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孩儿回来了。”
“嗯,回来就好。”钱大贵坐在大厅的上座,看着钱录带回来的女子,这个女子美则美矣,也是钱大贵从来没见过的美人,可是他就是说不出来哪里不舒服。“这位姑娘是?”
“哦,爹,这是雪浮,我的妻子。”钱录恭敬的回答。
钱大贵一听,大怒,拍桌而起:“胡说,你尚未成婚,哪来妻子?”
“是真的,爹,我与雪浮情投意合,已经对月结为夫妻。”
钱大贵气极,冲口而出:“瞎闹,无媒是为苟合!”
“爹!”钱录没有想到钱大贵会说出如此污辱人的话,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当他看到雪浮眼中泪花闪烁时,心里一横对钱大贵说道:“不管你承认还是不承认,雪浮都是我的妻子,这一点你没有办法改变,除非我死!”钱录之所以加上后面这句话,是因为他能猜到钱大贵一定想要把自己关起来,其他的事都好说,关于自己是婚姻大事,钱录绝不让步。
看见儿子如此顽固,钱大贵便强硬不起来,只有来软的,于是询问道:“既然如此,那也得让爹上门提亲,为你们正正式式的举行婚礼,在这之前,你能不能告诉爹这位雪浮姑娘家住何处?父母以何为生?”
“回爹的话,雪浮家中已无亲人。”钱录看着钱大贵回答。
钱大贵继而又问:“家中没有亲人,那她住何处?”
“…”钱录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因为他根本没有问过雪浮,如果坦然的说自己不知道,爹一定会不高兴,索性说谎:“白云山。”
“你认为你骗得过爹吗?”钱大贵老谋深算,不会看不穿儿子的伎量,于是提醒:“白云山离这里少说也有几十里路,你从小到大从未离开过平山镇,你们二人如何相识?”
“爹,你这是不信孩儿?”钱录只能硬撑下去,尽力不露出慌乱的神情。
钱大贵喝了口茶,摇头回答:“不是不信你,录儿,娶妻讲的是门当户对不说,你连…”话还没说完,管家就急冲冲的跑了进来,大声通报:“不好了,老爷,周家知道少爷带了一个陌生女子回钱府,已经找上门了!”
“人在何处?”
“就在门外,我给拦了下来。”
“嗯。”钱大贵捋了捋胡子,点头吩咐:“录儿,你先带这位姑娘进内堂休息,爹要跟未来亲家商谈些事情。”
“爹!”知道钱大贵没有取消自己跟周家的联姻的打算,钱录很着急。
钱大贵安抚道:“去吧,录儿。”
“哎!”钱录心中非常懊悔,早知道是这样,他还不如跟雪浮归隐山林,现在这个局面,他只有带着雪浮先到后堂再说。钱录牵着雪浮的手进了后堂,并没有作停留,因为从后堂的出口出去以后,再穿过一条回廊,可以直接回到自己的房间,钱录把雪浮直接带进了自己的房里。
两个人围着木桌坐着,过了一会儿后,钱录抓住雪浮的手,说:“雪浮,我带你走吧,现在就走,我们远走高飞。”
“可是…”雪浮欲言又止。
“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受委屈的,不管爹承不承认,你都是我的妻子,我不会辜负你。”钱录抓着雪浮的手越发的用力了,因为内心的那一丁点儿不肯定,他不知道爹会怎么对他们,他怕会有什么意外,也怕周家的纠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