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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永宁殿。
    “充仪,您稍坐歇息,御前已传了话来,说圣驾已出了央华宫,在来的路上了。”侍女夏荷宽慰道。
    唐绮云坐立难安,几次端详镜中妆容,反复问侍女:“我这样,可有哪里不妥?”
    夏荷耐心回道:“充仪容色倾城,妆容完美,皇上定会一见倾心。”
    唐绮云羞赧一笑,数次望向宫门处,满怀期盼。也不知她今日精心挑选的妃色宫装会不会合圣心喜好……
    当日得知要进宫选秀,她还不乐意。传闻新君荒淫无道,喜怒无常,她还甚是不喜,哭闹着不要来。奈何父母虽自小娇纵她,此事上却由不得她耍小性。
    那日,皇帝突然驾临淳襄宫,那般俊美秀逸,风姿琳琅。一见之下,她心中刹那间百花盛开,悸动,喜悦,无以言表。
    “央华宫与永宁殿相隔如此之近,怎的还未闻见通传?”
    正如此说道,便听殿门口传来内侍高声唱喝:“皇上驾到!”
    向来端庄优雅的英国公府千金小姐将礼仪矜持抛诸脑后,自锦凳上一跃而起,蝴蝶般翩跹至院中,迎上正大步走来的皇帝。
    “臣妾恭迎皇上圣安。”
    “爱妃请起。”
    皇帝朝她伸出一只手,唐绮云抬眸,抿唇,难掩喜色,将自己的手放上去,被握住的一瞬心头一颤。
    入宫月余,人人都道她最得圣心,定是头份恩宠。谁知……
    都不要紧!
    她踌躇满志地想:今夜过后,她便是名正言顺的宫妃。她有倾城容颜,显赫家世,更有蕙质兰心,玲珑七窍,必然能在大兴后宫平步青云,不负家族众望。
    然而,想是如此想,对坐品茗片刻,唐绮云便紧张得头脑发晕,预先准备的许多俏皮话竟混都忘了,越是拼命回想,越是想不起来!
    她急得手心出汗,岂料,皇帝竟主动开口:“不早了,安置吧。”
    “啊……”她惊得心头一窒,抬头,见皇帝温和淡笑着看她,霎时粉颊绯红,磕磕巴巴道:“是、是……”
    皇帝便朝外头喊一声:“王集。”
    “是。”
    一白净面皮、面向和善的内侍低眉顺眼捧一玉匣入内,这内侍正是御前太监总管王集。
    只见王集步履谨慎小心,似那匣中之物珍贵无比,生怕摔坏。唐绮云不明所以,皇帝也并不多解释。
    待宫侍们服侍二人宽衣解带后,二人只着寝衣走向床榻,对坐。
    “爱妃不必紧张。”皇帝浅笑道,一边打开那玉匣。
    唐绮云好奇多时,忍不住探首望去,顿时羞得撇开眼,不敢再看。
    原来那玉匣内所置的正是好几根粗细长短不一、却做工极其逼真的玉势,还有一个小白玉瓶。瓶中所装的秘药能使下体干涩的女子快速泌出春液,以便交合。
    这可是皇帝行房秘宝。
    他不喜宠幸后妃,却必要作出昏君之态。真刀真枪上阵却屡屡无功而返后,皇帝便着人打造了这几根物件,寻来这瓶秘药。
    房事秘辛宫妃必然绝难诉诸于口。他不曾真正宠幸宫妃,只用这几根玉势便能叫她们彻夜浪叫,淫态百出。最终也无人知晓他其实并未真正宠幸她们,避子汤都不必喝。
    皇帝极顺利地将唐绮云衣衫剥下,她乖顺躺于他身前,羞涩地以手掩胸,双腿并拢,一双美眸因紧张忐忑而微阖。
    皇帝看着面前这幅美人偃卧图,脑中却浮现出另一具美艳胴体来——她有较眼前人更浑圆挺翘的乳、更优美流畅的腰线;她会主动娇怯地打开双腿,露出早已湿漉漉的玉户,那里光洁柔嫩无一丝毛发,牝户吞吐着蜜水,邀他长枪直入……
    片刻走神,玉茎竟欲勃起,忙摇头晃走这惹人绮思。
    唐绮云含羞等待好一会儿,却未等来皇帝任何动作,正犹豫着欲开口询问,下身陡然传来异物触感,惊得她差点儿失声大叫,幸得及时捂嘴止住。
    无怪她如此惊惶,英国公府嫡出大小姐,金枝玉叶,自小所见所闻皆是正统礼教。这男女之事还是方才沐浴更衣时嬷嬷拿着秘戏图现教的,她双颊似火烧,羞得不敢多看,口中诺诺称是,只盼嬷嬷快拿走这羞耻淫物。
    皇帝用最细一根玉势拨开那阴户上的稀疏毛发,寻到那紧闭小口,用玉势轻触——干涩无比,寸步难行。
    是了,这才是宫妃初次侍寝该有的状况,不是所有人都像她一般春泉汩汩,魅惑撩人的。
    恍然意识到自己心思又飘到了雨棠殿,皇帝忙收敛心思,试图专注眼前。
    “嗯……嘶……”
    玉势试着往深里戳,刚触抵麦齿,还未用力,唐绮云便疼出声。
    皇帝一顿,温声道:“疼么?”
    “嗯……不、不疼,臣妾不疼……”生怕败他兴致,唐绮云逞强道。
    按例,以往如此情况,皇帝便会用上那秘药,药效极快,即刻就会顺滑无比,进出自如。
    只是今日不知为何,丝毫没了折腾的兴致,心头隐隐浮躁。
    想是这几日去惯了雨棠殿,看这永宁殿的诸多摆设便觉陌生碍眼,样样都不对劲,以致于以往熟悉顺手的一套事务都生疏难办起来。
    啧!
    皇帝猝然收回玉势,扔回玉匣。
    “啪!”
    唐绮云迷蒙睁眼,喃喃问:“陛下?”
    皇帝表情毫无破绽,嘴角弯出一抹笑,对她道:“罢了,你既觉得疼,那便明日再说吧。”
    唐绮云呆愣片刻,逐渐惶恐,顾不得自己浑身赤裸,匍匐跪于榻上,惶惶然道:“陛下,臣妾……可是惹恼陛下了?请陛下恕罪……”
    “无事。爱妃莫慌,你何错之有?”皇帝软语安慰。
    “那陛下……”
    皇帝不语,抽出腰间所佩匕首,在唐绮云的惊呼中在自己手臂上一划,几滴血迹溅在白喜帕上。
    “如此,爱妃便不必担心了。”
    唐绮云久久不能语,美眸中逐渐水汽氤氲,感动万分:“陛下何至于此,为了臣妾……臣妾……”
    皇帝泰然浅笑,搂住她道:“此乃你与朕的秘密,不可外泄。欠你的,朕明日再补给你,嗯?”
    唐绮云哪还能说得出个不字?哭得双目红肿,摇头道:“陛下哪有欠臣妾的,是臣妾无能,不能侍奉好陛下。”
    “爱妃初次承宠,自然生疏,不必沮丧。”
    “谢陛下体恤。臣妾……那臣妾替陛下包扎。”
    “好。”
    此后自然安置歇下,一夜无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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