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她宠溺纵容的声音,贺清栖突然涌上了一股烦躁,有些后悔自己为什么要进入这个圈子,连谈恋爱都要遮着掩着,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
额头抵着她,嘟着嘴唇发牢骚:“我们什么时候才能被拍到啊!”
卓知微侧目刮了下她的鼻子:“想公开了?”
怎么可能不想?贺清栖从来都不是一个低调的人,况且卓知微是这么美好的一个女孩,她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她们属于彼此。
她闷声道:“嗯。”
话音刚落,卓知微拿起手机,切换成自拍模式,搂住贺清栖的腰看镜头。
贺清栖刚抬头便是这样的场面,吓得她一个激灵,急忙抢过卓知微的手机,惊道:“你干嘛?”
卓知微目光淡淡,黑宝石似的眼睛说不出的矜贵认真:“公开啊。”
贺清栖哂了一声:“别闹。”
“没闹。”卓知微敛住眼眉,眼角的细纹荡漾着,捉住贺清栖的手落下一个吻:“栖栖,你是我最重要的人。”
浅浅笑意藏进风里,声音像是羽毛一样轻,却有种说不出的坚定:“我希望能给你一切你想要的。”
说完便羞涩地咬住嘴唇,怎么也不愿意抬头看贺清栖,黑色的发丝缓缓垂落,遮住了她半张侧脸。
贺清栖的心好似被什么击中似的,眸光闪烁,翕动着嘴唇,好一阵也没能说出话。她突然意识到,不论前生今世,卓知微都是这样爱着她,她的爱让人动容,同样也让人心疼。
前世她们有缘无分,她在《偶时》里的抗拒厌恶被卓知微发现,于是从此之后,卓知微和她只是朋友。
至少表现出来的是。
而这辈子她爱上了卓知微,她这才愿意展露自己的秘密,冰山消融后居然是棉花糖般软糯的笑,她生性内敛,却又愿意直白地告诉自己她的爱慕。
贺清栖的心动了动,帮她掖过耳边的碎发,捧住她的脸,像是捧起了洁白无瑕的月光,不容置喙地让她看着自己。
大拇指轻轻摩挲着红得透明的耳垂,贺清栖眸子里潋滟着水意,深沉沉的欲/望几乎要淹没了卓知微。
她挑着眉,笑得倦懒,一字一顿:“那我不要你公开……我要你,处置我。”
卓知微脑子轰地一声,不自觉想起那天晚上的场景,那种发自灵魂的颤栗和失控感让她的心口激荡,心跳几乎要骤停了般。
眼角蔓延开迤逦的红,她咬了下果冻般的嘴唇,纤白手指扒开贺清栖的衣服,糯糯道:“那你教教我……我、我怕找不到地方……”
像是自投罗网的小白兔,贺清栖先是一愣,随即坏坏地笑了下,粉嫩舌尖舔着嘴唇,语气似有所指:“那就让我,好好教教你。”
说完,卓可爱再度像是剥鸡蛋一样被拨地干干净净,贺清栖的唇烫在她的耳边。
“这里,知道么?”
卓知微猫儿似的呜呜咽咽地抽泣着,躺下时两只小可爱几乎没有,贺清栖握在手中,像是流沙一样。
嗓音低缓微哑,像是缓缓流淌的夜色:“Grafenberg spot,有小颗粒状的东西,再往下……”
不知道过了多久,教学才彻底结束,卓知微缓了一会儿,凭借了意志力,抖着双腿翻了个身。
她向来学习能力极强,又有贺清栖的言传身教,除了手脚软了点,没什么做的不好的。
满室黑沉,浓烈的情绪激荡着,床随着摆动咯吱咯吱地叫着。
贺清栖半敛着眉目,享受地轻启薄唇,天鹅颈向上昂着,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忽然笑了声,向后伸手摸了下吻着她肩胛骨的卓知微。
“你说,径寒在隔壁能不能听见我们在做什么?”
“毕竟你刚刚叫地那么欢实。”
卓知微顿时睁开眼,手上动作停住:“!!!”
她都忘了这码子事,以为自己还在贺清栖的家,可是这个人分明还记得!
卓知微脸色爆红,恼羞成怒地拍了下贺清栖的屁股:“你怎么不早说!”不知道被陶径寒听了多少去,她们会怎么想她?
脸上青一阵红一阵,头顶上冒蒸汽似的,突然想到了什么,卓知微的唇瓣抖个不停,喃喃道:“怪不得,怪不得……”
“怪不得你什么声音都……”
置气地推开贺清栖,贺清栖本就浑身无力,被这么一推更是直接扑倒在了床上。
她幽怨地瞧了卓知微一眼,嘟唇揉着小屁股,埋怨道:“微微,你也太不怜香惜玉么?”
小小声嘟囔:“我容易么我?”
“你还说!”如果眼神能够杀人,贺清栖早就已经死一万次了。
她无辜地眨眨眼:“人家以为你知道嘛。”
还“人家”了?卓知微深切地喘了两口气,指着她的手指抖个不停。
其实最开始贺清栖也忘了,后来想起来的时候,都已经进行一半了,她哪里舍得推开,冲上头的欲/望就这么淹没了理智。
没想到会把这人气成这样,其实她的声音一点也不大,像小奶猫似的,贺清栖就是嘴贱,随口这么一说。
卓知微的眼里渐渐氤氲起水雾,这些日子被贺清栖哄惯了,她的小脾气见涨,结婚一个月了也没把贺清栖加回来。
贺清栖见状,哪里还想的起别的?心都要碎了,满是自责地把她捞进怀里,眼眸温柔地仿佛一泓含情湖水,又亲又哄:“乖乖,逗你的,她肯定没听见,你的声音一点也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