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折腾到下午两点,马一金终于醒了过来。她虚弱又茫然地看着周围的环境,还不知道自己住进了医院。
“怎么样?好点没?”方宇翔见她终于清醒过来,心里松了一口气。
“我怎么了?这是哪里?”她努力地眨了眨眼,“好像是医院,我怎么又来医院了?难道又花粉过敏了吗?”
方宇翔心里突然一刺,笑着替她拉了拉被角:“你发烧了,医生说需要住院观察治疗,我们现在还在西安。”
“哦!”马一金一听自己生病了,满脸的愧疚,撅着嘴不好意思地冲他笑了笑:“对不起啊,太扫兴了,我连累你了。”
“不想连累我就赶紧好起来,然后去洛阳,然后回家。”看着因生病而显得格外憔悴的马一金,方宇翔心里滑过一次不忍,或许真正该说对不起的是自己才对,虽然跟她出来了,但他的心却一直不在她身上,这才是真正的扫兴。
可是一直在医院住了五天,马一金的身体还未彻底恢复。输液之后高烧会很快退下去,可一旦药停半天,她的体温又会反弹,而且出现了咳嗽的现象。反反复复之后,方宇翔终于忍不住跑到了主治医生的办公室。
“你们到底会不会治病?她这样下去,是不是需要在你们医院买套房子长期住下去了:?”他忍无可忍,就算是正常人,被反复来来回回如此折磨下去,没病也会被折腾出病来。
医生懒懒地抬起头睨了他一眼,漠然地说:“是你给她治病还是我给她治病呢?我们就这医疗水平,看不上就转院,我们不强求!”
“我看你是有病吧!”方宇翔忍无可忍,上前揪住医生的衣领,挥起了拳头。
办公室里其余的病人呼啦上来拉住了他,在相互推挤中,他忿忿地将拳头砸向了旁边的窗户上,“哐啷”一声,玻璃碎了一地,殷红的鲜血从他紧握的拳头上一滴滴落下。
那个险些被打的医生不屑地斜睨了他一眼,挑衅的目光好像在说:有本事你倒是打啊!
他懒得再跟这样的庸医计较,回到病房坐在马一金的床边,看着仍四肢无力的她,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虎落平阳被犬欺!没想到他方宇翔也有这么没用的一天。
马一金醒来看他颓败的样子,努力地笑着问他:“翔子,你是不是累了?要不你回酒店好好休息几天吧,这里不是有你方氏集团的分公司吗?你让他们来个人照顾我就行了。”
方宇翔眼睛一亮,是啊,怎么把这茬都忘了。他堂堂方氏的执行总裁,关键时刻居然忘记了他那些遍地全国甚至全球的分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