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感觉自己全身都发热,汗津津的,衣裳都黏在了身上。
一股力量在拽着她下坠,她摇摇头,迫使自己清醒起来。
皇上在她耳边厮磨着,“姜家兄弟有什么好,不如来朕的宫里,朕赐你锦衣玉食!若是想报复婉妃,朕也可以帮你。”
“我不需要!放开我!”她扭过头。
他的低语激得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不行,这熏香里不知掺了什么样的媚药。感觉竟比姜其琰用的还要烈上几分。
她觉得身下那处带着酥麻的痒意,一股热流涌出,只得夹着腿。
萧永麟像是发现了,伸手除了她的衣衫。
皮肤暴露在空气那一刹那,江素尘扑簌簌地落了泪,今天是真的逃不掉了么?
皇上粗粝的手指探到了入口一片湿腻,他满意地说:“都湿成这样了,一会就是你求我了。”
他漫不经心地用另一只手游弋起来,他的手冰冰凉凉,就像在摸一个瓷器罢了。
她看准了他松开的时机,抓住刚刚挣扎间掉落在腰侧的簪子,恶狠狠地往自己脖子扎去!
萧永麟脸色一变,本以为她是要刺向自己,谁知她这个女人竟然这么狠,竟是打算自刎!
他抬手打掉那簪子,只是在细嫩的脖子上划过,簪子留下了一道血线,血腥味弥漫开来。
好痛!江素尘眼角的泪滑入了发间,她睁着眼看他,哀求,“皇上,请你放了我吧。”
“宁愿自刎?”他眯着眼,“这天下的女人都是我的,但你既然这么不情愿,我也不喜欢强迫。”
他双手捂上了江素尘纤细的脖颈,微微使力,他能看到她的呼吸变得更为急促。
“那你便去死吧。”
他冷漠地看着她呼吸逐渐变得缓慢,扯着自己的手也逐渐滑落。
婉妃跟自己多提了几次这么个表妹,他只觉得好笑,一个共妾,能再好看到哪里去?叶婉辰可能是真的失心疯了,这么个玩意也敢往他床上送。
那次宫宴一瞥,确实有几分姿色,可是那双无辜的大眼,他向来不太喜欢这种眼睛的女人,好像十分无害,其实心底不知道在谋划什么。
而且当自己倒映在这种纯澈的眼眸之中时,总有种自惭形秽的感觉。
她是个共妾,能忠贞到哪里去?可是她却反抗了。
他是皇上,九五至尊,天底下的一切都是他的。
只要除了她,姜其瑥就能乖乖娶妹妹了。
想到这,萧永麟阴恻恻地笑了起来,反正这污秽的宫里,再多一具尸体也没什么。
“砰!”一声巨响,萧永麟还没来得及回头就被甩在了地上。
他撑着身体,看向那道带着寒气的人影。
“姜爱卿怎么来了?”
皇上被甩在地上,他揉着手臂,倒是把身上的怒意收了起来。
门外站了几个暗卫,手里握着剑,只等一声令下,便可以把来人血刃了。
萧永麟挥了挥手,示意他们离开。训练有素的暗卫虽然疑惑,但还是默默离去。
姜其瑥心痛地看着江素尘的脖子,一道血痕赫然,而脖子上乌紫色的手印,也可以证明刚刚皇上,确实是下了死手。
刚刚冲进来时他多怕自己来晚了,当看到素尘赤身裸体地被压在床上,脸色已经变得苍白,他以为一切都晚了。
直至甩开了伏在她身上的人,摸到她尚存的呼吸,他才微微定了心。
如果素尘发生了什么,他没有勇气去想象。
江素尘残存的意识坚持到看见他那一刻,便放心地晕厥了过去。
既然瑥郎赶到了,那就没什么可怕的了。
“皇上,你想对微臣的妻子做什么!”
姜其瑥将身上的外衣脱下,温柔地盖在了她的身上。
萧永麟不慌不忙地坐到了窗边的椅子上,看着窗外不知何时大雪纷飞。
“姜爱卿,没想到瘸子也能在雪天里健步如飞呀。”
姜其瑥手里捏着药粉,这无色无味的东西,一刻钟便可以使人致命。
只是杀了皇上,姜家上下该如何,素尘又该如何?这是在皇宫里,弑君恐怕要诛九族吧。
他真后悔啊,考取了功名,证明了自己,如果丢了素尘,那他的努力究竟是为了什么呢?
萧永麟看见他紧绷的样子,总觉得好笑。
臣子,是没有选择的。不过,如果他做一个仁慈的帝王,给他一个选择呢?
“姜爱卿,朕可以给你一个机会。”
窗外的天色愈发阴寒,红艳艳的梅花被巨雪压弯了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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