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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她心里,哥哥永远是第一位,这点贺乘也很清楚。“好,总之你自己看着分配时间吧,要两头兼顾的话,应该会很累。”
    “放心。”虽说现在已经没有上晚自习了,但她每天的卷子一份没少刷,她的复习进度和别人不同,老师也不要求她一定要上课跟着他们的节奏,因此她的时间还算是充裕。累肯定会累,但她愿意,她不想再等了。
    周三下午,贝小池早早结束了舞蹈室的训教,在咖啡店和宋寒一起等着景繁。
    “学姐说她要回家拿吉他。”贝小池点了个小蛋糕,坐在宋寒对面。
    “嗯。”宋寒没说什么,嘴角却禁不住扬起一抹笑。
    “姐你怎么就突然想要认认真真组乐队了?”贝小池问。
    “没有为什么。”宋寒漫不经心回答。
    “什么叫没有为什么啊?”
    宋寒睨她一眼,“我做什么需要理由?”
    求生欲瞬间盖过求知欲,“不需要不需要。”她赶紧低头,安安静静吃蛋糕。
    景繁换下了校服,白色短袖外面一件黑色外套,深蓝色破洞裤白色球鞋,临出门时又从衣柜里拿了顶鸭舌帽戴上。
    长发被她扎起来,露出白皙的双耳,如果稍仔细一些就能看见她左耳上打着三个耳洞,和她的长相格外不相符。
    虽然决定已经做了,一切也都打点好了,可背起吉他的那一刻,还是觉得一股酥麻感从脚底直冲头顶,仿佛两年前的那个灵魂毫无缓冲地冲进这具十七岁的身体。对时间的感受错乱一秒,随即她呼了口气,打开门走了出去。
    咖啡店的门打开,贝小池转身瞄了一眼,只看见一个戴着鸭舌帽的黑色身影,于是又失望地转回来。
    反倒是宋寒,眼睛一瞬间亮起来,靠在椅背上,手指敲打着桌面,目不转睛盯着那人走近。
    贝小池感觉到有人停在身侧,抬头一看,瞪大了眼。
    景繁平时总带着笑意的脸此刻没什么表情,那双温柔得能让人沉溺的眼睛也静得让人心下一沉,黑色帽檐的阴影挡住半张脸,头发被扎成马尾,没了头发修饰,才发现其实她的面部轮廓并没有那么柔和,只是平时总笑,又有长发加持,让人根本注意不到这些细节。
    “景……景学姐!”她的景学姐怎么可以这么……这么A啊!
    “等很久了吗?”景繁问,她此刻还有种不真实感,因为紧张,整个人的状态都和平时不同,浑身看不出一丝温柔的样子。
    宋寒瞄了眼她背后的琴包,笑得很是愉快,“不,没多久。”
    “走吧。”景繁说着就朝外走去,显然这个样子出现在人前让她有些无所适从。
    任何时候都胸有成竹的景神,现在觉得心跳加速,脑子还有点懵。就是这么没有理由,只要粘上喜欢两个字,理智就能毫无预兆地消失一半。
    贝小池看看景繁的背影,又看看自己笑意吟吟的姐姐,世界观崩成渣。
    总觉得什么事情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就悄悄发生了……
    到了炽荒,景繁才真正冷静下来,状态回来了,人也就没那么冷了。在她身上找到熟悉气息的贝小池这才放下了心。还以为自己师姐被夺舍了呢。
    吃过饭,几人下到二楼排练室。
    这是他们第一次合作,谱子宋寒之前已经给了其他三个人,他们抽空也练过,但合起来怎么样,还真不知道。
    排练室里的巨大落地镜让整个空间显得更宽阔,景繁看着镜子里自己的样子,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十几岁的孩子抽条很快,身高,相貌,都和那时很不一样了,但拿起吉他的样子却如出一辙。
    “来一遍?”宋寒都准备好后,宋寒出声。
    “行。”林向西也很紧张,这可是他老板啊,炽荒的传奇,一个人就能撑起一个场子的鼓手啊,别说不是,之前宋寒他们的演出获得的欢呼呐喊,保守估计,九成都是为了宋寒。
    宋寒又特意看了景繁一眼,景繁抿了抿唇,帽檐下的眼神晦暗不清,“行。”
    看来小姑娘也紧张了。
    宋寒勾勾唇角,敲响了鼓点。
    吉他声恰时进入,贝斯,键盘,都不错,贝小池刚想开口。
    “停!”宋寒开口叫了停,“不对。”
    贝小池转过身,所有人都看向宋寒。
    宋寒本来想发脾气,她在这方面一向没什么耐心,但扫了一眼这刚刚组起来的队伍,最终还是深吸了口气,“再来,把握节奏。”
    编曲是宋寒和景繁一起弄的,当时宋寒刚听了景繁的吉他,灵感爆棚,把吉他的比重加大了,景繁也提出了不少意见,整个过程很是和谐流畅,但今天几次排练过后,却并没有达到预想的效果。
    “好了,休息下。”宋寒擦了擦脑袋上的汗,说。
    排练不理想,自然所有人的情绪都不高。景繁心态本来就不太稳,现在更是崩了。
    宋寒看着她低头不语的样子,什么重话都说不出来。
    她走过去拍了拍她的肩膀,“出来一下。”
    宋寒的声音不可谓不温和,却让景繁心里颤了颤。她已经两年没有练习了,曾经掌握的技巧是不是已经没有那么熟练了?如果当初没有做那个毫无意义的决定,又怎么会这样?这两年的荒废,是不是……
    走廊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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