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她和那个姚映萱非亲非故, 以姚映萱的人品想来做了不少亏心事,要是有报应也是正常的事, 犯不着为了她费心费力。
禇和光见宋小言答应下来, 一高兴就决定要请宋小言全宿舍吃午饭。正巧邱冰她们几个因为姚映萱一同捣乱午饭也都没好好吃, 听说褚和光要请吃饭, 都表示要狠狠宰他一顿。
宋小言摸了摸自己的口袋, 确定自己的口袋还鼓着, 才放心带着她们几个出了校门。本来以为, 逮着褚和光这个大户, 说什么也得吃一顿好的。
结果几个小姑娘在校门口一家卖麻辣烫的店就停了下来, 非说这家店是祖传的手艺,学校里人人都说好, 她们想来这很久了。
宋小言一下子被她们弄乐呵了, 倒不是她不想大出血, 而是发现她的几个舍友真是可爱极了。
不过就是一顿麻辣烫而已, 还紧张兮兮地看着褚和光。
王晓雪几个虽然穷,可也是有骨气的。这位禇家的小少爷一看就和宋小言关系匪浅, 他主动要请她们吃饭, 她们当然不好拒绝, 却也不想趁机占人家的便宜。
几个人走在后面偷偷的合计了一会儿, 才决定要来这家店吃一顿麻辣烫。起初她们还担心, 宋小言和褚和光两个一看就是有钱人家孩子的, 跟着她们吃不惯路边的苍蝇馆子。
没想到,两人却很自然地坐了下来,连眉头都没皱一下,甚至比她们几个吃的还欢。
等吃完这顿饭,褚和光就和宋小言一起被列入了,值得结交的·有钱且不做作的·朋友的行列里去了。
等上完一天的课,禇和光非要拉着宋小言上宋家“逛一逛”。宋小言今晚本来没打算回家,拗有不过褚和光死缠烂打,只好答应带他回家看一眼。
禇和光虽说说早就见过宋小言的父母,可那是在他回到禇家之前。回到禇家之后,怎么说也得到宋家正式露露脸,再说了不是还有宋小言的爷爷没见过吗?
趁着傅斯那家伙还在国外留学,禇和光表示要多快就多快,要不是怕吓到宋小言,就是明天就和宋小言扯证他都乐意。
宋梁早就听儿子说,宋小言在南安市有个非常要好的朋友。他怎么也没想到,宋小言的这个朋友就是自己老战友的孙子。再一看小伙子看自家孙女的眼神,哪里只是什么普通朋友?
想起自己之前本来就有的打算,宋梁心里乐开了花,拉着褚和光聊了整整一晚上,发现自己无论聊什么,这小子都能说上几句,更是舍不得他走了。
最终,还是宋小言在意别人困得实在受不了,以宋梁的健康为借口,才把褚和光给赶走的。
京城大学的学生宿舍里。
学校虽然有安排宿舍,可姚映萱很少在学校住。她从小生活条件好,很难适应宿舍简陋的环境,但她今天在学校遇见了禇和光,想着禇和光可能会留在学校里,就决定碰碰运气,勉为其难地在宿舍住一晚。
只可惜,在学校里晃了半天,才听一起玩的姐妹说,看见禇和光和宋小言出学校去了。
“仗着自己长得好看就勾引阿光哥哥,谁知道大晚上的和阿光哥哥出去干什么!”姚映萱没和几个玩伴分在同一个宿舍,宿舍里的其余舍友都不待见她,她也瞧不起那群穷鬼乡巴佬,干脆谁也不理谁。
又嫌八九点的时候,宿舍楼的水房里人多不干净,磨磨蹭蹭到了十一点快要熄灯的时候,才拿了洗漱用品,到水房里刷牙洗脸。
说来也奇怪,今天中午她在饭堂遇到褚和光时,褚和光伸过手来好像虚虚地扯了一下什么东西,她就感觉身上的关节错位了似的,一整天哪哪都不对劲,好像身体里真的有什么东西被褚和光扯出来了一样。
姚映萱对着镜子扭了扭发酸的脖子,关节发出“咯吱”的一声。然后她就把微卷的长发扎起来,挖了一点卸妆膏涂在脸上,闭上眼睛卸起妆来。
水龙头里的水“哗啦啦”地流动着,也不知道是不是姚映萱的错觉,她总觉得水房里回荡着“咯吱咯吱”的声响……
深夜空旷的水房里,忽然响起一声低低的惊叫。
王晓雪刚从图书馆回来,端着脸盆到水房去洗脸,就看到姚映萱见了鬼一样,脸色铁青地抱着自己的盆儿从水房里走出来。
姚映萱走得很快,还在她肩膀上撞了一下,疼得王晓雪皱起眉头,下意识就问道:“姚映萱你神经病啊?”
话一说出口,她就有点后悔了,姚映萱那么记仇的性格,被她骂了一句明天铁定找她的麻烦。
没想到,姚映萱只回头看了她一眼,什么也没说,就一溜烟地跑了。
王晓雪洗漱完回到宿舍,对着宿舍的镜子拉下衣服看了半天肩膀,才发现自己的肩膀被姚映萱撞得青了一块,向邱冰要了一瓶红花油擦了擦,爬上床闷头睡了起来。
宋小言第二天回到学校上课,被邱冰几个抓着问了一通她和褚和光的关系。宋小言没好多说,只说自己和褚和光是高中起就认识的。
邱冰笑嘻嘻地打趣:“就只是同学而已吗?我看禇同学看你的眼神很不一样嘛,没看见昨天姚映萱都快气疯了吗?”
班上的同学听到邱冰的话,也围着宋小言你一言我一语的地问起来。毕竟无论到哪里,长得好看的人总是会受到更多的关注,京城大学的学生是高考的佼佼者没错,却也有正常人类该有的喜怒哀乐。
宋小言随便应付了几句,发现王晓雪没在,赶紧转移了话题:“晓雪呢?怎么今天没来上课?”
邱冰这才想起王晓雪的事情来,说道:“今天一早起来,晓雪说她身体不舒服,让我们替她向班导请假,还叫我们给她打午饭呢!”
宋小言没有多想,饭点一到就和邱冰去了食堂。刚排上队,宋小言就看见姚映萱穿了件连帽衫,罕见地没有化妆,鬼鬼祟祟地站在旁边的一条队伍排队。
奇怪的是,昨天还充满怨气,趴在她背上的那个东西,今天却不见了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