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这种时候,三级成员们便派上了用场,妥妥的门面担当。
相关部门检查,或者流氓地痞要寻仇,他们“满腔热血”进来,便会看到一屋子的孩子,有的还有残疾, 睁着大眼睛, 茫然看着他们, 直把他们看得对自我产生怀疑。
来寻仇的人,被这些孩子集体投以注目礼,满腔气焰没处发, 顿时消了一半,接着二级成员装做工作人员, 再上来客客气气问道:“你们好, 这里是由社会爱心人士创建的AH孤儿院, 请问你们是想要□□吗?”
几个壮汉便会一头雾水, 但还是吵嚷着要到楼上看看,于是二级成员便带着他们上了二楼三楼,刚刚一楼说话的功夫, 楼上的一级成员们已经准备完毕,把所有物品全部收好,藏在地板之下,而他们本人,要么通过暗道溜走,要么打扮成工作人员,云淡风轻地从壮汉身边走过。
这种法子百试不爽,已经成功糊弄了多名警官和黑道人士,他们离开的时候,都带着一头问号,怀疑自己找错了地方,或弄错了消息。
这一次,来者更加嚣张,砸门的声瞬间将整栋大楼叫醒,跟六级地震了一样。
守门人赶紧通知二组成员准备飙戏,一个女人披了件毛线衫,把大厅的灯打开,见了迎面走来的几个男人,她神色有些惊慌:“你们有什么事吗?”
领头男人面色不善,说话像在唱高音,看样子恨不能拿支大号吹:“我们找个人,叫这栋楼的人全部出来,别让老子一个一个搜!”
女人心里有数,她装作惊慌失措的样子,摸出了手机:“不好意思,你们再这样,我要报警了!”
男人立刻将她手机夺走:“报警!你们敢报警?吓唬谁呢?”
女人拢了拢毛线衣,往后退:“我想你应该知道,私闯孤儿院也是犯法的!”
“孤儿院?”男人一脸不屑,“老子就不信孤儿院养得出那么野的杂种!”
女人见他不相信,便想像以前那样,按程序走:先请他们离开,他们肯定会纠缠,这时便让保安协调,他们肯定执意要搜查,便半推半就让他们查,反正整栋大楼就是如假包换的孤儿院,有孤儿、工作人员,有休息室、餐厅、活动室、教室,美术室。
如果楼上的一级成员已经收拾妥当,那便看不出一丝犯罪的影子,这儿简直就是孩童乐园。
可夏亦寒决心要打破套路,来一次出其不意,她听到响动,就知道肥鱼上钩了。她衣服已经换好,出逃物资都带在身上,听见楼下有说话声,便怒气冲冲下去了,和那几个不速之客打了个照面,一脸嫌弃:“这大半夜的,赶着来投胎?”
其中一个青年一看她,一蹦三尺高:“就是她,我艹,就是她!”
负责周旋的女人当场愣在原地,好好的剧本被掐了,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演。
几个来找茬的见了夏亦寒,像黄鼠狼见了鸡肉,一时间血气上涌,二话不说追上来就要打。
夏亦寒一改往日以一挑十的英勇画风,转身就跑,毫不犹豫就跑上了楼,直冲向一级成员的老窝。
一级成员正在准备,藏东西的藏东西,收拾的收拾,忙得井然有序,结果一抬头,就见对方已经冲了上来,还张牙舞爪就要开干。
一级成员常年经过训练,见这架势,条件反射便弹了起来,迎上对方的拳头。
而夏亦寒将两拨人引到一起后,脚下一拐弯,从两波势力中抽身了出去。
一时间,双方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只要不是自己人就往死里整,整个屋子噼里啪啦响成一片,嘶吼声、叫骂声、碰撞声,一阵高过一阵,直冲天花板。
夏亦寒抓起帽子戴上,溜到司机的房间,偷了钥匙,便往一楼大门走。
此时几乎所有的战斗力都集中在了三楼,一楼没人管,但刚刚的女人和装成保安的一级成员,还坚守在房间门口,以防三级成员趁乱逃跑。
夏亦寒路过他们,便一不做二不休,将他们全部打晕,扔在地上。
她终于来到了大门前,按下了门把手,电光火石之间,忽然察觉旁边藏了人,转身一看,只见晨星躲在黑暗里,目光中满是恳求。
夏亦寒条件反射,抬手便想给他一下。
晨星往后退了一步,捂着脑袋,说话像往外弹珠子:“你带我走好不好,我不会给你添乱,我可以去讨钱,全部给你用!”
按照计划,夏亦寒是独自逃亡,绝对不会带任何人,也不会让任何人知道,但晨星的眉目映在她眼中,她忽然想起了一个人。
刹那间,她决定将晨星带走,这个人对她有用处。
整栋大楼喧闹滔天,打杀声响还不见停,夏亦寒将晨星塞进面包车,她将车打燃便直冲了出去。
夏亦寒没有驾照,但这并不妨碍她车技喜人,在乡村小路上,都能开出驰骋康庄大道的潇洒。
她掂量了一下双方的实力,对方派了十个人来,看样子想把她老巢掀了,但孤儿院里的一级成员,平时就靠打架吃饭,单挑不虚,群挑方面更是一流,那十个壮汉,最多就够他们消遣十来分钟,时间一过,便是压倒性胜利,一级成员会腾出手来,等着她主持大局,接着便会发现,她这个一级大主管居然失踪了,并且还是罪魁祸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