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自以为是又泼辣蛮横无理的老女人得到报应了。她的脸会越抓越烂,流脓见不得人是小事,她男人会开始嫌弃她,甚至还会借此把外面的相好娶回来,她那不成器的趋利附势的儿子非但不会同情她帮她,反而不认她这个娘,那个欺负我们的许姨最后只会凄凉致死。
奈奈,这样你开心吗?
临近的家家户户都飘出饭菜香,元奈正要拉着越姬回去,冷不丁听到这么一句话。
“什、什么开心?”她张口结舌,疑惑注视面前的女孩,漆黑的瞳眸闪过几分深沉,几分肆妄。
元奈心里像是突然打起了鼓,鼓膜冗冗沉沉,把她的心敲的发慌。
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许姨告假是因为别的?甚至可能是因为她?
“奈奈,你怎么了?”越姬叫了她一声,伸手在她眼前晃了两下,小眉头紧锁,葡萄似的眸子是再干净不过的担心。
那些她所看到的根本不存在,就好像是自己看花了眼一样。
越姬看到她被吓到的表情,那双盈盈秋瞳在听到那句话后像是被注入了什么碍眼的东西,不再那么纯粹。心口沉沉,原本想拉她踏进黑暗的想法不知怎的像触碰到阳光一样消失殆尽。
“西西,你在说什么啊?”元奈终于回过神来,两指揉了揉眉心,她可能太累了才会看岔,才会有那样的想法。
许姨的事怎么可能会是因为……西西呢?一定是自己想多了。
“坏人受到了惩罚,”越姬顿了顿,“她之前揪我耳朵,我觉得很解气!”
嗓音清脆,是一个受了委屈的小孩子应有的反应。
元奈被她雄赳赳气昂昂的得意模样逗笑了,噗嗤一声,那些疑惑不复存在,她微微弯腰捧住她的小脸,温柔道:
“西西,你可以把这当成一件解气的事,书上说这是一种精神胜利法,自己安慰自己,但是西西你得心思明净,要知道人有祸福旦夕,命数天定。
许姨的湿疹以前就得过,只不过这几天逢下雨天复发了而已,如果你当成是罪有应得,甚至还洋洋得意,逢人诋毁,嚼人舌根,这样的孩子心思不纯,工于心计……”
越·心思不纯·姬:“……”
元奈看着耷拉下来的脸,弯了弯眼,“姐姐也不会喜欢的。”
越·工于心计·姬:“……………………”
这女人最后一句是几个意思?
元奈好笑地刮了刮她好看的鼻梁,“知道了吗?”
“……哦。”知道个屁!
尽管那一大串的话她一个字都没信,但还是不得不说这女人说服人心还挺有一套。
又是捧脸,又是刮鼻梁,又是哄,这女人的小动作怎么那么多?
还怪讨人喜欢的。
小手被她牵着往前走,越姬向后昂头,给角落里一个灰黑秃毛飞禽一个眼神。
那老女人的破事就此为止吧。
出了旬阳书院的正元路,日头不晚了,她们准备去菜市场买菜回去做饭。
两人走着走着,恰逢一家人摆酒宴,酒席不多,主人家就在门口摆了三四桌的样子,身着红衣的一对新人挨桌敬酒,一家子热热闹闹,好不喜庆。
越姬和元奈捂着耳朵从路对面走过,红色鞭炮噼啪响,好其乐融融的一家人。
越姬感觉稀奇,她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事,便扭头问,“他们在做什么?”
元奈抿唇,“有人成亲了,也就是洋人口中的结婚。”
越姬若有所思点头,“原来这样,我们那边穿的都是白色婚纱,你们居然是穿血一样鲜红的绣衣。”
不知想到什么,越姬把视线落到身边玲'珑有致的娇躯上,舔了舔并不突兀的牙尖。
真是让人兴奋又幸福的颜色啊。
“在华国红色代表喜庆,不止成亲,还有逢年过节都会看到到处都是红色。”元奈复杂看了一眼对面,低下头耐心给她解释。
“逢年过节?”越姬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