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可恶, 明明想好了再见到她决不能轻易就理睬她,也要让她明白, 她错了。
往伤口处轻柔地吹了吹儿,静桐叹了口气,喃喃道:“怎的就伤成这样。”
好吧, 辛苦搭建的防线刹那崩溃, 南宫翧葶她认输了,听到了师傅话里的疼惜之意, 她便缴械投降, 和静桐, 她的师傅, 大概自己永远也没办法与之对抗, 认命般地将脑袋靠在静桐的肩膀,一半儿的重量都压了上去。
放下药瓶,静桐张开双臂也紧紧地环住了面前的人儿,两人就安静地一直抱着彼此,很久都没人开口说话。
“不准走。”
察觉怀里的人儿想起身,某个家伙霸道地手脚并用死死圈住,无奈地拍了拍她,静桐劝说,“没有要走,你先松手。”
“我不要。”
“真的是要事,不可耽搁。”
“我不信。”
这可如何是好,某人耍起小孩脾气,静桐也不知该怎么办,毕竟是她先伤了她的心,或许道歉有用。这孩子吃软不吃硬,哄上几句,也该气消了。
“好啦翧儿,师傅错了,不该一声不吭将你一人留下。”
“哼,那你以后还会这么做嘛。”
算起来,这样子的事情也发生了好几回了,只是这回特别严重,连讲都不和她讲一声。
没有听到想要的回应,南宫翧葶急了,“你怎么不开口说了,莫不是还想再把我丢下,静桐我告诉你,你若再以为我好为借口,把我一人撇下,我……我就……我……”
“你,要怎么样?”
她急红了眼,嘴打瓢的样子真是有意思,静桐望向她,不厚道地笑了。
“不准笑。”
气急的某人,一张口“咬上”对方的嘴。
砰…砰…砰……
是两人越跳越快的心跳声。
两唇相离时还发出了啵的一声,怪叫人害羞的,某人低下头却忍不住时不时地瞅一眼师傅的脸色。
“我有事儿要交代秋茉。”
逃也似的离开了“案发现场”,南宫翧葶没有再纠缠上去,她也羞涩极了,刚才一不小心一个激动就亲上了师傅的嘴,某人一脸色相的回味了一下,唔…师傅的唇要比糖画还要甜,嘻嘻~
笑着笑着又一下悲观起来,她担心师傅会不会看出她的心思,倒也提醒了南宫翧葶,她确实该找个合适的时机和她心爱的师傅表明心迹,想着脸上又出现了荡漾的笑容,怎能不让人遐想,有朝一日,有幸与师傅心意相通,二人光明正大地走在人前,随心地做着两人想做的事情,那真是太幸福了。
可是,万一要是她拒绝自己怎么办?
“啊啊啊!”
患得患失间,把头发先抓得一团乱。
冷风吹了一会儿,好似吹散了心里的热度,静桐抿了下唇,真是的,应该推开她的。
“师傅,这么晚了,你怎么来了。”
“打扰你了。”
秋茉摇头,她最近执迷于研究暗器,日日琢磨到夜深。
“我来找你,是为了后山那些尸体。明日,处理了吧,火葬。”
秋茉愣了下,火葬?也是,这样子,以后也不会有什么麻烦,人死后不过一堆腐肉,入土为安什么的不过活人说辞,“好,师傅,你放心我会处理好。”
“只是你之前不是还迟迟下不了决定吗?”
“嗯,翧儿回来了,还有她机缘巧合带回了小石头。”
“哦?是嘛,看来,她还真是师傅你的福星呢。”
并不反对秋茉的说法,静桐心里隐隐也觉得遇见南宫翧葶是件幸事,又说道几句,从秋茉那离开,某个家伙怕是还赖在自己的房间。
不出其然,回房后,就听到卧室里传来的均匀呼吸声,细听,呼吸间气儿有些重,想也知她为了赶回默云轩,有多累,衣服和鞋子都没脱,就这么上了她的床,真是让她说什么好!
替她做完这一切,静桐想床既然被某个家伙占了,她也只好去佛堂打坐一晚。
“不要走。”
“嗯…嗯……师傅……”
手腕被一道不小的力道牵住,呢喃声带着些哭腔,三两下就让静桐心软了,没多想,就着某人身边的一些空隙,躺了过去。
今晚看不见月亮,卧室里马上漆黑一片,某人满脸的坏笑自然也看不到了。
像八爪鱼一样黏在静桐的身上,四肢使劲地盘住她,身下人但凡要挣扎,某人就坏坏地用受伤的手臂去压制,还会哭戚戚地直喊痛。
“南宫翧葶,你是不是根本没睡。”
嘿哟,傻子才会回应呢!
吃准某人铁定不说话,静桐也不是好惹的,扭住她腰部一把细肉,掐住她的软肋,不怕她不吭声。
“哎呀呀,疼疼,松手,快……”
“从我身上下去,否则我就不松手。”
不给她点颜色看看,某人就要蹬鼻子上脸,可惜,静桐还是低估了某人脸皮的厚度。
“哼,我就不……嘶……”
“就不……唉哟,嘶……你再掐我,我就亲你。”
她说完,静桐很快就感应到某人的鼻息,怕了她了,松了手,扶住某人的头,“不许再胡来了。”
“哦。”
听话地躺回了师傅的怀里。
赵岚夋自打小丫头走后没人和他聊天一下空虚寂寞,那丫头走得急,两个木偶都没来得及带上,也是他好心,不忘帮她再加工加工,死丫头现在软玉在怀,可开心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