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锦把沈流年带回房间后,大猫面无表情地开口,动作却透着一种委屈,他的脑袋防到了白锦的肩膀上。
“你父母不喜欢我!还老冤枉我会吃鼠!”沈流年开口。
白锦笑着拍了拍沈大猫的背,“他们还不了解你,所以有点害怕你,你先睡一会儿我下去跟他们谈谈。”
沈流年从嘴里发出了一个轻音,“他们要不是你父母,我就……”
接下来的话沈流年没说完,他只是侧头咬了咬白锦的脖子,动作不重,连牙印都没有留下来,可以说这个威胁恐吓有点差劲儿,被威胁者除了想笑没什么。
“鼠族天性就怕你们猫族,之前我就说晚几天再来,给他们适应你的时间。”白锦安抚似的撸了撸沈流年耳朵上的毛,“不过既然来了,那趁这个机会说清楚也是好的。”
“我会说服他们的。”白锦咳了一声,然后不太好意思又补了一句,“暂时说服不我家人,也不耽误我们交往的。”
白锦太了解他家那些鼠了,就算他们大力反对,其实也给不了白锦多少压力的,因为他们家的交流方式比较怪异的,他再惹他父母生气,顶多就是断绝一天血缘关系,白锦还是有信心说服他们的。
听见白锦保证,沈流年嘴角翘了翘,他的尾巴缠住了白锦,然后拽着白锦蹭蹭。
“你先休息吧,我一会儿就回来了。”白锦吻了吻沈流年的耳朵。
沈流年没有说话,只是用手指了指另一个没有被白锦吻的耳朵,索吻的意图很明显。
白锦哭笑不得,他捏了一把沈流年的耳朵,然后才轻轻咬了咬他那只耳朵,之后白锦出去跟自己的家人沟通了。
沈流年这次的到来给白家鼠造成了不小的恐慌,一家子正窝在餐厅想对策。
白妈妈还是主张拆散他们,但她比较怂,尤其是看见沈流年高高大大的,她就气短,对方的身高给了白妈妈极大的压迫感。
白爸爸比白妈妈开明,他虽然担心自家儿子的安危,但还是觉得感情这种事主要看白锦的意思。
白小妹跟白小弟在没见到沈流年之前,还眉飞色舞地告诉同班同学他们的大哥找了一个猫族,为此班里的小鼠们对从未曾见面的白锦肃然起敬。
但等白小妹跟白小弟看见了沈流年,他们俩就怂了,连话都说不利索。
白锦找到餐厅的时候,就看见一家鼠正围在一团商量着他跟沈流年的事情,白锦很自觉地搬了一个小板凳,然后也凑了过去。
看见白锦过来了,白妈妈机警地看了看外面,确定那只大猫没有跟着下来,她才小声问,“你们这么快就完事了?”
白妈妈这句话让白锦怎么听怎么不对味,他不自然的解释了一下,“刚下飞机,他有点累了就睡了。”
“体力这么不好。”白妈妈挤兑了沈流年一句。
“……”白锦。
“妈,当着小妹小弟您说什么呢?”白锦无奈。
“哼,胳膊肘朝猫拐,我不是你妈!”白妈妈老大不高兴地说。
“好了,孩子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你说少一句吧。”白爸爸出来打圆场。
白锦为沈流年辩解,“也不是所有的猫都会伤害鼠,沈流年不是那种猫,你们能不能别总是这么防备,当着他的面总是怀疑他吃鼠了。”
“你真想好了?”白爸爸忍不住问了一句。
“嗯。”白锦低头抓了抓耳朵,“回去之后,我们大概过几天就会去妖精管理局登记。”
沈流年的意思是先登记,然后立春那天求偶,再之后办婚礼。
其实白锦是无所谓的,有没有那张纸对他来说意义不大,毕竟他们也不会要孩子,所以也不需要用结婚证给孩子办理出生证明。
但沈大猫却很坚持,他觉得只有登记了才保险,就跟做生意签合同似的,有了那张结婚证他跟白锦的关系更加牢靠,有保障。
听见白锦的话,白妈妈立刻炸毛了,她耳朵上的毛是真的炸起来了。
白妈妈不可置信地看着白锦,“你真要跟猫族结婚?”
“嗯。”白锦抖了一下耳朵,“他对我挺好的,我还是有信心能管得住他。”
沈流年第一眼看上去好像不太好招惹,但真正了解他之后,白锦发现沈流年就是一只傲娇的大猫,没有什么是一顿鱼跟撸毛解决不了的。
虽然有时候沈大猫的行为很莫名其妙,白锦在心里不太好意思想了一句,可我愿意惯着他。
以前白锦看见沈流年就怕,现在他觉得沈流年哪怕发脾气都是在撒娇,心境不一样了,所以那只大猫他怎么看怎么顺眼。
白妈妈张了张嘴,但半天她都说不出来一句话。
白妈妈主要是太震惊了,白锦从小就乖巧懂事,她从来没有想到自家听话的儿子有朝一日不仅领回家了一个猫族,还大言不惭地说能管住这个猫。
麻麻呀,她儿子是不是重生了?或者是被狗子给附体了?不然他一只鼠哪来的胆量跟脸皮说能镇住一只猫?
白妈妈脑壳疼地看着白锦,好半天她用力搓了搓脸,然后叹息了一口气,“妈错了,妈不该逼你这么紧,好好一个孩子还学会说谎了,爱情真不是一个玩意儿!”
“……”白锦。
白妈妈拉住了白锦的手,怜爱心疼地看着自己的儿子,“这种牛皮跟家里吹吹就好了,在外面就别说了,妈也不指望你挣面子,在下面就在下面,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