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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唯独没有打锁骨,警戒心强,不相信自己。沈欲刚把耳后的烟拿下来,被身边一个股东拖进怀里搂了下。
    “听说你给底下那帅小子压钱了。过几天捷克来个新人,你打一场。”
    “嗯。”自从声带被人生生打坏,沈欲就不爱说话了。话音刚落,sky用他那只黑金的拳套敲铃,在他的第一场押注赛里,直接KO对手。
    赢了!祝杰单膝跪地,右后大腿屈了一瞬差点没爬起来。沈欲没错,这人的鞭腿很强,要不是有心防范肯定被他绞杀。可沈欲为什么要帮自己?他抬起头,逆光,朝三层密密麻麻的人脸望去。
    沈欲的脸一闪而过。
    杰哥。薛业做了个梦,睁开眼睛是晚上7点多,祝墨坐在沙发床的另一边,用陶文昌送的iPad看星际宝贝。
    “好看吗?”他坐起来,匍匐到床边开台灯。祝墨很乖也很怪,不喜欢开灯,不怕黑,和自己很像,特别不喜欢小动物,甚至连动物世界都不看,看到马上要换台。
    “好看。”祝墨点点头:“哥哥,我想吃蛋糕了。”
    “等杰哥回来咱们再吃。”薛业又躺着缓了一会儿,打开手机。
    [杰哥我想你了,你几点回家?]
    [在路上了,门锁好,别下楼。]
    秒回,薛业满足了,杰哥头像是一中的操场。祝墨还在看iPad,他赶紧去厨房做饭,围裙系上,锅架好,水烧开,一副顶级大厨的做派,开始给杰哥下挂面。
    过生日要吃长寿面,薛业想着爸爸妈妈的手法,往面汤里打鸡蛋。
    暑假之后他很少想他们,并不是思念消失,而是大脑的保护机制,让他暂时不要想起来。否则任何一点念头都会提醒他,他们不在了。
    现在反而敢想了,身体开始好转,舔到应有尽有,不代表学校参加比赛。
    洗两个西红柿,对半切开,直接扔进锅里煮。薛业尽力了,又觉得不够香,趁面汤翻滚到最为欢快的时候,往里面倒了三分之一瓶的芝麻香油。
    够香了吧?薛业闻了闻,已经香到什么都闻不出来了。但是成功召唤到祝墨。
    她还抱着iPad,蘑菇头上别着蓝色大蝴蝶,偷偷遛进厨房转了一圈,然后静静坐到餐桌旁边,以为是自己要开饭。
    看来是真饿了。薛业又架了一口锅,煮水,扑通扑通下了30颗速冻水饺。
    一家三口,够吃了吧?
    祝杰拎着包等门开,敲第二声的时候薛业的脚步声已经很近了。右大腿的后侧很疼,肌纤维以自损的方式撕裂,以至皮肤表面摸上去滚烫。
    不过算不上太严重,养一星期可以好。祝杰在拳场的休息室里冲过澡,每一块肌肉还在燃烧。只要闭眼,眼前就是强劲过瘾的对撞和刺拳,和跑步一样,让人上瘾。
    “杰哥你回来了。”薛业开门像掀门。祝墨也冲过来,帮着一起拎哥哥的大包,学着说话:“杰哥你回来啦。”
    “杰哥是你叫的么?”祝杰甩掉篮球鞋,桌上有蛋糕和面条,两盘饺子,一个正方形的礼物盒。还有厚厚的一沓牛皮纸袋,折好压在盒子下面。预防自己神出鬼没的过度呼吸综合征。
    蛋糕是薛业奇葩审美的一贯作风,所有能想到的都往上堆,估计蛋糕师傅要累死。
    “又买蛋糕了?”他浑身松懈下来,坐上椅子就不想起来。
    “又买?”薛业收不住地笑着,“我什么时候买过?等等,杰哥你拆线了?”
    “自己拆了,没什么感觉。”祝杰双手微抖,还没缓过来,他孩子气地插上几根蜡烛,等着薛业给他点上,“每年过生日你都买,高三那个最难吃。”
    薛业拿着打火机,愣了。
    “杰哥你……你知道蛋糕是我买的啊?”薛业点了几根小蜡烛,烧了一下手指尖,“我以为……你不爱吃呢。”
    “是不爱吃啊,太甜。”祝杰呼一下吹灭所有蜡烛,欢欣鼓舞等着一起吹蜡烛的祝墨傻在旁边,想找昌子哥哥。
    太甜他还是吃了。祝杰用筷子夹奶油,切下一块,漂亮的芝士乳酪表层被破坏,缺口轻微下陷。
    “这么多层?”他笑薛业贪心,水果、果冻、鲜奶油,每层海绵蛋糕换着夹。
    对运动员而言是真的太甜了,热量超标,祝杰没打算把打拳当长期工作,但是这不重要。
    这是他19周岁的奖励,他过生日,他说了算。
    “每年12月31日,一中提前放假,只有田径队留校训练。蛋糕是不是你塞的?”祝杰问。
    “啊?啊,哦……”薛业吞咽着唾液,原来杰哥知道。
    每年的小蛋糕都是心形,还特意请蛋糕师用红色奶油挤上一个love,薛舔舔你可以不用做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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