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管你到底叫什么,你从那么高的地方跳下来做什么,富察尔济。”
人站在这剧烈摇晃的底下,方才伴随着他的下坠瞳孔剧烈收缩了一下的段鸮用一只手一把用力揪住富察尔济的衣襟,眼神危险地冷冰冰质问道。
从刚刚看到这个人突然出现,再见他就这样为了自己跳下来,嗓子都哑了的他心里的蹭蹭地开始往上冒。
他这辈子,除了当年那一次无反手之力落败的时候,是头一次真的对人来了火气。
“你到底还要不要自己的命了。”
可面对段鸮摆明了生自己气的样子,任凭他富察尔济却一句话不出声。
“我当然要,是你自己不要,你刚刚下来的时候想过自己的命没有?”
这个不仅隐瞒了名字,还隐瞒了一切的疯子偏偏还这么不客气地回呛了段鸮一句。
“这关你什么事?”
“当然关我的事。”
“……”
“因为我的命,刚刚就在这底下,可我的命,他自己却总是不在意自己,你说我有什么办法。”
这句话,富察尔济说的虽面无表情。
他那只过去很久都透不出一丝光亮的灰色的眼睛在这一刻晦涩的可怕,却字字句句回荡在这狭窄晃动的空间内在二人的耳边非常地清晰。
但段鸮听清楚这人是什么意思的那一刻。
自己那双黑漆漆的眼神也一下子暗了一下,彼此的呼吸缠绕间是浓浓的火药味和散不开的怒火。
就是存心想惹怒彼此一样,二人就这般无声的对峙着,明明是身处险境之中,他们俩自己却有点火气窜上来了。
也是在这样的前提下,这两个说是在互救,却也先内讧起来的家伙还不客气的动了手,这其中,他俩也没管,但二人故意每一拳头,都打在对方的脸上,一次次想激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