我知道你现在很激动,恨不得马上将他绳之於法。”
赵勤的表情看起来很无奈。
“但是我们没有办法逮捕他,因为光听声音这一条不能成为直接证据,我们只能寻着这个突破口对他做详细的调查。”
樊逸清知道赵勤已经尽力了,他也不再强求。
“嗯嗯,我们懂,赵哥你们辛苦了,这件事还要继续麻烦你们。”
赵勤摆了摆手道:“抓住真正的凶手,是每一名刑警的天责。这些都是我们应该做的,你们俩回去等消息,等我们再准备准备证据链,就传林野来警局接受调查。”
蒋正霖无比认真的请求道:“赵队长,请您务必帮我们抓住真凶,我要给我妈妈和妹妹讨回一个公道!”
赵勤:“一定一定。”
跟赵勤道了别,二人坐在车里,也失去了吃饭的心情,蒋正霖漫无目的四处乱开。
樊逸清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
他突然想起了什么,睁开眼睛侧身看着蒋正霖问道:“我记得林野跟你同一级,他也是篮球社的社员对吗?”
“嗯,他当时是副社长。”
蒋正霖现在似乎很反感听到林野的名字,当听到这个名字时,他有一种发自内心深处的恶心感。
林野,忘恩负义的东西!
樊逸清又问道:“所以当年你们球社聚餐,他在应该在场吧?”
“嗯,他也在。”蒋正霖反问他:“你问这些做什么呢?”
樊逸清又闭着眼睛靠在椅背上养神。
蒋正霖以为他累了,于是没再追问,安安静静地开着车,心想还是找个地方填饱肚子吧。
毕竟自己不饿,不能饿着逸清。
正当蒋正霖思考去哪家饭店时,闭着眼睛的樊逸清突然说,“我现在有个大胆的想法,你说会不会当年推王强下楼的是林野和柯北共同作案?”
蒋正霖:“你为什么会这样想?”
樊逸清理了理逻辑,解释道:“先说作案手法,假设你完全清白,其实以柯北的身形,我很难想象他一个人将王强推下楼,如果他需要一个帮凶,那林野最有可能。再说作案动机,通过调查,我们可以确定柯北对林野绝对有很深的感情,所以他有足够的动机保护林野不受伤害。”
樊逸清又说:“柯北很奇怪,我现在有种感觉,我感觉他在设一个局,他最近给我一种他在故意引导我们往林野就是凶手这个方向走,我甚至感觉他在设计林野,故意让他露出狐狸尾巴,至于原因我就不得而知了。”
蒋正霖思忖了许久。
“如果真如你所说,那当年为什么所有人在视频里都没有发现林野的存在?”
樊逸清睁开眼睛看着蒋正霖。
“那就要问当年所有的经办人了。”
*
医院,ICU病房。
樊逸清避嫌没有出现。
萧筱依旧昏迷不醒,但是身上插着的管子少了些。
蒋正霖站在父亲面前。
“当年,您有见过那份视频原件吗?除了我和柯北之外,还有没有第三者出现?”
蒋朝乾不解的看着儿子,沉思了许久才缓缓开口道:“当时事发紧急,我直接将这件事交给了刘忠去处理,视频这种攸关的证据,肯定是当场就被销毁了,我怎么可能有心思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