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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失去支撑,肖若飞又顺势往上一顶,拍击臀瓣的囊袋几乎都被顾春来吞吃入腹。他仰起头,全身发颤,眼前一阵发白,待意识回神,睡裙又一次被精液打湿,可肖若飞还没射,他的性器也不见颓势,趾高气扬地勾引肖若飞,要对方快一点,再快一点。
    肖若飞当然懂,咬着他耳朵说一句,“辛苦你了,抱紧我”,在顾春来右手抓住他的同时,他再次抱起顾春来双腿。这一回,连脚尖都不给点地,顾春来身体悬空,内穴翕张,贪婪地吞吃肖若飞愈发凶猛的攻势。
    衣帽间里灯很强,开久后特别热,汗水聚成溪流,顺着皮肤的纹理,滑入紧贴的部位。
    顾春来不知自己射过几次,也不知肖若飞为何今天如此持久。他内穴麻得快没知觉,四肢百骸早已沦为欲望的奴仆,他不想未来,不想明日,只想与那根肉刃无度亲吻,想他们融化彼此再次结合,成为对方的一部分。
    人类真不可思议。如此单调机械的动作,居然能生出无与伦比的巨大快感。他配合肖若飞动了动,用尽全力锁紧后穴,更凶猛的力道即刻肆虐而过,刮擦着只会汲取欲望的肠壁。他扬起头,大口呼吸,生怕下一秒就断了气。
    其实断了气也好,这样他对世界最后的留恋,就是面前这个深爱的人。
    顾春来无处可逃,只能把全身重量压在肖若飞性器上。对方动作越来越快越来越猛,每次尽根拔出,只留龟头,又再次狠狠地凿进去。如此往复,那东西仿佛有了生命,知道往他身体里最敏感的深处钻,一遍又一遍在体内开疆拓土,来到从未去往的深处。
    不知过了多久,顾春来要撑不住了。他发觉肖若飞抽动的频率变小变快,好似打桩机,抽出一点,又重重埋入,那根驰骋疆场的肉刃愈加坚挺灼热,几乎要将他充血的内壁烫伤。他什么都感觉不到了,阴茎来回乱颤,却一滴都射不出。
    他知道这是肖若飞快要射精的信号。他想和对方一起去,但再去,他就只能射尿了。这想法太羞耻,让他不敢看肖若飞的眼,只好挪开脑袋,哪知这一挪,视线居然落在镜子中,和自己对视。
    他看到自己被情欲支配的眼,看到自己被亲肿的双唇,看到脖颈和肩头点点吻痕,还有胸前的两点,好似两颗红色的糖果,被肖若飞舔舐地发亮。
    顾春来忍不住叫出声,绞尽后穴,用本能恳求肖若飞捅穿他,占有他,射在他体内。
    肖若飞当然不会让他失望,话音未落,他就感觉到一股热流,激得他身体止不住颤抖。稍微干涸的丝绸再次被打湿,布料接不住稀稀拉拉的淡黄色液体,顺着顾春来腿根流到肖若飞身上,最后跌落在地,在二人脚边留下小小一汪。
    “小狗吗你?居然尿了。”
    “谁……谁叫你……啊……那么猛……一直不射……”
    顾春来已经说不出完整的话。刚刚拉好的背链,被他一把生生撕开,伏在坚实的脊背上,蝴蝶骨收缩又张开,如他所想,肖若飞背后真的是两片翅膀,带着他飞向空中,飞向彼岸,飞向他们的理想乡,飞向天堂。
    在顾春来意识涣散之时,他听到耳边传来温柔的声音:“当然为了喂饱你。亲爱的,夜还长,我们还有好多时间。”
    第77章我愿意
    顾春来一度以为自己有超能力。自打听说梦到故去的亲人,代表他们没法投胎转世,他的夜晚就不再有梦境,甚至被楚铮鸣暴力殴打后,他也没做过噩梦,高烧一周后,就将那件事抛诸脑后,日日年年,直到大学毕业后,他才再次开始做梦。
    梦不常来,但每次出现,都有肖若飞在,好似那人偷走了他的梦,变成自己的样子。
    刚刚过去的夜晚,肖若飞又出现了。18岁的他拖住自己的手,走过春花夏雨秋叶冬雪,转过头,就变成31岁的样子。顾春来明白,这不只是梦,而是比梦更美好的现实。
    所以他醒了,离开梦境回到现实,看向梦中人安睡的那侧。
    出乎意料,肖若飞双眼紧闭,呼吸匀称,明显还在与周公约会。
    这不像他。
    他自律惯了,上学时天天全楼层第一个起床。交往后顾春来算是又领教一遭,但凡睡在一起,第二天清晨都是被饭香叫醒的。而他洗漱完毕坐到餐桌旁时,肖若飞早已穿戴整齐,餐盘空空如也,坐在餐桌旁边浏览新闻边嘬咖啡。
    今天能看到对方安稳的睡颜,顾春来感觉稀罕,忍不住凑近点,又怕呼吸声吵醒对方,只好屏息凝神,细细端详那张好似米开朗基罗刻刀下的面庞,看得他差点断了气。
    “看够没?太阳晒屁股了。”
    说着,肖若飞猛然睁开眼,朝顾春来嘴唇咬了一口。
    顾春来体力不支,直接栽到床上,脸朝下,大口喘气,声音发闷,对方虎牙碰到的地方跳突地热:“干嘛装睡。”
    “想要早安吻,快亲我。”
    顾春来应着,欺身上前,含住肖若飞下唇,在齿间轻轻厮磨,没想对方没什么反应,自己先身体发热,只好松开嘴。哪知肖若飞不依不饶,不肯放开他,吞掉他的呼吸,也吞掉他抗议的声音,待周围空气都升温,才和他缓缓分开。
    “谢谢你,”肖若飞视线还黏在顾春来身上,片刻不移,“昨天晚上,我很开心。”
    顾春来的表情说明一切。他恶作剧般咬了下肖若飞的鼻尖,有往后缩,笑得不见眼:“我也很开心。”
    肖若飞抿着嘴,意味深长:“是,听得出来,有个人啊,房顶都快喊塌了。”
    顾春来不甘示弱:“还不是某人表现出众,技术高超?”
    “那行,”肖若飞用脚趾勾住对方脚趾,来回磨蹭,“今晚,我再接再厉,争取啊,明天咱换房顶,嗯?”
    “咱今天晚上先歇战成不?”想起前一夜,顾春来仍心有余悸,“刚接好的肋骨要真断了,我肯定得吃不了兜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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