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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像是最普通的一场擦肩而过。
    马车里,奚鹤卿缓缓转动手上扳指,阴冷一笑。
    午后日头不晒,秋日的阳光还算灿烂,卷耳一个人逛遍了大半个园子。
    她在亭子里坐了片刻,突然看到墙角下毛茸茸一团。
    是只小奶猫。
    卷耳目光一停,问兰壶,“这猫是谁的?”
    兰壶顺着卷耳的视线望过去,笑着说,“是司主的黑豆。”
    “?”卷耳嘴角一抽,看着那只白猫,无奈道:“这什么名字?”
    “司主起的,黑豆捡回来的时候身上污秽不堪,再加上小小一团,司主便给了这个名字。”
    说话间,两个人慢吞吞的靠近那只猫。
    “还是鸳鸯眼呢。”卷耳蹲下身来,温柔道:“小宝贝,来抱抱吗?”
    “喵呜。”
    那只白猫眼神纯净,晃着身子慢悠悠走过来,在卷耳手上蹭了蹭。
    倒是不怕人。
    她伸手把猫抱进怀里,眉眼柔柔,心里却嘀咕着,这猫倒是不想它主人那样,是个大冰块儿。
    “夫人!夫人出事了!”
    鸣金慌慌张张的疾步而来,卷耳皱眉,“怎么了?”
    “司主遇刺!这会儿人刚被抬回来,您快过去看看吧!”
    ……
    兰壶扶着卷耳回了卧房,便被来来往往的人吓得不知所措。
    这得是伤的多重?
    卷耳压下心底那丝异样,眉间轻蹙,抬脚径直进了卧房。
    床上的人脸色苍白,阖着眼睛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卷耳侧头问鸣金,“怎么回事儿?”
    “司主今日回府的路上,不慎遭了歹人暗箭,司主中了一剑,差一点就伤了心脉。”
    鸣金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看着像是焦急不安。
    卷耳目光在他虎口茧子上停了片刻,神态自若地移开目光。
    大夫给奚鹤卿换好了药,卷耳叫住他,“劳烦您了,请问司主怎么样?”
    老者把药方递给鸣金,擦了擦头上的汗,庆幸道:“差一点,只差一点。”
    若再进心脏一寸,后果不堪设想。
    大夫比划着手,“这边留人伺候着,夜间看看情况再说。”
    卷耳敛眉颔首,“有劳您了。鸣金,你送大夫出去吧。”
    鸣金看了眼床上的奚鹤卿,刚要张口,边听卷耳道:“这里我来照顾。”
    “是。”
    “兰壶,你去打盆温水来。”卷耳把怀里的猫递给她。
    兰壶接过来,小声道:“是。”
    屋子里的人都出去,等到四周无人,卷耳缓步走上脚踏,在奚鹤卿身边坐下。
    今日她听闻,过几天太子要举行秋狩,连身体不好的皇帝也会到场。
    奚鹤卿这一伤,自然是去不了了。
    他额上沾着汗,卷耳伸手摸了摸。
    有些烫。
    他上身未着衣裳,剑伤从锁骨划到肋间,深可见骨。
    离心脏之差一寸。
    卷耳眸光微动。
    这一剑,手法倒是好。
    过了会儿,兰壶进屋,把手里的铜盆放下,小声说,“夫人?”
    卷耳偏头,让兰壶将一边的软帕拿过来,边道:“你先出去吧,这里有我就行。”
    “是。”
    门扉开合,屋子里又只剩二人。
    卷耳伸手浸湿软帕,给奚鹤卿简单擦了擦手脸。
    他皱眉,却没醒。
    温热的帕子从他凌厉下颚辗转到脖颈,胸前,腹间。
    她动作细心又温柔。
    奚鹤卿呼吸匀稳,仿若无所觉。
    卷耳把手里的帕子浣净,给他擦第二遍。
    掠过紧致腹间,卷耳目光落在他中裤上。
    她看了眼奚鹤卿雪白的脸,神色淡淡地直接伸手去解他的裤子。
    卷耳的手刚触及柔软布料,她刚抽开绸带,便冷不丁被一只冰冷的手扯住腕子。
    “……不用。”
    失血过多的原因,奚鹤卿的手冰凉凉的,话里也没力气,
    卷耳把手抽出来,淡淡地说,“司主肯‘醒’了?”
    奚鹤卿睨她,手落在身侧,沙哑道:“你早知道了?”
    “我猜的。”把那帕子扔进盆里,卷耳垂首,“你想做什么?”
    这次行动,奚鹤卿并没有和她说。
    奚鹤卿垂眸不语。
    “想要杀你的人不过是太子和风贤,可他们二人都不善剑。”
    卷耳看着他漆黑的眼,“这剑是你让鸣金刺的?”
    “嗯。”奚鹤卿手指微动。
    “你要做什么?”
    她又问了一遍。
    这般伤己,定有滔天的利益。
    奚鹤卿盯她半晌,嗤笑,“你倒是聪明。”
    “但这些,最好还是别打听。”
    卷耳眨了眨眼,“行。”
    她伸手拉过被子搭在他身上,“你养着,我这几日去书房睡。”
    她有些生气。
    为他这般不顾自己。
    奚鹤卿心里动了动,垂眸不语。
    她说着话,起身去门口唤人,“兰壶?”
    门外的兰壶几步过来,“夫人。”
    “把我东西整理一下,咱们这几日去书房休息。”
    兰壶小心地往里面望了一眼,小声说,“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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