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村子里的毒瘤终于被拔掉了。
在这里他希望那些善良的女孩子时时刻刻提高警惕,不要轻易的相信陌生人。
就是因为你的善良让恶人有机可乘。
这个世界有很多美好,也有很多罪恶,希望每个人都被这个世界温柔以待。
麦日朗也松了一口气,连日来的紧张,还有吃不好睡不好的痛楚终于可以一扫而光。
“啊!小晴啊!什么事啊!”
“哈哈,哪有你哥搞不定的事情,思宁就在我旁边,你要跟她讲话?”
“好嘞,你们讲话,哥睡觉!”
“你这丫头就是偏心啊!一点都不关心我!”
麦日朗虽然是这么说,但是还是乖乖的而且还是笑眯眯的把手机给了乔思宁接听。
他远远的看着乔思宁坐在手术室门口拿着手机笑意盈盈的在说些什么。
真好!
以后真的希望这个姑娘不要再遭受这些事情了。
乔思宁挂了电话,心里暖暖的,她有丈夫还有朋友还有家人的关心,她觉得自己很幸福。
这些幸福是这么的来之不易。
手术室里的陆彦城在处理伤口,医生要她不要担心,说是只是小手术,虽然看着伤口吓人,但是实际手术问题不大。
她安心的在外面等着。
等着她的男人,等着她这辈子的归宿从新拥她入怀。
乔思宁手上脚上的镣铐已经去掉了,老袁头还有村民们已经受到了法律的制裁,那些被拐卖的妇女已经踏上了返乡的火车。
每个人都可以开始一段新生活,虽然过往让人难以忘记,甚至害怕,但是她们应该得到新生。
乔思宁在心里默默的想着,她虽然没有遭到更多的毒打虐待,没有受到身体精神上的创伤。
但是她这半生,也是在遇到陆彦城之后,才开始了新生。
那些不好的过往,好的过往,都是组成她爱情的部分,有的爱不忘记,有的恨不忘记,这才是一个人的完整人生。
乔思宁靠在椅背上,静静的一个人在过道上等着陆彦城手术成功,然后两人一起回家。
回到那个温暖的家。
家里有她的家人,有她的孩子,更有他的相陪。
乔思宁哭了,这次是幸福的满足的笑容,她在长椅上等着,等着那个给她幸福的男人结束手术出来给她一个拥抱。
长久的分离让她更舍不得他的离开。
陆彦城似乎做了一个长久的梦,他的意思是清醒的,但是因为浑身不能动弹,在他脑子里那些一闪而过的场景片段就跟放电影一样闪动着。
一个又一个的场景。
女人笑得哭的,还有冷漠的脸一张张在脑子里回放着。
他伸手想抓,但似乎不可能。
这些片段是摸不到的,然后在一瞬间突然想是流水一样灌进了他的脑子里,他似乎看到了很多,这是属于他过往的记忆。
陆彦城意识到自己想起来了,他失去的记忆似乎回来了。
他回来了!
那些好的不好的记忆都回来了。
他因为被打了麻醉的关系,只能干躺着,天知道,他多想跑出去给他的爱人一个大大的拥抱。
思宁回来了,是他带她回来了。
这一切对他来说就是一个梦,没有她在的日子,他是多么的无助,多么的孤独,就连孩子他也带不好。
陆彦城在做手术的时候脑子里一直想着的都是这样的事情。
回家以后,他要在自己儿子面前邀功,他把妈妈带回来给儿子了。
那样宝宝就不会哭了,不知道自己这两天不在家,宝宝有没有哭?
昏昏沉沉的陆彦城被推出手术室的时候,乔思宁站在他身边笑了,他睁开迷糊的眼睛,看见她的笑脸。
他这辈子就像活在这样的笑脸里,一辈子也不松手。
“爷爷,爸爸妈妈怎么还不回来啊?”
“是不是他们不要宝宝啦?”
乔宝宝的情绪很低落,陆彦城的不告而别,加上乔思宁的失踪对孩子来说是最敏感的。
他这几天出奇的乖。
不调皮也不捣乱。在听到陆一鸣告诉他乔思宁和陆彦城要回来的时候,还嚎啕大哭了一场。
“谁说的?我们宝宝最乖了!爸爸妈妈是因为出差所以不在家,太爷爷看看几点了,看你爸爸妈妈什么时候到。”
陆一鸣满脸都是笑容,褶子都已经可以夹死苍蝇了。
在接到陆彦城保平安的电话之后,他的病也好了,也能下床了,吃什么都觉得好吃,短短两三天他就觉得自己长胖了两三斤。
今天孩子们回来,他一定要忍着不哭。
“快了,快了,顶多还有十几分钟,思宁和彦城就该到了,大概是彦城受伤司机开的慢!”
“对,对,宝宝啊!你爸爸受伤了,所以车车开的慢,一会帮你爸爸吹吹哦!”
陆青山也在旁边呵呵笑着。
龚敏的孩子虽然没有了,但是医生也说了,这孩子保不住,流掉的话对龚敏的身体好。
虽然有些小失落,但是他还是觉得龚敏重要。
自己追求了一辈子的事情,现在终于可以抱着美人归了。
龚敏的身体在王嫂的调养下,已经一点点的好起来了。
她现在站在陆青山身边也是一脸的喜庆。
自己的孩子流掉是个意外,她不是故意的,后来医生也说了这孩子保不住的,她也没有那么介怀了。
身边陆青山无微不至的照顾,才是她最想得到的。
这辈子,自己似乎走到这个年纪才算是走对了。
乔宝宝听说陆彦城受伤了,揪着一张脸有些不高兴,爸爸受伤了,那就没有人可以陪他玩了。
不过妈妈回来了,他可以找妈妈玩。
这么一想,他立即眉开眼笑起来,爸爸还是比不上妈妈的嘛。
他要妈妈抱抱,要妈妈亲亲,还要妈妈陪着睡觉觉!
爸爸?
爸爸就让他去别的房间睡吧!不是受伤了吗?就让他好好休息好了。
乔宝宝越想越开心。
“怎么了?”
陆彦城握着乔思宁的手,仔细的摩挲着她手上的伤疤,眼神里闪过一丝阴郁。
“没什么,就是有些想宝宝了。”
“孩子不知道会不会认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