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国使者面上一僵,浩瀚帝又说:“这些美人孤消受不起。”转而又说:“这琴,却真是一架好琴,孤收下了。”言下之意当然是不收这十位美人了。
东国使者面上一笑,西国使者脸上一冷,说了句:“浩瀚帝收了东国的礼却不肯收西国的礼,是看不起我们西国吗?”
浩瀚帝听闻此言却是冷冷一笑,道:“孤会何一定要看得起西国?”
原以为用激将法就会令他收下,没想到他竟然如此的不屑一顾,竟然当众羞辱西国。
西国使者气得脑袋冒烟了,这浩瀚帝竟然如此目中无人,丝毫不把西国放在眼里,他们忘记西国的炮火了么?
当然,西国使者是真的忘记西国的瘟疫之灾了。
南宫离这时又话锋一转,道:“好好招待东国使者,既然再无旁事,退朝了。”说罢这话人也长了起来,拂袖离去,气得西国使者差点吐血。
他只说招待东国使者,并不曾说要招待他,分明是看不起他西国人啊!
东国使者这时是微微一笑,冲西国使者露出一个会心的眼神,走了。
这厢,南宫离转身出了朝殿之时手中的琴猛然就搁在了一旁的桌子上,胸口一窒,竟是一口血就喷了出来。
刚刚是他直接接触这只魔琴,所以受伤的只是他。
“伤势如何?”楚子肖已经赶了过来,沈越也随之而到。
在殿上的时候楚子肖就知道他已经被这魔琴所伤,不过是它国使者的面前他一直强撑着不露声色罢了。
如今离开了朝殿他自然是撑不下去了,脸上也微微惨白,嘴角还有一抹血迹,他伸手抹了去。
凤宫。
南宫离怕是没有想到,他退回的十位美人竟然被太后收了下来。
之所以收下这十位美人也是因为太后听说了西国送来了十个美人给南宫离充实后宫,结果他给退了。
为这事太后就急忙把这位西国使者给偷偷招来了,然后留下了这十位美人,西国使者得意了,圆满了。
太后留下这十位美人,这事又岂能瞒过西洛的耳目呢。
得知此事的西洛自然是没有办法朝太后说什么的,太后的意思再明显不过,她想趁机为他儿立妃呢。
嘴角扬过一抹冷冷的笑,这老太婆就是不安分呢,看来,是得让她好好的安静一段时间了。
想这老太婆这一生最大的隐患,心里一冷,也只有如此了。
也只有如此,才能让这个老太婆彻底明白,她最好乖乖的在后宫待着,什么事情这也不插手,不然,谁也救不了她。
美人这件事情,西洛当然是装着不知道了。
南宫离下朝后并没有过来,她自然也没有去看他,想着他下朝后一定要批改凑折,如果过去也只是让他分心,所以她还是比较乖巧的安静的待在了自己的凤宫了。
只是,到了晚上的时候南宫离也没有过来用膳,西洛就有些疑惑了。
通常如果没有别的事情他都会到她这里用膳的,现在没有来必然事出有因。
心里想了一会掂量了一会,还是决定去瞧一瞧他在干什么了。
实际上南宫离什么也没有做,他就是在自己的龙床上歇息。
他被魔琴所伤,内力竟然失了大半,楚子肖与沈越给他疗伤过后就陪在一旁研究那魔琴去了。
这可真是一个古怪的琴啊,楚子肖很想试一试,不过楚越不准他试。
有了南宫离的前车之鉴沈越觉得还是不要试的好,万一再走不出来后果不堪设想。
两个人盯着琴看了一会后沈越就拽过他去了龙床前对半躺在那里的南宫离说:“这东国人定然是不安好心的,他明知道送这琴过来你必然会试,他分明是刻意要用这琴来控制你。”
南宫离眉眸之间有什么反应,楚子肖却说:“不如让我把这琴带走可好?”
“不行。”沈越立刻阻止,楚子肖就气了。
“沈越,你什么意思啊,怎么我做什么事情你都要管东管西的?”楚子肖不客气的质问,差点没指到他脸上。
上次他害自己名声尽毁也就算了,现在他想试这魔琴他又要阻止,让一个爱琴之人看见魔琴无动于衷,这简直是要他的命,这就好比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道理是一个样的。
两个人在这里争执,南宫离被他们吵得一个头两个大,想出声阻止,偏又连开口的力气都不想提,索性眼睛一闭,静静休息了。
沈越说:“我这还不是为了你好,难道你也想再伤一次不成?”因为是为了他好所以沈越从来都是无愧于色的,反而能说得理直气壮。
楚子肖自然是万分不领情的嚷回去了:“我求求你了沈越,你以后千万不要再为我好了。”为他好一次就够他郁闷好久了,现在又说为他好,这样他这辈子也别想碰一碰这琴了。
沈越脸上一冷,猛然瞥见南宫离别过脸在休息,索性伸手就拽过他的胳膊说:“这件事情以后再说,我们先出去。”
“别碰我。”楚子肖忽然被他抓住就走的时候反应就别提有多大了,主要还是心里气愤他不让自己碰这琴,所以他一个拳头就挥了出去,结果这一拳头就冷不防的挥到沈越的俊脸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