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头,孟景同自黎茂根住了院黎娇娇天天陪床,就没再和老缪吃过一个完整饭,基本俩人一落座就开始闷头吃,吃完立刻收拾东西找借口走人,把老缪看得目瞪口呆。
“娇娇啊,你说这东西就是拿糯米皮包了一团奶油,有什么好吃的啊……”
他走到门口还没进门就听见黎茂根大嗓门儿吐槽雪媚娘奇怪的口感。
“软乎乎的,吃着跟没吃似的,这是不是就是你之前说的什么空气?”
“……爸那是空气巧克力,两码事。”
病房里黎娇娇也正用手捏着一个雪媚娘,虽然看得出已经吃得很小心了,却架不住这家的雪媚娘确实用料丰富,嘴边浮着一层厚厚的奶粉就像是被人戴上了搞怪的白须。
门没关,孟景同站在门外敲敲门余光扫了一眼黎茂根头顶已经几乎空了的药瓶,直接走过去先帮他换了药。
“孟医生,恢复期可以吃点甜点吧。”沈嘉陆的问题明明是以黎茂根为主角朝孟景同抛过去,却在问出口的同时伸出手笑眯眯地帮黎娇娇擦了擦嘴边的奶粉:“真是小朋友。”
他的语气神态比动作要显得更加亲昵,黎娇娇被沈嘉陆的手擦了两下余光一直在偷瞄孟景同的表情,看他面无表情地给黎茂根调整流速,侧脸线条看不出喜怒,索性一口把剩下的雪媚娘给包了,然后口齿不清地丢下一句“我去洗洗脸”就冲进了洗手间。
沈嘉陆收回手,自然地用嘴唇将手指上残留的奶粉抿去,再看向孟景同的时候依旧是温润得无可挑剔:“孟医生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可以吃。”孟景同松开输液管之后才慢悠悠地回答,然后看向床上的黎茂根:“抱歉,洗手间可以借用一下吗,我洗个手。”
得到黎茂根允许后孟景同转身进了病房的洗手间,黎娇娇还没洗脸,只是盯着镜子,一脸‘我怎么会把自己吃成这副智障样’的表情。
孟景同反手将门关上,反锁一气呵成,然后手一揽便将黎娇娇拉着转了个身,将她的后腰牢牢地压在洗手台上,顺势就低头吻了下去。
这注定是一个奶香十足的吻,她唇角残留的奶粉被他一下卷入口中,与她口中奶油的余味完美地融合在了一起。
“唔……”
门外的黎茂根还在和沈嘉陆说话,黎娇娇还能听见黎茂根在问沈嘉陆工作室选址和装修的事情,沈嘉陆回答说:
“工人年前已经在赶工了,不过最早也要年后才能交付,不着急。”
下一秒,黎娇娇整个人已经完全软在了孟景同怀里。
*
逐渐不走心的标题(。
82.流氓
口中被孟景同舌头纠缠起舞的唾液仿佛都变成了丝滑的甜牛奶,黎娇娇的手原本抵在孟景同的胸口表示自己的抗拒和对他再次发疯的质疑,最后也只能在逐渐失去力气的情况下别无选择地抓住了他身上的白褂。
“孟医生,你这算不算性骚扰?”
黎娇娇被吻得头晕眼花,大脑的氧气硬生生被孟景同抽离大半,好不容易吐出这么一句话,她已经很努力想说得掷地有声又铿锵有力了,却还是无法避免地显出一股娇嗔的味道来。
“我记得我们好像已经分手了啊。”
她抬头,一双眼睛浮着一层湿润的水光,那是刚才被孟景同吻出来的。眼圈周围泛着点红,好像世界上最单纯无辜的小动物,可说出来的话却又恶劣起来了。
孟景同连续被刺了两下,尤其是第二下,跟被一只小毒虫咬了似的,疼且罢了,还偏偏咬得他伤口周围一下红肿起来,滚烫难耐间还翻滚着让人难以忍受的痒。
“孟医生是不是有点太轻浮了,对没有关系的女孩子又是抓手又是亲嘴的,看不出来呀。”
没有关系的女孩子在说这两句话的时候总算喘平了气,嘴角勾起的弧度看起来揶揄得很。而孟景同在和黎娇娇相处的这段时间里,也总算悟出一个真理:
当黎娇娇调侃你的时候,不要试图和她讲道理,因为她肯定还会顺着你的道理越说越离谱。
他重新低头用额头抵住黎娇娇的额头,手上顺势捏住她的小脸儿:“再亲待会儿出去可能会被看出来。”
你流氓啊你!?
黎娇娇这辈子还就吃软不吃硬,她就跟被踩到尾巴的猫似的一下炸了起来:“你有本事就亲!我可告诉你我爸就在外——”
面字还没说出口,就被孟景同的唇舌硬生生拦截在了嗓子眼儿。黎娇娇两只手一开始还在空中不断地挥舞扑腾着跟一双蟹钳似的,然而被抓住身体的螃蟹不管怎么示威挣扎也都是徒劳一场,到最后黎娇娇也只能再一次在孟景同的怀里被揉顺了毛,拿这个陡然变得无赖的人毫无办法。
“你无赖,你不要脸!”
来了,黎娇娇一旦没办法了之后百分百会展开的骂人阶段。
“嗯,我无赖,我不要脸。”
孟景同估计这辈子也是头一回被骂了还这么高兴,在这段时间里他总是无比怀念黎娇娇像现在这样朝他张牙舞爪的样子,怀念她能够无比自然地在他面前嬉笑怒骂的那段时光。
“明晚有空吗?”
他已经提前和经理请好了假,准备在明天这个特殊的日子里好好陪伴在黎娇娇身边。
黎娇娇从孟景同这史无前例的主动邀约中嗅到一丝不同寻常的气味,但他的心思确实不难猜,黎娇娇眼珠子一转就知道孟景同在打什么算盘了。
“明天不行。”
黎娇娇特地大喘气,在孟景同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