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山思掀过一边的椅子卡在刘志身上，顺便坐了上去，这样扭曲的姿势让刘志起不了身。
养两个无底洞来，还得了。
“呸！你凶什么？三天，反正三天后我拿不到钱也就是一个死，临死我也不要你快活！”
刘志的身体似乎很不好，面色很憔悴，咬牙切齿。北山思的威胁几乎没有效果。
成歌夏半天没有得到回应急了，拍门询问：“喂，北山思！你们在干嘛！”
“来了”北山思将刘志揪起，整理了一下自己，“要钱的话，让杨琦跟我谈。”
“为了钱，让自己女人去卖？你不配跟我谈。”
这样的人反水太厉害了，只希望杨琦能劝住他，或者，他们两个真的很需要钱。
“你...”
刘志还想说什么，北山思已经将阳台门打开了，“催什么我叙叙旧也不行，午饭不是还早吗？”
对上成歌夏焦急的眼神，北山思弹了一下她的额头。
“我听见这里有动静，还以为你脚滑摔倒了。”
成歌夏捂着额头暗暗打量二人，那个刘志脸上多了五根巴掌印，十分扎眼，北山思面色如常，笑颜如花。
...
怎么回事？
“是脚滑，不过不是我，是我的好友刘志。”北山思推推刘志，“他老，婆在家里等他吃饭，他说等不及回家，就着急忙慌的摔倒了！”
摔到你手掌上了？
成歌夏才不信。
“既然你急着走，我也就不留你了，送你上路啊。”
北山思格外强调上路两个字。
这样的情况下，刘志再留下也没意思了。
他的筹码就是北山思的秘密，如果现在抖了出来，不就没钱拿了吗？如果什么都不说，光看见她那张脸就能气死，还不如早点走，让杨琦过来对付她。
...
【我们时间不多，她估摸今晚就会找你，不管是我还是她都咬定五百万圆方币，一个子儿都不能少，你最好尽快想办法。】
...
怎么会发展成现在这样？自己要去哪里筹钱？如果还有下次怎么办？
是不是周陇月指使的？她为什么这样执着成阳事务所，却又对我手下留情？
关上门后，北山思脑子里是一团浆糊，她心神恍惚，以至于饭菜什么时候上桌她都不知道。
“吃饭..”
“嗯..啊？”
北山思茫然的看着成歌笑。
“我说，吃饭小心鱼刺...”
拿走北山思原来的饭，给她重新添了一碗，成歌笑将剔去鱼刺的白肉放进她碗里。
“姐啊，她不会拿刀的，你干嘛让她给你杀蛇啊！”成歌夏一边给周目擦试西装上的血渍一边埋怨自己自家姐姐。
成歌笑有些吃味了，一边凌迟着碗里的白饭，没好气的说道：“鱼太滑她抓不住，不就杀蛇嘛”
“歌夏，你不要这样说，我..我自愿的，自愿的。”
周目赶紧打哈哈。
看着三个活宝，北山思忍俊不禁。
心不在焉的吃完午饭后，北山思就说要回宅子看外婆。
以往她都要借着洗碗的机会和成歌笑腻歪一会的。
门口，成歌笑拉着北小姐不让她离开，“那今天晚上你会过来睡觉吗？”
“今天我有事，可能要忙很晚，你就不要等我了。”
北山思想，今夜可能是个不眠之夜。
“喔”
小结巴轻轻揉弄着北山思的小拇指不松手，极不情愿的应了一声，就是不说“好”。
“你乖一点，不要欺负周目了，你看她手抖的。”
北山思瞅着心软，垫起脚尖吻了一下她的下巴。
“晚上早点睡觉...”
***
“怎么了，北山思干嘛去？”
“没事，你们就在这玩吧，我有事出去一趟。”
成歌笑脱围裙，抱了西装外套出门。
“喂，姐？”
一个两个都跑了，成歌夏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回头看周目的脖子也伸得老长，“你也有事吗？”
怎么感觉今天来这里，她老是心不在焉的。
“没事，我去洗碗。”
周目收回眼神，收拾桌上的碗筷。
“等下再收吧，就我两个人，你不想亲近一下吗？”
成歌夏鼓起勇气亲了一下旁边人的眉心，却换来了周目短暂的错愕。
感觉有丝苦涩涌上心口。
成歌夏知道自己没有什么情趣，也知道周目以前喜欢过北山思，她没想到真的会有影响。今天她来这里吃饭就一直不对劲，就是因为看见了心上人的缘故吧。
“你还喜欢她吗？那你为什么还要答应我，再说她现在已经跟我姐姐在一起了...”
成歌夏十分委屈，眼泪止不住的流。
“不是，我只是没有反应过来，我...在想你姐姐会不会喜欢我？我是真心喜欢你的，我只当她是朋友，很久了！”
周目手忙脚乱的擦拭爱人脸上的泪水。
“你不用安慰我了，你一见到我嫂子就魂不守舍，这样下去我们根本就走不到一起！”
虽然心里将周目的解释听进去了，成歌夏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