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居幕后的这几位可是轻易不插手任何事的,能请动他们来过问,那可不是一朝一夕的功夫,也不是单凭真金白银就能支使的。看来傅家早就有谋划,而且做的足够掩人耳目,所以这些年来,他们竟然从未察觉分毫。
不得不说,这位傅知寒未雨绸缪的手段真是高明。
而那几位,白拿了这好几年的天价好处却用不着办一丁点事,不可谓不快活。眼下真到了这样的节骨眼上,竟然也没有翻脸不认人,切切实实的派了手底下的人悄声来问。
这下宋从国也有些为难,所以才来问从深是怎么回事,到底从凌做了什么事情,会惹的人家如此动怒,京里不同派系的那几位怎么全都惊动了。
从深捏着太阳穴把事情原原本本说了一遍,包括刚才傅知烟做戏的那一段也隐晦的提了一嘴,还没等说完,宋从国已经面色如铁,怒气勃发,若不是从深看着不对急忙转了话锋,恐怕宋从国当场就能回家把从凌打个半死。
“这个死丫头,打骂了这么多次居然毫无悔改的心思,还闯了这么大的祸,看来我是得好好收拾她一顿了!”
宋从国胸口剧烈起伏着,眼里血丝密布,从深怕他气的血压都要上来,立刻扶了首长到旁边的椅子上坐下。
首长夫人离得不远,听见宋从国的吼声,心里暗道不妙,踩着小碎步快速走了过来,语气要多软有多软,率先做了个低姿态,想着能博得首长一丝怜悯也好:“从国,你千万注意身体,可不要因为这个丫头气坏了身子,从凌那丫头不懂事,闯了这样大的祸,回去我肯定停了她手头所有的卡,把她关在家里,哪里都不让她去了,你说要怎么罚她,我都依着你...”
若说罚,从凌叛逆的这几年,难道受罚的次数还不够多吗?没见哪次她是真的有心悔过,不过是仗着首长夫人一次次心软纵容,才一步步到了今天这个田地。
宋从国脸色铁青,听了夫人的话非但没有缓和怒气,反而有些迁怒:“且不说这事惊动了京里这么多人,单单是对亲家那头,咱们怎么交代?不论咱们在不在这个显赫的位置上,凡事都得讲一个理字。这事的确是咱们理亏,无论如何都要给人家一个满意的答复。”
“平时你娇惯她,我总是睁一只眼闭一眼,想着一个小姑娘能作多大的妖?还能翻出天去吗,可我是真的低估了我这个好女儿。她竟然真的敢做出这样的事来,还闹的满城风雨。”
宋从国怒浪滔天,首长夫人也不敢再多说一句,生怕被女儿牵连了,到时候更是连求情的机会也没有,只能默默的低着头,似真似假的拿手帕擦着眼泪,小声啜泣。
从深虽然脸上略有忧色,但心里只有些担心沉清和傅知烟的状况,其余的他压根没往心里去,反正谁的烂摊子谁收拾,轮不到他来操心。
京圈的那些权力斗争他早就远离很久了,别人也知道他的脾性,既然他选择了隐居,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插手这些污糟事给自己添堵的。
至于京里上头那几位该如何应付,那就让自己那位亲爹去摆平吧,毕竟女不教也是父之过,他就不必跟着一起头疼了。
从深理了理衣袖,好整以暇的往傅知烟的方向走去,只见她和傅知寒两个人眼圈都红红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下意识以为两个人又吵嘴了,但多年的习惯让他不自觉的就站在了自己老婆这头:“喂,小舅子!干嘛又欺负我老婆?!”
傅知烟闻言一愣,扭过头来看他,气势汹汹的:“你又发什么神经?就他?敢欺负我?”
从深听了挠了挠头,觉得好像是自己想太多了,嗫嗫着嘴唇嘟囔了一句:“也是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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