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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赫尔墨下班回家给艾凌带了一个礼物,艾凌非常不喜欢,甚至是讨厌。
    玫红色的项圈,上面有一排银色锥形小凸起,看上去又飒又酷。艾凌起初不知道这是什么,咬着和赫尔墨拔河似的拉了一会,直到赫尔墨把项圈套到她脖子上,她才发觉这东西的用处,不高兴了,甩着脑袋,想把项圈甩掉。
    “我知道你戴着不适应,可是晚上要出门,你忍忍。”赫尔墨调了调项圈的松紧度,他要带艾凌出门玩,又怕她撒欢丢下他跑了,所以给她戴上项圈,万一她真的跑丢了,小吊牌上写了家庭地址和他的联系方式,她不至于被当做流浪动物处理,项圈里还有一种特殊香料,方便他寻着味道找到她。
    赫尔墨的用心良苦艾凌哪里知道,她不开心,晚饭也不吃,赫尔墨掏出牵引绳挂上项圈,艾凌抵触地用爪子抓着地面,龇牙咧嘴,不肯出门。
    “松开!”
    “wu——”就不!
    赫尔墨手一松,蹲身把艾凌抱起来,抱出门,然后再放到地上,自己也化成狐形,叼住牵引绳的一端,撒腿狂奔。
    “嗷!”
    艾凌被猛地一拽,不得不加入奔跑,本来她落在后面,被赫尔墨扯得脖子疼,她生气了,一加速超过他,两只就在路上比赛跑步。
    他们裹着寒风呼啸着冲入人们的视线,路上的行人只来得及看到两只毛茸茸的东西,他们就已经跑远,还以为是哪家小朋友在打闹。
    “吭哧,吭哧……”
    痛快地跑了叁公里,赫尔墨站在路边气喘吁吁,他叼着牵引绳不好喘气,这会儿牵引绳被他丢在地下,用脚踩着。
    弯弯的弦月下,他看到精神抖擞的艾凌,她的毛发被风吹得倾斜,褐色的眼睛里有光,显得神采奕奕。
    这个状态多漂亮!
    其实赫尔墨没想一直把艾凌锁在家里,只是她之前在发情期,不能乱跑,这几天他白天要上班,晚上才有空带她出来。
    一旁的艾凌无视赫尔墨的目光,她也在喘,很久没有这样奔跑,她站在水边吹着冷风,心里想着这只讨厌的狐狸,那股烦闷的情绪却散了。
    其实艾凌压根没想过要跑路,是赫尔墨想多了,但这也不怪赫尔墨,他每次满足完艾凌,她都不黏他,四肢一跃就跳到沙发上,别人家女朋友都希望男朋友陪着自己,她呢,正好相反,不,她指不定当他是什么呢!
    赫尔墨都没发现自己像个怨夫。
    “艾艾……”
    赫尔墨叫了一声,艾凌闻声看过来,赫尔墨本来想让她到自己身边来,想想还是自己走向她,舔了舔她的脸颊。
    也许是注定要当首领,赫尔墨天生就长得比别的狐狸大只,艾凌站在他旁边,身高差不多,体型瘦瘦小小的,再加上冬天狐狸毛发旺盛,赫尔墨看起来是艾凌的两倍大。
    明明是花前月下的时候,气氛环境都好,男主角还温柔地亲了女主角,可女主角不配合。
    艾凌这会儿不鸟赫尔墨,她哪里懂什么浪漫,她只知道自己口渴,便走到河边喝水。
    “别喝这个!”
    赫尔墨不让艾凌喝河水,变回人形拖着艾凌去买矿泉水,艾凌又不肯,他只好抱着她,一路往回走。
    路上遇到卖老酸奶的爷爷,赫尔墨买了两罐,坐在路边喂艾凌,他想让艾凌接触更多的新鲜事物,走出狭小的世界。
    艾凌从没吃过这么酸黏的东西,她舔了一口,有点嫌弃,赫尔墨哄着她再吃几口,没想到她吃上头了,舔着舔着鼻子都埋进罐子里。
    “好吃吗宝贝?”赫尔墨笑着看艾凌。
    艾凌砸吧砸吧嘴,表情还是嫌弃。
    “满脸都是。”赫尔墨用手给艾凌擦脸,心想他这是带孩子还是约会呢?想想又有点可笑。
    艾凌正对着赫尔墨的笑脸,那一瞬,她心底忽然有种奇怪的感觉,形容不上来,就是觉得赫尔墨笑得很好看。
    赫尔墨就着艾凌舔剩的酸奶尝了一口,然后把未拆封的那罐拿到艾凌面前,告诉她:“这一罐带回去给默默,你送给她,她喜欢吃这个。”
    艾凌还是一只狼的思维,赫尔墨就开始教她做人情,他已经计划好了,要开始慢慢教艾凌一些东西,认字书写什么的对她来说难度太大,他不如教她一些实用的。
    艾凌不懂这么多弯弯道道,但她喜欢迦默,自然照办,回家就把老酸奶叼到迦默面前,一副献宝的模样。
    “给我吗?”迦默问。
    艾凌点头。
    迦默开心地收下了。
    艾凌的心情明显好起来,晚上赫尔墨亲她都没被挠,赫尔墨亲着亲着就有点心猿意马。
    发情结束艾凌就不让赫尔墨碰了,她没需求,赫尔墨也不想勉强。动物和人不一样,只在发情时有交配的欲望,艾凌更偏像一只狼,而赫尔墨是化成人的狐狸,他的生理欲望没有固定时间。
    赫尔墨脱了裤子抚弄欲望,眼睛直勾勾盯着艾凌,没一会儿胯间的性器就高高竖起,直指天空。
    他怎么会对一只毛茸茸的东西感兴趣呢?赫尔墨自我怀疑,可他就是想骑到艾凌身上,插进她身体里。
    赫尔墨回忆着插入的感觉,阴茎被水润、嫩滑的肉穴包裹,虽然肉穴里凹凸不平,但那样会激起他探索的欲望,他顶到头了连半根都没进去,小东西又一直痉挛,夹得他都痛了,但他真怀念那种痛啊……
    赫尔墨想着红艳艳的肉洞,想着战栗的快感,慢慢开始喘息,艾凌知道他在做什么,夹着尾巴,警惕地远离他。
    可赫尔墨不让她走,他不插她,但是他要她有参与感,在旁边看着他宣泄。
    “嗷呜!”
    赫尔墨一手按着艾凌,一手快速套弄,嘴里求着冷漠的艾凌,“别走,别走,艾艾宝贝,帮我舔舔行吗?”
    艾凌撇过脸,拒绝。
    虽然赫尔墨很想凑到艾凌脸上,但一想到艾凌可能会不管不顾地咬断他,只好作罢。
    他自力更生,好不容易打出来,艾凌听到他的呻吟居然有点不好意思,她眼神躲避,不敢继续看他,直到她发现地上的白色液体很像晚上喝的东西,凑上去嗅了嗅,然后又嫌弃地跃过那些液体,跑了。
    一股怪味!
    赫尔墨看到艾凌的动作低声笑出来。
    艾凌每天和人生活在一起,有人跟她说话,有人陪她玩,她懂得越来越多,思绪也比之前丰富,她会露出各种表情,用不同的情绪发出“嗷呜”这个音。
    赫尔墨想带艾凌去医院做一个全身检查,她的发情期来得异常。他想着艾凌是狼,最好还是去狼族的医院,那里的医生会更熟悉狼,可他又担心艾凌回到狼族就赖在老窝,不肯跟他回来了,便犹犹豫豫。
    可再怎么样,还是身体健康第一,周末赫尔墨带艾凌回狼族,他事先不说去哪,路上艾凌没认出来这是回家的路,一直到狼族境内她才有所察觉。
    她立在后座,玩具也不玩了,直挺挺地坐在那里,满脸不高兴。
    赫尔墨把车停在医院的停车场,绕到后面抱艾凌,一看她的表情,心想自己没惹她吧?出门时不是还好好的?
    他哪里知道艾凌以为他不要她了,所以把她送回来。
    二十几天而已,艾凌已经习惯和赫尔墨在一起生活,她喜欢他家,有可爱的默默,有做东西很好吃的兰姨,而且她好不容易下定决心接受他,他怎么可以抛弃她呢?难道就因为她不肯帮他舔吗?
    艾凌越想越难过,缩在赫尔墨怀里不吭声。
    赫尔墨买了一张就诊卡,抱着艾凌排队、挂号,做检查的时候艾凌怎么也不配合,赫尔墨和护士一人按她的前肢,一人按她的后肢,医生用手指按艾凌的身体,艾凌一直叫个不停,好像医生用了多大的劲。
    抽了她两管血她就哭起来,赫尔墨等针孔结痂,握着她的爪子给她吹吹,“很疼是不是?不哭了,等等给你买好吃的。”
    艾凌哀怨地看着赫尔墨,赫尔墨以为她委屈,其实她想的是她就要回到山洞生活了,以后又只有她自己,不禁悲从中来。
    他们到狼族已经是中午,一下午不足以做完所有检查,所以他们要在狼族住一晚,这让赫尔墨犯了难,首先他不想去艾凌的窝住,他要杜绝她离开自己的可能,但如果住宾馆,要出示身份卡,他一个狐族的,本就引人注目,还带着一只狼,等等艾凌一嚎,很容易让人误会。可窝在车里睡一晚又不舒服。
    赫尔墨思来想去,最后还是回了艾凌的窝,他想大不了就用牵引绳把她和自己绑在一起,死也要拖走。
    一人一狼思维完全不同,各自有烦恼,又没办法沟通。
    艾凌哭也哭了,等真正回到家她反而不哭了,她认定了赫尔墨要抛弃自己,她也是有骨气的,不会求他,更不会缠着他,从洞道里出来就离赫尔墨远远的。
    赫尔墨先去洗澡,他洗完又喊艾凌进来梳洗,叫了几声,艾凌都没出现,赫尔墨只好走出卫生间找她。
    艾凌正趴在她的小床上生闷气。
    可这个画面在赫尔墨看来就是艾凌又恢复之前的模样了,他突然有点泄气,坐到床沿问她:“你就那么不喜欢我吗?”
    赫尔墨的头发还带着水珠,湿漉漉的,艾凌望着他的背影,心里很难受。
    她没有不喜欢他,不然她怎么会让他骑在自己背上。
    赫尔墨得不到回应,静默了一阵,似乎也在考虑他们的关系,而后他说:“我告诉你,艾凌,就算你不喜欢我,我还是要带你走。”
    小床上的艾凌听到这句话惊讶地站了起来,赫尔墨说……
    “你可能觉得我欺负你不会说话,可是你要是会说话,我们之间也……”
    赫尔墨话还没说话,忽然身后有东西拽了拽他的睡衣,他转过头,看到身后的艾凌。
    心跳突然快起来。
    艾凌在笑!
    虽然她是一只狼,但赫尔墨真的看得出来她在笑,她的眼睛很亮。
    “艾艾……”赫尔墨捧住艾凌小小的脸,痴迷地看着她的笑,这是他第一次看到她笑。
    那笑容好像有魔力,吸引着赫尔墨低头,慢慢凑近艾凌的脸。
    一人一狼的呼吸缠在一起,他们看着彼此,鼻头贴鼻头。
    直到赫尔墨忍不住亲上去,艾凌完全没有拒绝,她仰着脑袋,接受他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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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要说一下,这本可能一直就是这样,平平淡淡的日常,没有什么高潮,不想写复杂的,生活很累了。可能有些无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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