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何时启程去临川?”他觉得他有必要提醒他, 已经由着他一个月了。
“放心吧,我心里有数。”许平悠然坐下, 手一伸, “请!贺兄也来品一品, 这茶叶还是临行前盟主特别让我带着的。”
贺鸣无心听他的煮茶之道, 他再次强调他们要立马启程去临川,不可再耽搁。
“贺某就是个会习武的莽夫,许公子恕我直言,你利用段盟主给你的人,满足你的私心,实在不妥。”将茶杯推了回去,他不喝茶只饮酒。
许平笑了几声,“贺兄真是谦虚了,盟主把你留在身边多年,你肯定是有过人之处。其实,我留在月城也是为了段盟主。”
“哦?”这话倒有些意思。
“你该知去年盟主在这儿可是待了近一年啊,除了要让自己的势力完全渗透到月城,一定还有别的什么目的吧!”
许平摇摇头,“你们也不用瞒着我,我知道他想要天落剑。”
闻了闻茶香,浅尝一口,“你说,还有谁比我更了解铸心山庄呢?”
待重创了铸心山庄,打压了兰姿芮在庄里的势力,他就会去收拾残局。
现在兰姿芮和南宫涵已经闹得两败俱伤,只要再添几把火,很快,他就能轻松接管下整个山庄,到那个时候,奉上天落剑是轻而易举的事。
“公子,你怎么就能确定一切都会如计划的进行?”贺鸣觉得许平到底还是嫩了些,只不过能重创铸心山庄,盟主肯定也是欢喜的,他是十分地讨厌南宫正,贺鸣才会在一开始没有阻止许平。
“不管怎么样,速战速决吧!天落剑的踪迹,盟主肯定有他的办法。”
言下之意,不就是让自己不要多插手?
“好,听你的。我们明日就出发去临川。”贺鸣话说到这份上,他的面子还是要给的,那就等临川的事做完后,再来解决她和兰姿芮的恩怨。
一年的进步到底能有多大,或者说认真起来的南宫翧葶会有多厉害,她如魅影一般游走在这些人中间,待他们手腕感觉到痛意,回过神,手里的武器已经掉落在地上。
面前怎么突然刮起了大风,一个个发丝乱舞,胸口重击,倒地后再也爬不起来,不过还没有结束,南宫翧葶左手右手,各拎一人,拖出去,要把他们都拖出去!
第一次实战使用了风啸这一招,比想象中的杀伤力还要大一些。
“快,我们帮着大小姐,把他们统统赶出去。”不知哪个家丁喊了一声,躲在屋里的丫头家丁们全部出来,大着胆子上前揍了几拳,将人抬了出去。
“等一下。”想到了什么,南宫翧葶将一人抓了起来,“到底是谁让你们来的。”
接连而至的事,不会是巧合。
“我我~们就是想要名器,怎么,凭~凭什么你们就能占为己有…”
“你说凭什么?”
可真是好笑,南宫翧葶扬起拳头,正面就是一拳,“告诉那个人,离我的家人越远越好,不然我绝对不会放过他。”
“翧儿!”就在南宫翧葶扬手想打第二拳的时候,兰姿芮叫住了她。
听话收起拳头,将人拉了出去,用力阖上大门,结束了,总算清静了。
靠着门,缓缓地坐下,她太累了,从来都没有这样累过。
兰姿芮跑过去抱住她,担心她会不会受了伤。
“娘啊,我没事。”南宫翧葶木然地靠在兰姿芮的怀里,“你别生气,我也不想这么暴戾,是他们太吵了!”
委委屈屈,好似一碰她就要破碎。
“傻瓜!”兰姿芮心疼地把她搂得更紧,“娘怎么会生气,娘亲为你感到骄傲,你看,你把他们都打跑了!”
亲了亲她的发,“你长大了,娘亲都可以依赖你了!娘很开心。”
夜里要如何才能入眠?静桐推开房门,在院落里四下走动,黑夜无尽,也不知她怎么样了,惟愿她一切安好。
往事一幕幕,南宫翧葶穿得单薄,坐在屋顶,发着呆。
“翧儿,拉娘一把。”
兰姿芮踩着扶梯上来,她的手是暖的,差点忘了,她身上寒症已解。可是,大冬天也不能穿得那么少啊,“我去给你拿件外衫。”
“不用了娘,我不冷,真的。”南宫翧葶拉住兰姿芮,“你坐。”
“你就别来回跑了。”
夜黑天凉,她并不想要她的娘亲还要忧心她。
望着女儿的侧脸,兰姿芮有了些笑意,女儿缺点不少,但其实她一直都很贴心。她的翧儿,很善良,那就够了。
晃了晃手里的两坛酒,“陪娘喝几杯。”
“酒入愁肠,我才不要借酒消愁。”
成熟的口吻简直不像是女儿对娘亲说的话,兰姿芮点点她的脑袋,“你个小鬼!装什么大人?”
“这酒平日里你爹最馋了,要不是……”
对呀,出了那么多事,爹去哪儿了,没理由连木头叔叔的葬礼他都不在。
“所以,爹去哪了?”
有些事瞒不住!兰姿芮拍开了酒封,灌了好大一口,上一回喝这酒是和南宫正一起,两人也是坐在屋顶,聊着过往,现在,还有他们最宝贝的女儿。
“爹到底怎么了?”南宫翧葶一直转着头盯着兰姿芮,“娘,你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