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里传来窸窸窣窣换衣服的动静,过了几分钟就没了声,可门却一直没有打开。
季子越闷笑不止,已经可以脑补到耿景州照着镜子,不愿出来见人的画面。
他踱步过去,轻轻地敲了敲门。
“景州,好了吗?我站在外边等,等到我腿都累了,快要站不住了。”
耿景州很想抓起顽皮的小人打屁屁,但是,这事毕竟是他做得不厚道,他只能把这冲动给忍了,先把小人给安抚过去。
算了,不就是穿个粉色西装吗?讨自家媳妇欢心,做什么事情都不为过。
浴室门终于被缓缓打开,耿景州缓缓踱步而出。他面无表情,薄唇紧抿,走起路来步态沉稳,带着无形的气场。
就是那一身骚粉色的西装,闪瞎了人眼。
耿景州越是正经,季子越就越想笑。
“哈哈哈哈……”
季子越笑得不行,手上也不老实,拿着草莓夹子就要给耿景州戴上。
耿景州侧过一躲:“这个就算了。”
“不不不,要是夹你头上,估计我也受不了,太辣眼睛了。你当这是领带夹好了……”季子越笑眯眯地说着,把草莓发夹别再了领带上。
“哈哈哈,好配哦~不行不行,我要拍个照。”季子越打开光脑。
耿景州脸色一沉,直接伸手解开了西装的扣子。
“你你你……干嘛?!”
季子越吓得说话都不利索了,手指颤抖着指着耿景州,眼睛是止不住的惊恐。
他刚才不会玩脱了,景州气得要日他了吧?!
季子越现在已经忘记了自己当初想做攻的事情了,毕竟那天在衣服店铺里,他可是被人紧紧地桎梏在怀里。跟耿景州这种力量特强的人近距离对抗,季子越自问自己是没有多大胜算。猴子再能折腾,碰上个大象,一蹄子就能把他给摁扁了。
“我?你说我想干什么?”耿景州挑眉,坏心地反问道。
什么地方会有浴室,卧室啊!
季子越看了一眼客房的大床,拔腿就溜到门边。
“你才上位,给我规矩点。不、不然,第三条腿给你打断,打断!”
季子越是色厉内茬,声音颤抖着,像只炸毛的小猫咪,没有半点威慑力。
“子越,你想哪里去了?”
耿景州明知故问,长腿一迈,迅速走过去,直接把人扯进怀里。
他上衣的外套纽扣已经尽数解开,把人抱住后,就用衣服把季子越包起来。不过,因为西装两边布料都不是很长,也没能全裹住。
“你刚才不是说想拍照吗?我就想跟你一起拍而已?”
季子越:“……”
这独一无二的魅力骚粉色西装,你一个人享受就好,不用拉上我的!
耿景州直接打开了摄像头,“咔擦”一声,跟季子越“共沉沦”。
“子越,这照片怎么样?”
恕我直言,像两个审美奇葩的傻子!季子越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明明是我在处罚你,你这是要上天了?”
“西装我穿了,草莓夹子也夹领带上了,不都按照你一开始要求的做了吗?你临时加个拍照,不合适吧?”
耿景州说着,目光移向一旁的大床。
腹黑又有心计,说的就是耿景州这牲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