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雷摇了摇头,矮身下车,快走几步到了跟前。
“你们几个够了没?”
“没够!”虎子怒气冲冲道,“雷哥你看这是谁?”
“干爸?”老雷低头一看,不由大惊失色,“接着给我打,把这几个王八蛋四肢都废了先!”
……
“小阳,你回来了?”
被打的老者穿着一身军大衣,戴着个大帽子,将脑袋严严实实地遮盖在了帽子里面,满脸橘子皮般的皱纹,深深地烙印在了那张沧桑的脸庞上。
“干爸,你这是?”
老雷扫了一眼被掀翻的三轮车,三轮车上有一个烤火炉子,此刻散落在地上十来个烤红薯。
“呵呵,我这人闲不住,自己出来做点小生意,老是拿你们的钱,我心里过意不去。”老者呵呵笑道,仿佛是宿命一样,他也姓孙,名永顺。
“快起来。”老雷将孙永顺扶起来,“我们几个赚钱比您轻松多了,您呐,就别想这么多了。”
孙永顺脸颊上蹭破了点皮,军大衣上布满了脚印,看的老雷心里发酸。
旁边那几名城管不住发出惨嚎声和骨裂声。
“□□大爷的,敢打我干爸,报警啊?不是叫着报警吗?老子看你把警察喊来怎么说?”虎子一边打一边骂。
“虎子,少废话!”老雷皱着眉头说道。
“嗯嗯,咱是君子动手不动口。”
老雷将孙永顺身上的脚印拍打干净,又是伸出手把他脸颊擦拭干净,笑道:“干爸,就算是您闲不住,也不用大冷天儿出来卖红薯啊,找个好天气出来呗。”
孙永顺呵呵笑道:“你们给我那些钱,我都捐出去了,不出来做生意,我和你干妈吃什么?”
老雷心中狐疑,但是没有多说。
孙永顺虽然不是大富大贵,一辈子都是老实巴交,只做点小生意,但也不可能一分钱都没存下来,就算把老雷几人给的钱捐出去,也不可能没有钱生活才对。
老雷把蛤蟆叫过来,在耳边吩咐了几句。
最终,那几名城管也没敢报警,开玩笑,他们暴力执法已经是知法犯法,还敢报警,等警察过来将他们抓走吗?
把孙永顺扶上车,老雷悠哉游哉地骑着孙永顺的三轮车缓缓前进。
半个多小时后。
老雷众人终于来到孙永顺家,蛤蟆那几个家伙拎着大包小包走进了小平房,一进门就嚷嚷道:“干妈,我们来看您了!”
孙永顺连忙叫道:“小点声,你们干妈病了。”
病了?
老雷率先快步冲进屋子,一进门,就看到干妈躺在炕头,头上还蒙着一块白纱布。
“干爸,干妈这是病了?我看是伤了吧?”老雷声音有些森寒,“虎子,滚过来!”
“怎么了雷哥?干妈您怎么受伤了?”
老雷语气阴冷道:“虎子,说实话,你们到底多久来看干妈一次。”
“最少一个月一次啊。”虎子纳闷道,“上个月来看干爸干妈,他们老两口的身体还是硬朗着呢。”
“你丫就干不了大事儿!”李修怒道,“干爸干妈都伤成这样了,你都不知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