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你歇一会吧。”
成歌笑拦住了尽忠职守的服务生，北山思每次来吃饭她都是亲自去点菜的。
对于老大流畅的指令，员工十分惊讶。
似是想到了什么，成歌笑又补了一句，“别别别愣着了，客人还多呢。”
“是，老大！”
成歌笑已经习惯结巴了带来的人际关系，有些事情还是不要改变得好。
“我照旧..”
每次北山思来小西厢吃饭都是吃牛肉面，少面、双份牛肉和煎蛋。
成歌笑看向陈之礼，示意询问。
“额，他不爱吃中餐，而且他一会就走。”
没等陈之礼点餐，北山思就把他的后路切了，看着他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成歌笑离开的步伐都轻快许多。
“不是这么不给我面子吧，怎么说，我们也认识这么久了。”
陈之礼笑得很无奈。
“不给面子的是你，要不是外婆，我会心平气和的跟你坐在一张桌子上？”
其实除了外婆还有一个原因，北山思怀疑危险驾驶案另有隐情，只不过当时骑虎难下，没有时间让她好好查清楚。堕族人陈诚出车祸绝对没有那么简单。
她得找时间探探陈之礼的口风。
“事情都已经过去那么久了，就当我一时糊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一时糊涂？你开口闭口就会说要面子，我也要面子的！我宁愿我是真小三，那也好过做同学口中的花痴！”
北山思真不明白陈之礼还在尝试什么。
“其实..”
“不要再提这件事了。”陈之礼鼓起勇气有话要说，但是北山思没有耐心听下去，“我知道，我被组织开除的事是自己咎由自取，但是我真的很难不把你同我那段时间的悲惨经历捆绑。你也就是遇到我这个没有家庭背景的，如果碰到个有钱人家的公主，人家不整死你才怪。”
说道气处，北山思摘下墨镜敲桌子不免露出了两只熊猫眼。
心虚的陈之礼一直假装喝水，突然看见北山思这个样子，呛水之下直咳嗽，“你眼睛怎么回事？”
知道讼师工作忙，不过这黑眼圈也不至于这么严重吧。
“管我怎么回事，反正与你无关。说点你不知道的，我给你找到有力证据的时候，你前女友柳辰星找过我。”
“柳辰星？她和你说过什么？”
一提到柳辰星，陈之礼立马就紧张起来。
“你管她说什么，总之就是想你被黑匣城抓走就对了。”北山思见话题已经引到案子上了，便开始试探，“看你这么紧张柳辰星，怪不得那晚你没有认出那个服务生是堕族人陈诚假扮的...”
“当时见面也算是久别重逢，我要是知道那个陈诚扮小丑，怎么可能还会吃他上的甜点呢。”
陈之礼没想到北山思还会试探自己案件的事，紧张下手心竟有了冷汗。
“话是这么说，但是那个陈诚蠢钝如猪，还敢搞小动作，要是我是你，就假装不认识他，将计就计，然后让他自食恶果。”
北山思一边轻描淡写一边观察陈诚的表情，好像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我哪有那么扭曲啊，我要是发现了他，第一时间就会通知餐厅老板投诉，东西不能乱吃的。”
“我说笑的。”
确实，陈之礼为人很谨慎，来者不善，他又怎么会随便吃别人给的东西呢。
应该是自己戴有色眼镜看他，多心了。
“面面面来了。”
成歌笑亲自端面过来，说完又笑盈盈的走了。
北山思自然接过，她自己发现不了，陈之礼可看得清清楚楚。
每次成歌笑出现，北山思都不自觉的扬起嘴角。
“奇怪，私下和成歌笑聊过。”
“你们私下聊过？！”
两人没有交集，成歌笑又不善言辞，这个陈之礼私下找她作什么？
“不用这么紧张吧，她个头比我还高，我还能欺负她不成？”
见陈之礼的神情，成歌笑估摸没吃亏，北山思轻舒口气回答道：“欺负到不至于，只是她不爱讲话，你们有得聊吗？”
“我们聊天的时候，她能说会道的，怎么刚才说话又磕磕绊绊的。”
“结巴又不是癌症，况且她的结巴医生说是心理问题，她与你不同，老实得很，下次，你要是有事直接找我就行了，她不喜欢跟陌生人说话的。”
北山思已经说得很明白了，陈之礼也识趣，“没有下次了，我医院还有事，我先走了。”
“慢走不送。”北山思低头专心吃面。
陈之礼还是不服气，临走前还想着约下一次，期盼着问道：“周六有没有空，一起吃晚饭？”
不等北山思回答，一座冰山走来抢白了。
“没空，这个星期六她有约了。”
“古静？”
咬断面条，看着突然挤到对面椅子上的冰山，北山思觉得自己被安排了。
***
“我不去，也不知道谁得罪了他，那老秃驴一天到晚黑着脸，对着他吃得下饭吗？”
古静说的有约居然是去成家六角楼吃饭，北山思就知道她找自己没有好事。
“吃人家手短，住人家腿短，外婆现在在我手里，你不去也得去。”
北山思住的公寓只有两间卧房，她和成歌夏一人占了一间，外婆出院就没地住了，古静就提出，让两人都搬去她的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