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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返回的路上,两个人都沉默了。
    当她反应过来,司机已经将车开到了陆韧新公寓的小区楼下。她背对着他,对着玻璃窗说话,像是对着空气发号施令:“我要回家。”
    陆韧像是没有听到她说话一般,将她的手腕一抓:“跟我下车。”
    曼殊被他几乎是连拉带拖地拽下车。他的力气大得吓人,她挣脱不开。
    她警告他:“冬青等不到我会找过来的。”
    这句话仿佛在他的怒火上浇了一罐热油,皮肤发烫。陆韧转过身来,手上却扔把她拽得死死的:“让他过来。”
    说罢,曼殊只觉得眼前一片头晕目眩,就被他揽腰抱起。高跟鞋半悬在脚尖,他顺手把鞋扔掉了。
    “陆韧!”
    “这些你用不着了。”
    他将她抱上楼,打开公寓门,径直进了卧室。她越是挣脱,他便抱她越紧。那件衬衫被她磨得皱皱巴巴,却可以感觉里面的胸膛越来越热。
    一瞬间的失重感过后,她被扔在了床上。陆韧跨在她身上,脱去上衣。肋间的肌肉显出刀刻般的线条。他的身材是精瘦却极其有力的那一种,是大学时排球社的练习和工作后为了消减疲劳的运动日日锻造而成的身体。
    他太想她。
    有多少次,他拼命不去回想她的婚礼现场,那天的所见所闻却一帧帧地在眼前回放,令他失去理智。他质问自己为什么没有上前把她抢走,想她小巧的双脚,想她睡梦中安然闭着的双眼和浓密纤长的睫毛。
    但现在的他更想看她淫荡地求自己操她。
    为她做了这么多事,她却要自己不要再来找她?
    女人上身的小西装外套被他剥下,只剩白色的针织内衬,勾勒出令人浮想联翩的曲线。陆韧要再去脱,曼殊把他的手甩开了。
    她的手小,力气更小:“陆韧,我跟你说过,我们之间已经完了。”
    陆韧怒不可遏地盯着她:“我说过完了吗?”
    曼殊一个巴掌打在他的脸上。
    “玩腻了唐宛就来找我,很刺激?”
    他擒住她打他的那只手,紧紧按在床上:“还轮不到你来吃醋。”
    她的喘息和挣扎,陆韧不管不顾,近乎粗鲁地把她从头到脚剥了个精光,只剩条丁字内裤在两瓣肉感臀部之间堪堪勒着。
    陆韧伸手分开她腿间嫩红的两枚唇瓣。不知什么时候那里已经湿得不成样子,被他一碰就小心翼翼地颤抖。
    她趁他手上的力道松了些,趁机咬上他的肩膀。
    是谁把她拖进地狱,又是谁一次次要她给出真心。
    陆韧倒吸一口气,将她的脸颊捏在掌心,手掌烫得烧人:“再咬重些试试,不然你嘴巴里就不是我的肩膀了。”
    她要再打他巴掌,又被他噙住。他的唇贴上她的,唇齿贪得无厌,是近乎狂暴的索求,要她打开,再打开一些。
    身下,长绒棉床单爱抚着肌肤,但那个平日爱抚她的人此时却只将炭火般的结实胸膛抵在她的酥胸上,快要压碎她的意志。
    嘴唇与嘴唇离开的瞬间,他嘴角还留着她的津液,不容她思考便低头将舌头送进了她的花蕊中央。
    肉质丰盈,果汁饱满。爱欲夹杂不甘,顺着入口莹莹流出,体液交织,不分你我。
    她只望了一眼,理智就被眼前这种淫乱的景象撞碎了。一侧的腿根被拉开的细长内裤压出一条下流痕迹,修长的手指掐在另一侧的大腿上,而他那张好看的脸埋在她光滑细腻的两腿之间,忘情地舔舐她汨汨吐水的小穴。
    那双要推开他的手被他接住,压在了皮带扣上。她被他按着解开他的皮带,拉下拉链。滚烫的巨物按耐不住,已经在黑色短裤上留了些湿痕。
    硬得像块石头。
    陆韧眼里已经看不出丝毫清醒的样子,渐渐向她逼近,不像是询问,更像是命令:“说,我要。”
    嘴唇再次张开的时候,脑中已经忘记了拒绝。她还未发出声音,他的手指就探进她湿润的洞口,手指在她的肉间挑衅式地一拨。
    她只顾发出娇喘声,说不出话,浑身酥酥麻麻,就要散架。
    陆韧嘴角有了些笑意,半抽出手指,骨节摩挲她的入口,还未等她的呼吸平息,就又插了进去,用他惯有的那种低沉嗓音诱导她屈服:“说,我要。”
    指尖的撩拨配合着抽插,她的身体微微蜷曲又展开,手指抓紧了床单。
    他的手指上嘀嘀嗒嗒流了一层淫液,毫不留情地取悦着这尊情欲泛滥的身体。液体随着指尖流到虎口上。
    他虔诚舔食干净。
    两腿之间如同触电。他将她扶起跪在床上,与她贴身相坐,吻上她胸前泛着潮红的圆润乳房,吮吸她挺翘的乳头,手上的动作却一点也没停下。
    她越是闪躲,他越是玩弄。最敏感的地方在他指尖和舌尖逐渐沉沦,为讨好他而微微肿胀,在乞求更多的爱抚和舔舐。
    “说,我,要。”
    命令般的低沉嗓音。这是她向他臣服前的最后抵抗。一阵震颤从花心传遍全身,饱满唇瓣轻轻抽搐着,她呼吸急促,双眼紧闭,发出哭泣一般的娇吟。
    那声音又细又软,夹杂着难以辩驳的哀求:“我要……求你……我要……”
    她得偿所愿。腿间是他滚烫的肉棒,顺着那条湿润的痕迹稳稳当当地滑进她的身体里。他抱着她的手像是要捏碎她的筋骨,一刻也不愿和她分割。
    她就这样跪在床上被他钳制着、占有着、疼爱着。如果爱欲只是一句身体向另一具身体发出邀请,那她的身体现在就是在狂暴的海浪中求救,求他将她从欲望的深渊中解救出来。而他只是将她从粉身碎骨的海浪拍打中拾起,悬在空中,又放手一丢,跌入无穷无尽的潮汐般的快感之中,如此反复,乐此不疲。
    他要吞没她的意志,尽管他的身体渴望被吞没在她的柔美身躯里。
    往里一些,再往里一些。
    到进无可进的无人之境,到爱欲不分的危险区域。
    “我走了。”她坐在床边,捡起地上的衣服。背部弓成好看的弧度,发丛间吻痕清晰可见。
    陆韧在黑暗里抓住她的手。掌心似乎能感受到脉搏跳动。
    他起身,从他的衣柜里找寻一番,放了个小巧的首饰盒子在她手里。
    是她很久以前看上的那枚订婚戒指。
    她被他从背后抱住:“你是我的。”
    借着月光,戒指内镌着他和她名字的缩写,接着是一句拉丁语。
    “Vincula  tua  Disrumpam.  ”
    我将解开你的枷锁。
    不久后的一个星期天,陆爸爸在昆月大楼的顶楼会议室和两个人见了面。这两个人给他看了一份起诉书,上面写了好几个他眼熟的名字。
    “张律师,你看这种事情怎么安排?”
    “夜长梦多。”
    陆爸爸仰倒在椅子上,眯着眼思索了一会儿。他嘴里虽然没有叼着烟,但作出那种吸烟者习惯性的动作。
    “那就搞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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