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飞往中国的机场,我回头看了一眼日本。
人总有一种恋旧情结,喜欢回首过去。不管喜欢的还是不喜欢的。
在这里,至少找回了宁静。之前听朋友讲,说他从瑞士回国后,就生病了。因为瑞士的空气太干净了。心里有些郁闷,我在日本待了也有两年了,该不会也要那么悲催的生病吧。
“嘿,美女。”江景天吊儿郎当地打着招呼。
我挑了挑眉看他:“这么巧。”
“就是啊。”江景天笑,“要不你干脆从了我算了。咱们可是有缘的很。”
嘁,无语地白了他一眼,我凉凉道:“那也得看唐总同不同意啊。”
“诶,这么说你和唐潇是玩真的了。”江景天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地看着我,“可是你来日本两年,我却没有看见过他。该不会他在外面有了别的女人吧。”
唐潇才没有别的女人,倒是白江叶身边有了别的女人。
从网络上知道,白江叶要和曾蓓涵订婚了。
莫名地讨厌起这个信息时代来。
看到这个消息,原本以为波澜平静的心又开始波动起来,甚至痛不欲生。挣扎了很久,整整灌了自己几箱酒却还是没有喝醉。
两年前,我曾在白江叶的公寓里暗自下决心,为他哭得那么伤心是最后一次。
可是看到他要和曾蓓涵订婚的消息,我哭得比上次还撕心裂肺。
感觉彻底没有戏了。上次,内心应该还残留着一丁点的希望吧。
但是从今以后大概真的没有机会了。
两年来,唐潇几乎是每天一个电话的骚扰,除了感动,更多的是对唐潇的歉疚。但是,白江叶连个电话,甚至连条短信都没有。柳夏每次打电话给我,我总是在期待着。我知道我期待着她可以给我多讲讲白江叶的事情。
挺嘲讽的,被白江叶弄得一身伤,却还是忘不了他。有时甚至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太过别扭了,太过偏执了,为什么非要一份纯粹的情感。如果忍忍,也许,白江叶身边的人依然会是自己。
可真是这样,又总觉得和心过不去。
人啊,总是矛盾得要死。
去年11月份的时候,唐潇突然来日本找我。
天地皎洁,雪花纷飞,他穿着一袭棕色风衣,戴着一副大墨镜,嘴角带着慵懒至极的笑容。头发上沾了些许晶亮的雪花。高贵得宛如是天地间最为桀骜的王。
他看着我,嘴角的笑越发的不羁起来。张开双臂,漂亮的唇形一张一合,他说:“我来了。”
我朝他缓步走去,越靠近他呼吸越急促。而他也只是悠闲地看着我走过去,脸上始终挂着不变的表情。
11月,日本难得下起了雪。漫山遍野,天地皎洁得一尘不染。
我紧张地走向他,而后双手环住了他的腰。头埋在他胸口,深呼吸了一口气,轻轻笑了:“你来了。”
“嗯。”他收拢双手紧紧抱了我一下。而后又放开了我,双手捧住我的脸颊,脸上的神情是深沉的温柔,黑色的眼眸犹如天上星辰一样带着深不可测的吸引力。他看着我,就像看着这个世界最珍贵的珍宝一样。他轻声问道:“可以不?”
这样反而让我有些不好意思了。突然觉得这人文艺得真不是时候,平时他不都是为所欲为吗。现在还来问我的意见是故意要让我难办吗。
可能是因为感动,也可能是因为不忍心破坏这个气氛。
我双手搂着他的脖颈,主动踮起脚尖,凑近碰了一下他的嘴角。刚想离开的时候,却被那人紧紧搂住了。他单手抱着我的脑袋,一只手捏着我的下巴,迫不及待地侵入了进来。
他的吻急促而热烈。浓烈的气息在两人之间弥漫开来。唇与唇的触碰,舌与舌的胶着,清冽的味道在嘴巴里散开。他极富技巧地引导着我,炽烈的感觉迅速从脚尖窜到了头顶。突然,他一用力,狠狠咬了一下我的唇瓣。
这一下,实在是刺激,不仅酥麻,还有阵阵的疼痛。
我真的受不了他的挑逗了。双手抵在他的胸膛上,抗拒地想要把他推开。他却将我搂得更紧了。
“呵”唐潇轻轻笑了一声,嘴唇又游离到了嘴角,暧昧的气息流窜在鼻尖。他笑:“你真敏感。”
我真心觉得自己没脸见人了。
恶狠狠瞪了他一眼,他却倒吸了一口气,急急撬开了牙关,又是一阵暴风雨般的急促掠夺。吻,向雨点一样不停地砸来。我不知该做什么,脑袋晕乎乎的。只能机械地配合着他的索取。
这人技巧真***都快达到炉火纯青的地步了。
良久,他终于舍得放开我了。弯腰一把抱起了我,就往室内走去。
我慌了,伸手推着他:“你疯了,里面还有其他人。”
唐潇眯了眯眼,声音沙哑:“我调查过了,今天他们都出去了,不在家。”
我租的房子是一家在普通不过的日本民房了。三室一厅,隔壁是主人家。我有时没有都会去他们家玩的。当地人也非常的热情,平时做了饭,也会请我去吃。一来二往,倒是非常熟的了。
有时没有经过我同意便来我家也是有可能的。
“那你放我下来”我红着脸看他,“我自己会走路的。”
拜托,你眼里隐藏着的情欲一眼就可以看出来了好不。现在苏逸又不在身边,到时候你要是兽性大发,我找谁帮忙啊。想要打过你,怎么可能。
“我”唐潇咽了咽口水。他漂亮的喉结动了一下,他喑哑着说道,“我忍了好久。自认识你以来,四年了,我一个女人都没碰过。”
那你去找男人啊。这句话看到他眼里燃烧着的欲火很没有骨气地下咽了,我拉了拉他的衣服,犹豫了一会儿,闭上了眼,豁出去一般说:“我我我用手帮你。”
唐潇的步子停顿了一下,但是随即又飞快地往屋里赶去。我真真连想死的心都有了,自己还真的是太没有节操了。
直到被床伴硬生生地磕到身子,我才知道自己已经到了房间。我有些害怕地张开了眼睛,唐潇那厮就倾身压了上来,他动作急促地撬开了牙关,拼命赚取我嘴巴里的空气。
我真的是受不了了。得了空隙,我一把推开了他:“唐潇不要这样再这样唔下去,你会克制不住自己的。”
唐潇的动作有那么一瞬间的停滞,而后他的吻就变的轻柔了,浅尝轻吻了一番后,他哑着声音问:“你真的愿意帮我?”
我用手背遮住了眼睛,难堪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