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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梧宁是担心自己会跟盛白鹤学,确实某些方面她和盛白鹤是一路人,但她到底不是盛白鹤。
    蓝飞儿抬起眼皮说:“师姐别看我年纪小就小瞧我。”
    盛白鹤就在隔壁,话不能说得太明白。
    而且她是个成年人,性格已经成型,就算真有什么也和盛白鹤无关。
    不过这话提醒了温梧宁,她总是忘了这个师妹年纪虽小却很有主见,不会轻易受影响。
    温梧宁释然。
    此行固然辛苦而且危险丛丛,但对她心性脾性都是磨练。
    这是她的修行。
    “师姐我先去休息了。”蓝飞儿爬起来,拍了拍衣裙。
    温梧宁目光柔和点了点头。
    蓝飞儿扭头回房,其实温梧宁最该担心的应该是她自己。
    盛白鹤越来越明目张胆。
    如果哪天他懒得维持主角人设,第一个倒霉的就会是她温梧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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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6章
    两只僵硬手掌,干瘦硕大如凶禽的爪一样爬上肩膀,深深钳入骨肉之间,入定的温梧宁猛然惊醒,睁开眼。
    回头入目是一张鬼魅的脸,白脸细眉红唇。
    “谢客带奴出来。”又是熟悉的空洞语调。
    温梧宁紧绷的身体放松,冷淡地问:“你究竟是什么?”
    能跟上来,并且入她梦,不是鬼就是怪。
    女人收起树枝一样干枯的双手,乖顺地跪坐在温梧宁一侧,僵硬高大的身躯小鸟依人地靠在温梧宁肩上,她头顶挨着温梧宁脖颈,冰凉湿滑的黑发滑入领口,让温梧宁微微皱眉。
    “奴以后随身伺候您。”
    一股熟悉的异香入鼻,温梧宁微微扭过头,听她又答非所问语气一冷。
    “我不用你伺候,不用再来找我。”
    肩上这具硬邦邦的身体微微颤动,硌得温梧宁肩膀生疼,熟悉的啜泣声再次入耳,十分清晰,温梧宁充耳不闻目不斜视。
    手背一凉,温梧宁垂下眼,上面有一滴鲜红的血,抹掉这点红色,她扭头发现自己肩头已经红了一片,是从女人眼中流出来的血泪,温梧宁皱眉心中无奈。
    “你究竟要做什么?”
    没等到回答,温梧宁忽然感到一阵头晕目眩,再睁开眼,只见盛白鹤与蓝飞儿一左一右蹲在她跟前,不解地盯着她。
    而那个女人又不见了。
    “师姐是做梦了?”蓝飞儿不确定问道,毕竟做梦这事对于她们修行之人挺少见。
    “被精怪缠上了。”温梧宁口气随意,并没有把那个怪女人当回事,但闻者二人却面色一变,想到一个不好的可能。
    盛白鹤不由确认地问道:“是之前借住的宅子跟上的?”
    “嗯。”见两人面色凝重,温梧宁不以为意道:“她只是跟着我,并没有其它动作,暂且不用担心。”
    两人不语,因为都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
    请神容易送神难,这个东西可不好赶。
    这东西以人精气为食,原书中她找上盛白鹤,盛白鹤好一番折腾,才甩了这个烫手山芋。
    书中对这东西的描述,真是磕碜人,除了一张脸像个女人,身体高大干瘪僵硬,光是看见这描述,就知道这东西的模样有多一言难尽。
    被穿了的盛白鹤连林袅袅都瞧不上,怎么会希罕这艳遇。
    正是猜到盛白鹤肯定对这场艳遇避之不及,蓝飞儿以为只要盛白鹤提防,就可以平安无事过这一关。
    没想到这怪东西竟然饥不择食找上温梧宁。
    难道这次这怪东西不是原书中那个?是个男的?
    同样想到这个可能,盛白鹤不淡定了,立刻确认:“是个女人吗?”
    得到温梧宁肯定的回答,盛白鹤才放下心来。
    蓝飞儿瞥了他一眼,猜到他心理活动,不禁觉得这老乡思想还是太狭隘,这年头,男人能干的事情女人几乎都能干,包括给他发绿帽。
    只是这怪东西缠着男人图个精气,跟着温梧宁一个女人她能得到什么?
    而且见温梧宁面色红润有光泽,一点也没有被鬼怪缠身的委顿。
    蓝飞儿这就不懂了。
    盛白鹤与蓝飞儿两人都是一副若有所思模样,温梧宁不管他们,起身往屋外走:“动身出发。”
    原书中怪东西根本没给盛白鹤和温梧宁离开宅子的机会,而这一次她虽然缠上温梧宁,却没有将她们困在宅子里,反而跟着温梧宁一起出来。
    实在摸不清她的意图,她们暂时也只能先继续赶路。
    村长让人骑来三条爬虫。
    它们口被套住,背上有简陋的草垫,骑着他们来的人握着缰绳,驾驭这冷血猛虫就和他们骑马一样自然,让蓝飞儿不禁佩服。
    温梧宁在书中看到过这种虫,知道其凶性难训,但世上比它更难训更凶猛的奇兽都能为人驯服,因此她也不觉得奇怪,只是惊叹这些普通人的彪悍。
    而从小看动物世界长大的盛白鹤和蓝飞儿对鳄鱼有种根深蒂固的恐惧,虽然她们换了个壳子,不再是凡夫俗子,不至于对鳄鱼感到恐惧,却仍然对这种动物有抵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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