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十一点半左右,殷圣奕就回来了。他问佣人楚妍在哪里,佣人说她一直坐在阳台上晒太阳。
听到男子的脚步声,楚妍转头站起身,然后扑进他怀里,娇嗔地问道:“去忙什么了?”
“去私会旧情人了!”男子故意逗她。
楚妍二话不说就推开他的怀抱,准备不理他。
“小醋坛子!”殷圣奕哪里容她跑掉,抓住她将她拦腰抱起,低声笑道:“你吃醋的样子真不可爱!”
坏东西!楚妍发现这家伙越来越喜欢逗她了,是不是吃准她一定会吃醋生气?她赏他两记粉拳以示惩罚。
殷圣奕将她抱到书房里,打开电脑,调出网页,让她看在网络上刚刚签好的代理合同书。
楚妍有些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原来殷圣奕竟然签下了罗玛情怀在香港的代理权。
“上午我就去忙这些事情了,下午需要去置买店铺,你得跟我一起去才行!”男子一本正经地说道。
楚妍太感动了,她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只能搂住男子的脖子,在他的俊脸上亲了又亲。
“弄得我满脸口水!”男子故意作出嫌恶的样子,其实心里美得冒泡。这么长时间的努力没有白费,他发现女子其实很好取悦,无需花多钱,只要为她代理下这个小小的女装品牌,她就高兴到不知东南西北。
楚妍见他避躲她的亲吻,干脆两手抓紧他,扳住他的下巴,尽情“蹂躏”他的俊脸。
两人疯闹了一会儿,殷圣奕的手机就振动起来,他拿出看了看号码,本能地想起身到外面接电话。
楚妍却不肯,她牢牢“霸”着他的怀抱,满眼戒备地望着他,问道:“谁打来的电话?为什么不能当着我的面接?”
无奈,殷圣奕只好一手抱着她一手接电话。“喂……事情办得顺利吗?很好,就照我说的做!”
听得一头雾水,楚妍不高兴了,等他挂了电话就缠着他非询问他在跟谁讲电话,电话的内容是什么意思不可。
现在她要百分之百地了解他,不允许他有任何事情瞒着她。
殷圣奕见无法隐瞒,只好摊了摊手,无奈地说:“以后我们一家人就要在香港生活了,你有你的品牌店,我又没有事情做怎么办?”
听他提起这个话题,某人便有点心虚,呐呐地说:“要不……你跟我一起经营品牌店好不好?”
“不好吧!”男子有些不高兴,“这是香港,如果我跟你一起去卖衣服会被人笑死的!”
倒也是,曾经叱咤香港的殷圣奕,现在跟着老婆去店铺里卖衣服,是有点挺雷人的。楚妍咳了声,试探道:“金卡还有几百亿港币,你拿着做你喜欢的生意吧!不过……”
“不过什么?”他睨她一眼。
“不过我希望你不要再插手三合会的生意!”楚妍到底还是说出了自己心底真正的想法,“我不愿你再做那些危险的生意,再说你不是把三合会交给安淳风了吗?他做得很好嘛,你就不要再过问了!”
“嗯,这个好说,以后我不再过问三合会的事务,等有时间我召开一次首领会议,正式宣布由安淳风继任会主之位!”殷圣奕确实没打算再做军火生意,也厌倦了尔虞我诈的黑道争杀生涯,他决定在巅峰之时激游勇退。
“圣奕,你真好!”楚妍赏他一个拥抱外加一记香吻。
“叫老公!”男子纠正道。
“偏不!”女子只顾跟他疯闹,把刚才那个来历不明的电话内容给忘了。
一个男人肯为她做到这种地步,她还有什么好奢求的呢?只要他一心一意地爱她爱他们的孩子,她就很满足了!
冠凰财团,总裁办公室。
雷鸣满脸焦虑之色,不停地在原地踱来踱去。夏子寒则坐在旁边,一手支着下巴,也是满脸愁容。
这已经是弗朗第三次下达催债令,再不偿还债务,弗朗将会行使残酷的报复手段。
首先,弗朗会向国际法院起诉雷鸣,通过官方施压手段强制雷鸣还债,假如雷鸣仍然无法偿还债务,将会受到国际法院治裁,强制拍卖他名下的公司来清还债务,这样雷鸣不但身败名裂,而且公司也会面临破产的危机。
另一方面,弗朗可是德国黑手党教父,通过黑道,他可能会派出杀手或者雇佣杀手,对雷鸣的家人或绑架或暗杀,来实现恫吓的目的。
雷鸣知道弗朗心狠手辣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而且自己骗他来亚洲害他差点丢掉性命,这笔帐,睚眦必报的弗朗怎么可能会宽恕他?
相对着雷鸣的烦躁不安,夏子寒显得沉默得许多。他只是静静地坐着,心里却在想着楚妍。
假如不是她帮着殷圣奕欺骗他,雷氏也不至于会到今天如此左右为难的地步。他真的很恨她!
刚刚接到的消息,说殷圣奕带着妻女回到香港了,他便想去找她。不过这次他不是准备去跟她吵架的,而是想跟她谈谈。
也许是故意为自己的行为寻找理由,总之他迫切地想见到她,哪怕见一面不说话也好!
雷鸣看着满脸愁容忧戚无语的儿子,还以为他被眼前的困窘给逼的,虽然有些不满他的被动无奈,但也不好责备他什么,因为现在就连他自己也是毫无办法。
目前没有别的办法了,只有跟冥月要回自己这些年转到文莱的资金,否则他只能坐以待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