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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下午,冬青刚从武馆回家,远远地就看见曼殊站在路灯下等他。她那天刻意画了淡妆,抹了唇彩,显得一张脸满是娇俏,不见一点憔悴。冬青喜欢看她穿红色,她就穿了条枣红连衣裙,既鲜艳又不俗媚。
    他来了,曼殊像往常那样欢快地跑上去,抱住了他。
    冬青还对之前发生的事有些介意,怕她难堪,此时见她这幅样子,心里已经对这些事忘了八分。
    只要她愿意,他就会守在她旁边,不是吗?
    “曼殊……”他轻轻抚上她的后背。指尖触碰之下,她的身体柔软又温热,散发着玫瑰调的香气,令人沉迷其中。
    曼殊在他耳边轻轻说话,软得令他失了心骨:“怎么才回来。”
    他愣了。这语气里的温柔黏人把他整个地击中了。
    她拉着他的手,拇指摩挲他掌间的茧,一双眼莹莹望着他:“我炖了牛肉,再不回家就凉了。”
    冬青想了半天,只点了点头,任她拉着手往前走。她的手这么小又这么柔嫩,像是覆了一层冰凉奶油一样。
    他想牵她的手很久了。
    两个人绕过熟悉的街道,踏上熟悉的台阶,一切对冬青来说都像是在云里雾里,好像也变得陌生了。她站在门前掏钥匙,要他把门边信箱上放着的些旧传单都取下来,他照做了。今天信箱里的旧传单比以往的都多,他取了半天,刚见底,楼道里的灯就熄了。
    他正要伸手去摸灯,却不知怎地摸到了一处散发着体温的光滑肌肤。饱满的肉团在布料里微微颤动,像是柔软的胸脯。
    “冬青……”黑暗里,她的声音略带羞怯。
    他知道自己失礼了,连忙收回手。
    灯开了。她看他耳朵根已经红透,只转过身去默默地开了门。屋里摆好了碗筷,饭菜热在厨房灶台上,不怕凉。
    冬青没多想,和她坐下吃饭。他上了一天的课,累坏了。曼殊以前从不做饭,但学的第一道菜就是他最喜欢的炖牛肉。有时候他看她买菜瞻前顾后,就往她的购物篮里放一盒牛肉,说她炖好了就留一碗给他,借此给她结账。他看她的时候眼睛里从来都是温柔的,不掺一丝杂质的温柔。
    “冬青,我把钱都还完了。”她开心地对他说。
    冬青想了想,停下手里扒饭的筷子,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她:“都还完了?”
    “嗯。本来就不剩多少,我前两天把这间房也卖了。”
    冬青一想到她这是要搬家,怕她今天给自己做饭是在跟自己道别,紧张地说:“你要搬走?”
    “嗯。”曼殊点点头,“我找了一份银行的新工作,在北城区。”
    冬青知道她为什么今天对自己这么好了。心里一阵失落,都写在脸上。
    但她不用再去兼职了,这不是好事吗?
    他们又聊了些有的没的,冬青看她早已经不动筷子了,也没有心情继续吃,草草扒完了碗里的饭,卷起袖子要到厨房去洗碗。
    她甜甜地说:“辛苦冬青洗碗了。”
    冬青就觉得洗一晚上的碗也不会累了。
    他站在狭小的厨房里,满脑子只有曼殊要搬走了这件事,开心不起来。曼殊走到他背后和他说话。
    “冬青,我搬走了以后可能不会常常见到你了。”
    他手上的动作停了停。第一次想抱住她。上次救她那回,她在他怀里是那么的无助、可怜又娇小。冬青怕别人保护不了曼殊,包括她那个不清不楚的男朋友。但是他可以。只要曼殊愿意,他可以永永远远地保护她。这次她一走,谁在她身边呢?
    “今天晚上,谢谢你过来陪我吃饭。”
    说完,她从背后抱住了他。胸脯压在他结实的后背上,触动了他身上的某个机关。刚刚碰到她身体的那一瞬间的悸动动摇了理智,他情难自禁。
    水声突然停了。冬青转过身来,将她搂在怀里。她在他的臂弯里柔若无骨,娇媚可人。耳鬓厮磨之间,他和她唇齿相依。女孩的津液像是掺了蜜一般,令他流连忘返。她的香气整个地把他困在无法思考的氛围中,引他一点点、一步步地滑向她的温柔乡里。
    她欲拒还迎地将他轻轻推开,满脸通红,裙侧的拉链却不知什么时候被拉开了,一双雪白的乳房在衣襟里微微颤抖。她双手在胸前遮遮掩掩,他下意识地别过头去。
    曼殊知道他生涩,也不勉强,只将拉链拉上,拨开压在衣服里的头发,在肩上轻轻一撩,发间的香气在他脸上心头缠绕,一寸一寸,一缕一缕。
    “对不起,”她道歉,“一时想到见不到你就……”
    他急忙接话:“没有没有,是我……刚刚的事是我控制不住。”
    “怎么了?”她抬眼望他,仿佛在问他为什么不继续。
    冬青又别过脸去,缓缓说:“曼殊,我知道你不喜欢我这样的类型。我反应慢,又不会说话……刚刚的事,你就当没有发生好了。以后我们还是像朋友一样往来,好吗?”
    他第一次说这么多的话,像是拼命要掩饰自己的心意。
    她拉起他的手,极轻极轻地抚摸他掌心的茧,绵软酥痒,让他根本无法招架。她又将他的拇指放在手心,像是抚慰又像是勾引地在他指尖推揉。
    “就今晚,不像朋友,可以吗?”
    她的声音很轻,却像一阵海浪一样将他吞没。
    柔情似水的夜里,他将她抱回床上,似懂非懂地亲吻她的脸。一张他梦见了多少次、渴望了多少次的脸。
    没有开灯的房间,她的身体如笼了一层轻纱般朦胧缭绕。冬青体格健硕,怕压疼她,只借力撑着。但他再健壮,撑久了也会累,再加上血液都往身下流,过了一会儿便抖起来。曼殊察觉了,为他脱去上衣,让他躺下,跪骑在他身上为他按摩肌肉。从肩膀到手臂,从前胸到小腹。
    他的身体越来越热,在她腿间的东西也立了起来。
    曼殊对他浅浅一笑,褪去衣物,与他袒裎相对。雪白的乳房毫无遮掩,就这样暴露在他的眼前。
    这对乳房是他对青春的所有幻想。
    某年夏天小区停电,曼殊热了一天,实在憋不住,到他家来要些冰西瓜吃。他一开门,就看见她只穿着件纯白色吊带裙,热得满脸通红,站在门口。他把冰箱打开,还好,西瓜还是凉的,就递给她。她生怕走回家就又捂热了,搬了张凳子就在他家吃起来。冰凉的东西遇上暑气,水流得到处都是,打湿了她的前襟。她里面什么也没穿,一双小兔子在宽松的衣服里一蹦一蹦,若隐若现,呼之欲出。
    现在,他可以全部占有。
    他触碰她,像是触碰清晨被露水打湿的花朵。她羞涩地发出呻吟声。尝到了甜头,他胆子大了些,在她前胸肆意妄为,看着肉团在他掌心里摇晃扑腾,最后忍不住亲了上去。
    她叫出声,一仰头,发丝在空中飘飘荡荡,细腰柔若无骨。
    吮吸和舔舐之间,他粗糙的指节探进她的禁地,湿漉漉的花蕊仿佛在告诉他,她喜欢他。
    她是喜欢他的。
    无耻、下流,这些词他已经全然抛之脑后,紧迫地向她展示自己硬挺的阴茎。他看着她的眼神充满渴求,她会意,一手扶着他的大物,将坐不坐地将潮湿的洞口对准了。
    他克制不住:“我会好好待你的。”
    说罢,他便往上一顶,急不可耐地推了进去。她在他的动作下叫出了声,他捂住她的嘴:“我爸妈就在隔壁。”
    一次又一次,他不知深浅,被欲望领导着猛烈地进攻。她搂着他的脖子,低声说不要,他便怕弄疼了她一般暂停下来。等她缓和一会儿,他又急匆匆地继续,力道比上一次更大,速度比上一次更快,仿佛要将积攒了许多年的渴求都一并发泄。她又娇声求饶。
    不知为何,这一次她的求饶令他不退反进。他的理智想停下,腰间却停不下来。一个冲锋,泄洪般尽数倾囊在她身体深处。
    他大口喘气,羞愧难当,只抱着她:“曼殊,是我不好,是我不好。”
    她软绵绵地在他耳边说:“冬青最好了。”
    这些话在平常听来再熟悉不过,此时此刻却掷地有声,每个字都让他怦然心动。
    有一种办法可以让他在她搬走后仍然常常见到她。可以让他继续像今晚这样牢牢将她占有。忙碌完一天,回家可以吃到她炖的牛肉,品尝她的滋味,每夜每夜。
    “嫁给我,曼殊。”他在黑暗里捏紧了拳头,声音因为紧张而颤抖,“嫁给我,好不好?”
    几天过后的清晨,曼殊楼道的邻居被楼道里的响声吵醒。有个老太太夜里总睡不好,干脆起来开门看看动静,原来是有人大清早的在搬家。她七八岁的小孙女也跟着起来,跑到门口,睡眼惺忪地抱着老太太的腿看热闹。
    冬青刚搬完沙发,正喘着气上楼,看见一老一小两个站在门口,满脸笑意。老太太见了人脾气也不好发作,只问:“你们一家搬去哪儿啊?”
    冬青擦了擦汗,道:“不是我搬。我隔壁的小苏。”
    “哦。”老太太又想起上次那个在楼道里骂人的女人,心里更不舒坦了,让小孙女往屋里去:“别又听见什么不干净的话了,没羞没臊的东西。”
    冬青脸上不大好看,正巧,曼殊从屋里出来,手里抱着个泡沫纸包好的花瓶。
    她也听见了。
    老太太把孩子招进屋,见到曼殊,冷言冷语说了两句:“可算搬走了。我们这里虽然地方小,也好歹讲体面。”
    曼殊低着头没搭话,把花瓶递给冬青。他却顺势把她搂在怀里,对那老太太说:“哪里不体面了,这我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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