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楚子肖一眼,那眼神自然是说你是白痴么!又朝沈越说:“给你一天的时候,你现在去给孤把这件事情搞定。”
沈越摸了摸鼻子,说:“微臣也很想知道那封信里写的是什么。”
“哼。”南宫离重哼一声。
楚子肖忙道一句:“沈越你赶紧去吧,爷爷还等我回去带他们去游玩呢。”说罢这话拨腿就准备溜走。
“站住。”南宫离忽然就叫住了他,楚子肖只好硬着头皮站住。
“老爷子已经到了?”南宫离询问了一句。
“昨个就到了。”楚子肖如是的说道。
“明个把老爷子带进宫来,孤想为他接风洗尘。”这些年来楚家虽然不曾为官位没少为国出力,如今老爷子到了京都,他当然不能当作不知情,何况老爷子还是楚子肖的爷爷,他尽一下地主之宜也没有关系。
一个普通人能被君王招待,这普天之下,怕也只有楚老爷子有此荣幸了。
楚子肖自然是立刻应下,忙道:“微臣这就回去转告老爷子,相信他老人家一定会很高兴能入宫面圣的。”高兴不高兴他其实真不知道,就是嘴上一说而已,随之立刻拍屁股走人了。
至于洛儿的问题,当然是交给沈越解决,这事到此为止就可,他不想介入太多,免得把人家夫妻弄得个不和,到时怨恨的就是他们了。
沈越也只能硬着头皮再去找洛儿了,至于那没半点义气的楚子肖,以后再收拾他。
沈越直接来到西洛的面前,西洛人还撑着脑袋想事情。
这孩子的事情她可以暂且容忍着,但那死了的人她决不妥协,一定得让他把遗体解封了。
沈越走进来见她还一脸的沉思,显然是不怎么痛快的,便作了一礼道:“王后还在想那封信的事情么?”
西洛点头,道:“他说烧了,不知道是真是假啊!”
沈越说:“真假其实已经不重要,他刚刚特意下了旨,让我过来安抚你,听说你一句话不肯和他说了。”
西洛哼笑,道:“他和你这样说的?”
沈越点头,道:“别让一个已故的人破坏了你们之间的和谐,告诉你这是让你和他之间产生冲突的。”是想知道南宫遥究竟留下了什么竟然让他愿意留下这个孩子。
西洛点头,其实她也就是一时气愤罢了。
沈越又说:“还有别的事情需要我去做吗?”
西洛想了想便说:“去帮我查一查当初照顾先皇的那些贴身的公公在哪里,我有话想要问。”
“好,这事交给我。”沈越应下,就此离去。
他当然不是真的离去,不过是在宫里查一些事情。
他是当朝丞相,在宫里去询问一些老人一些事情,这些人自然是不敢不说的。
到了第二日的时候,就有个太监被带到西洛的面前了。
这太监正是当初把信转交给南宫离的公公,在先皇死以后他就被放逐出宫了,现在知道王后是有话要问他,自然也是立刻跪下行礼的。
西洛便问他:“听说先皇临终之前有一封遗书,是由你亲手转交给浩瀚帝的。”
“回禀娘娘,正是老奴。”
“你可知道信里写些什么?”西洛不疾不徐的盘问。
“老奴只是一个奴才,怎敢拆看先皇的遗书。”
“哦,那你可知先皇临终之前都干过什么,他的头发又是为何会变白的?”西洛双手绞在一起,心里恍然有些波动,有些事情,怕是不想听的,但,又想知道。
这一点,作为侍候先皇的老奴他自然是知道的,回想那一天。
那一天,皇上的胸前受了一箭,听说是南宫离一箭射中的,被抬回来的时候他奄奄一息。
太医们手忙脚乱,好不容易把他抢救过来,保住了他的命。
睁开眼睛的时候整个浩瀚王朝都已经变天了,那个时候南宫离已经出了京都。
当时,他被先皇传到跟前,问他:“南宫离现在的情况如何?”
看着皇上没有血色的脸,本就有几根白了的银丝让他瞧起来更加的憔悴了,他颤惊又慌恐的说:“听说已经出了京都,西边的半壁被他占领,各方人士都朝他投靠而来,浩瀚王朝的江山已经被他分去一半了。”
“是么。”听到他的回报,皇上也只是低喃一声,眼神里有着一抹频临绝望的哀痛。
之后,皇上再没有问过什么,他也退了出去。
只是,再次进来看他的时候,却忽然发现他正伏在案前写着什么,涂涂写写揉在手中,似乎很不耐很烦燥,这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他的头不知道何时竟然全变了颜色,成了白色的了,可他自己却毫无知觉。
皇宫里发生了这等惊变,一个个都处于极度慌恐之中,大家都猜测南宫离有一天会不会率领大军再次进京,把京都也给占据了。
那段日子,做为他的奴才,他只能尽心的慌恐侍候着,每天看见他很晚也不肯睡觉,整个人完全憔悴下来,最多的时间他是伏案写着什么,可每天也没见他写也来什么,地上扔得最多的便是他用过的废布,上面涂画得什么也看不见。
直到在他临去的那一晚,大概他也知道自己大限已到,便把一封信交到他的手里,和他说:见到南宫离,把这封信交到他的手中。
到了第二日,先皇就真的驾崩了,宫里立刻就又乱作一团,许多宫人都偷偷的溜出宫了,他们害怕有一天南宫离杀进京来会不放过这宫里的人,毕竟,历代改朝换代就没有不流血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