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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就这么把她扑倒,咬上她的唇,咬着她的耳朵,叫她的名字,热烈的索求着她的爱与回应。
    两天前,他刚把自己初吻交了出去,她那时明明也有反应,证明她是不讨厌他的,他喜欢极了,更加卖力的服侍取悦她……可是,现在却一下又回到了只能看而不能碰的地步。
    谢星朝从小不会照顾自己,她一直对他不放心,天知道他离开的那几年里,他都是怎么一个人平平安安长大的,甚至,还考到了京大来了。
    虞鸢买菜时刻意多选了几样熬姜汤的原材料,葱,姜片,一小袋红糖。
    她切菜的刀法娴熟利落,很快把姜片和葱都洗切好,剁成泥,随后一起倒入了锅里煮,她撕开红糖袋子,念及谢星朝不喜欢吃甜,所以还是斟酌着往里面少放了一些。
    女孩袖子微微挽起,露出了一截雪白的手腕,系着围裙,更加显得细腰不堪盈盈一握。
    虞鸢专注的忙着,不及防,背后一沉,少年轻手轻脚,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已经走进了厨房。
    她背后一沉,细腰已经被紧紧揽住。
    反正就是喜欢无时不刻的亲密,和以前一模一样,生病的时候,还会变得更加黏人,似是生怕自己病了,就被她抛弃一般。
    “……好喜欢你。”这一声,不知道到底是幻觉还是真的喃喃,说得轻而快。
    虞鸢耳尖有些发烧。
    “好了。”她拍了拍他围在她腰际的手。
    这动作亲昵而不狎昵,可能也是由一个这么纯粹好看的少年做出来,才是这种感觉,虞鸢并不会感到抗拒。
    熬了大概十五分钟,虞鸢把姜汤倒进了一个白瓷碗,顺便把退烧药也找了出来。
    谢星朝听她的话,几乎从不会违拗。
    他明显不太习惯这种味道,端起来,受刑一样,一口喝完了,不过喝完后,少年直接被辣出了眼泪,可怜巴巴的看向她,黑眼睛水水的,“鸢鸢,这个好呛。”
    “不喜欢,就去漱一下口吧。”虞鸢莞尔一笑。
    “没有不喜欢。”他闷闷的说,“就是有一些呛。”
    他趴在了桌上,似是苦恼的皱着眉,毕竟那姜汤也是她做的,基本她做的任何东西他都是照单全收。
    “乖,喝完了。”她心情好,可能是靠得太近,竟然顺手在他面颊上轻轻拧了一下。
    忽然觉得他可爱得不行,似乎比以前还要可爱。
    脸颊触感很好。
    他眼睛发亮,完全不抗拒,由着虞鸢尽兴,乖顺纯良得不像话。
    还是她最后意识到不太妥,不太自然的收回了手。
    “待会儿还要吃药,你去漱个口吧。”虞鸢抿唇笑,“这个不好喝,谁做的都一样。”
    他这才进了洗手间。
    虞鸢留在客厅,把桌子稍微收拾了一下,茶几上手机屏幕忽然亮了,是谢星朝的手机,似乎有人在打他微信电话。
    “星朝,有人找你。”虞鸢说。
    “唔。”少年从洗手间探头出来,嘴里还叼着牙刷,含含糊糊道,“鸢鸢,你先帮我接一下?”
    “我手机没密码。”
    虞鸢看了眼屏幕,似乎是他舍友打来的,她接起。
    听到女孩子的声音,徐小鸥呆了一下。
    他想到谢星朝以前说过,他和虞师姐,现在在交往。
    可是现在都已经快十一点了。
    ……他们是在同居么。
    可,可是,谢星朝还才大一。
    那个事情……太早了,对发育会不会不太好?
    徐小鸥脑子乱七八糟的,涨红了脸,还是说,“那个,我是星朝的同学,想来通知他一下,下周要交的力学实验报告临时改了截止日期,提前了两天,他没加通知群。”
    虞鸢谢过他,那边也很快挂了电话,似乎有几分慌乱。
    正巧这时,谢星朝也从洗手间出来了。
    “是谁呀?”他问。
    “你同学,你们力学实验报告。”虞鸢说,“提前了两天。”
    “星朝,你写完了么?”虞鸢担心他现在病着,到时候交作业来不及。
    少年轻松的说,“早写完了的。”
    目前课程他还算能应付,尤其上了大学后,虽然他对地球物理这专业没什么兴趣,学得还算可以,尤其把文科课程都抛除后,学起来压力更小。
    虞鸢问,“你现在学习怎么样?”
    他眨了眨眼,飞快说,“高数听不懂。”
    按理说,他是在那一年多里,成绩像坐了火箭一样,临时赶上来的,最后擦线进了京大,底子肯定还是会比一般同学薄弱一些。
    虞鸢想了想,“我什么时候帮你讲一讲。”
    “鸢鸢来我家么?”
    虞鸢,“图书馆。”
    他一下泄了气,失望写在了脸上,“哦。”
    “不要吗?”
    “要!图书馆也可以。”
    虞鸢抿着唇笑。
    时间实在太晚,也怕他晚上再高烧,虞鸢还是在这里住下了。
    第二天早上,她先熬了粥,但是没去叫谢星朝起床。
    退烧后需要多睡会儿,他们俩又都没有早课,不需要起那么早。
    她琢磨了下中午菜谱,发现家里没有豆豉,打算出小区外便利店买一点,顺便去药店给他买一些止咳的药,昨晚她听到他房间里断续传出了几声咳嗽。
    这个小区周围设施特别齐全,门口二十四小时便利店,超市,药店一应俱全。
    虞鸢刚到门口,换好鞋,还没开门。
    谢星朝卧室门已经打开了。
    少年还穿着睡衣,赤着脚闯了出来,“鸢鸢?你要回去了?
    虞鸢动作止住,“你怎么起来了?”
    “我都好了。”他急急的说,“不咳嗽了,也不发烧了,你要走么?”
    “去买点东西。”虞鸢叹气。
    不知道他耳朵这么那么灵。
    那么黏人,是不是想让她走到哪儿都和他一起。
    少年不假思索,他把睡衣脱了,从沙发上随手抓过一件卫衣套上,“我陪你去。”
    虞鸢脸红了一下,“你不要去了,待在家里。”
    “为什么?”他失落的问。
    虞鸢唇微微弯起,“刚好了一点,又出去吹风,想又感冒,然后无限循环么?”
    她平时说话温和,情绪内敛寡淡,只有在对亲近的人时,才会用上这种语气。
    女孩穿得很是居家,柔顺的黑发挽成低低的马尾,浅米色裙子,和平时在课堂上的她不太一样,杏眼显得更加温柔清澄。
    他看着她,心神迷醉,觉得怎么也看不够。
    好想就怎样,摁住她,锁住她……一辈子。
    有时候,他会觉得自己非常病态,甚至会被自己脑子里掠过的那些可怕念头,也被随着而来的的那种病态的快感所讶。
    在那分别的几年里,他琢磨过很多。
    为什么他一想起她,就会那么难受。
    难受到他再也无法在虞家待下去,只能落荒而逃。
    不过是因为,那时极致而无望的倾慕。
    虞鸢刚走不久,天空灰蒙蒙的,外头就飘起了小雨。
    他给她打了个电话,想问她有没有带伞。
    虞鸢没有接到,估计正在路上,没有听到。
    他找了把伞,打算去接她回来。
    刚打开门,看到门外的不速之客时,少年神情陡然阴沉下去,
    “我记得,有提前通知过你。”门口男人神情无波无澜,“没必要惊讶。”
    “我也记得,我似乎没有同意。”谢星朝不咸不淡。
    谢歧没有和人斗嘴的欲望,他平淡的说,“今年过年,老爷子叫你回南城一趟,和二哥一起。”
    少年靠在门框上,垂着眼,看不清神情,“如果我不回去呢?”
    “已经让你玩了十八年了。”男人微微扬眉,似是不解,“你还想继续?”
    谢家孩子很少,上一辈,他是晚来子,这一辈,只有谢星朝一个孩子。
    他的叛逆,一度让谢家的很多人很为难,可是,因为家里的特殊情况,和他的小时候的遭遇,一直到现在,也迟迟没有人管束他。
    “你们那时,把我当个人看了?”他轻笑了声,黑眸很深。
    谢歧淡淡道,“假如你那时真的痴傻哑巴了,那对你的要求改变,不是很正常?谢家并不是做慈善的。”
    他生来似乎就这般,完全没有感情,理智到近乎冷血。
    不过他也不在意。
    少年挑起了一边唇,冷笑,“那希望,你们可以一直贯彻下去吧。”
    俩个男人在门口对峙着,一时,只听到窗外的雨声,细碎的淅淅沥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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